左輪的這番話說的毫不客氣,半點往日裏的情分都不留,連絮聽得眼圈微紅:“我怎麼著你了,衝我發什麼火麼。”
“你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裏清楚!!”左輪突然衝她吼道。
站在沐歌病床前的左輪定定的看著連絮,沒有半分曾經的眷戀繾綣,那陌生的眼神就如同他從不曾認識過她一般,他的這種態度深深的刺痛了連絮。
她愛撒嬌,她愛耍賴,可是骨子裏的連絮卻比任何一個人更加的高傲,也更加的固執。
幾乎就是在同一時間,連絮默默的抬步離左輪遠些,再遠些,然後站住望著他:\"什麼也不問就要給我戴帽子嗎?左輪你是不是太愛給我戴帽子了?\"
人都道女人心善變,卻不知男人翻起臉來更是無情無義。
被連絮這麼反過來質問,左輪怒極反笑:“你說我給你扣帽子,好,連絮我問你,沐中尉被機器人攻擊,你敢說和你沒關係?!”
沐歌被機器人攻擊?
連絮下意識的望向大衛,這和他所說的沐歌為了救左輪才受的重傷一點也不一樣啊。
其實大衛也不是太清楚,他也是聽別人告訴他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當時存活下來的隻有左輪和沐歌,因此也就隻有他們二人知道事情的原本真相。
“連絮,是你控製了夜蓉,對吧?”左輪說話的語氣很是平靜,就像是暴雨來臨之前的死寂般的安靜。
“沒錯,是我。”連絮承認的很大方,眼神不躲不閃的回望著左輪。
猝不及防的,左輪把他的腦袋扭開,沉聲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走了。
“你自己看看沐中尉吧,能救就拜托你救她一下,算是給你自己贖罪。”
他到底在說些什麼啊?什麼贖罪,這都是什麼莫名其妙的東西?
連絮皺著眉頭,心裏老大的不高興,但到底沒有追出去找左輪問個清楚,她心裏的驕傲不允許她對一個人男人這般的遷就忍讓,甚至於還要蒙受不白之冤。
很多年以後,當連絮再回憶起這些偶爾閃過的片段的時候,有的時候她也會忍不住的想,如果當時自己追了出去,會不會一切都不一樣了?
但是如果畢竟隻是如果,現實裏從來沒有如果。
連絮走上前前去查看沐歌的傷勢,是被放射性武器直接穿透肺部,人是必死無疑的,現在的狀態隻是還沒有死透而已。
“怎麼樣,連小兔,你真的有辦法救她?”大衛也探身看了幾眼沐歌,她的身體狀態早就聽幾個醫生說過了,根本就救不回來的。
“救她?”連絮輕哼一聲,“憑什麼讓我救,哼。”
..........
艾達掃了一眼紅彤彤的野果子,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啊,“沒有,那是葉虛實特意給你賠罪的,他一個人摘了好久才摘到這些,大家都沒舍得吃。”
“賠罪,賠什麼罪?”連絮看著手上打了繃帶的葉虛實,實在是不明白他摘個不能吃的野果子怎麼能把自己的手弄受傷的。
艾達有點不可思議,“昨晚的事情你不記得啦?”
“昨晚我不是在睡覺嗎?能有什麼事情。”連絮上前撿起自己的解*剖刀,邊用它割肉吃邊奇怪的嘟囔,“我的刀怎麼自己跑出去了?”
艾達和比目魚同情的看著葉虛實......的手,他昨晚那刀算是白挨了。
靠著那頭野豬肉和連絮獨特的取水方式,他們五人平安的在那個緩坡之上度過了一天。
想來這裏曾經是那頭野豬的地盤,倒是沒有來這附近轉悠的其它野獸。
按照他們現在的狀態,就在這裏等待野外生存訓練結束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幾個人雖然都沒有說話,但是他們放鬆下來的肌肉表示著他們確實是這麼想的。
與此同時,這座星球的另一個地方,烏壓壓的蟲子,從巢穴裏湧了出來,桑德拉背負著她的搭檔布拉提,往河邊狂奔。
涉河到了一半,河水沒入腰部,桑德拉站在原地扶著布拉提緩口氣,回頭的視野裏正看到那片蟲子竟然也衝入了水中,它們中的一小部分被水流衝走,更多的卻相互積壓黏合成一個越滾越大的蟲球,往著桑德拉她們的地方滾來。
此時的她,已是精疲力盡,望著越來越近的蟲海,桑德拉沒有多加考慮就將昏迷的搭檔丟棄,轉身繼續往河岸狂奔。
身後一片蟲海,瞬間就將布拉提淹沒了。
......
左輪、連絮與沐歌的曾經:
沐歌憑借女人的直覺,覺得她不在的這段時間左輪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疑惑的擂了左輪一拳,“左長官,你這是和哪位上級通話呢,還私人視野?”
“怎麼一個個想加強訓練?”左輪可不是那麼好調笑的對象,他一個眼神一掃,幾個鬧騰的立馬老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