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一邊去和連小兔通話,“晚飯有沒有吃。”
連絮把她腦袋下的枕頭扔到地上,整個人坐了起來,“左輪,你那裏怎麼會有女人聲音?”
女孩子,對情敵什麼的是最敏感不過的了,一個女人她或許可能不愛你,但不代表她不會為你吃醋。
占有欲,是所有生物的本能。
左輪笑了笑,倒是沒怎麼太在意,“我在部隊呢,剛訓練結束,你告訴,吃飯了沒有。”
連絮遲疑了一下,“你把視頻開給我看,我保證剛剛有女人說話。”
“哪裏有女人了,都是一幫大老爺.....對了,沐歌也是個女的。”左輪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我要看視頻,看視頻,你是不是給我帶綠帽子了!”連絮把她這裏的視頻啪的一聲關了,整個人不依不饒起來。
左輪這裏看不到,隻能聽到光腦那邊不斷傳來乒乒乓乓什麼東西被砸碎的聲音,他這裏就慌了神,就怕連小兔傷了自己。
“乖,我給你開,你不要摔東西好不好?”
沉聲吩咐那幾個光膀子的兄弟把外套都套上,左輪這邊立刻給連絮開了視頻。
果然是沐歌。
連絮那邊摔打東西的聲音更狠了。
沐歌一身挺拔抖索的軍裝,整個人都十分的精神,小麥色的皮膚,健康的紅潤,若不是她胸前的鼓鼓囊囊,總是會讓身邊的人無意識的忘記她的性別為女。
當然,就算有那兩坨的鼓鼓囊囊,左輪剛剛還是不小心的忘記了。
“怎麼了,我不是給你看了嗎?”莫名其妙的被連小兔發一通脾氣,左輪耐心有些不足了。
趴在床上原本要不許左輪和沐歌一起去吃飯的連絮被他這麼一噎,幹脆什麼話也不說了,直接就掛掉了通訊。
她幹嘛要吃醋,左輪跟誰吃飯關她毛事,哼,自己一個人自由自在的多好。
剛剛萌發出來的情感小芽就被連絮有意識的壓製了。
太長時間的孤獨,每一世的背叛與痛苦,即使那些記憶已經在轉世的時候被消除的一幹二淨,可以靈魂的深處還是不可避免的會自我保護。
沒有信任,就不會有背叛。
左輪目光沉沉的看著他的光腦顯示出來的通話結束,連小兔膽子是越來越放肆了,連最基本的禮貌都不遵守了。
雖是這般抱怨著,畢竟心裏還是放心不下,左輪也沒有心思和幾位兄弟一起出去吃飯,招呼一聲,轉身就往宿舍走去。
幾個兄弟表示秒懂,勾肩搭背的就要去吃飯,沐歌望著左輪毫不留戀的背影,敲了敲其中一個兄弟的肩:“他這是幹嘛去?”
“咳,還能有什麼事這麼撩撥咱們左上校的內心啊,自然是春天來了,春天在哪裏呀,春天在哪裏,春天在我們左上校的悶騷裏,那裏有美女呀,那裏有......”
劉飛一起頭,餘下的幾個弟兄一個個都跟著不成調的哼起來,到底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即使是現場發揮,一個個都唱的煞有其事。
沐歌現在有點消化不良。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她胃口全無。
左輪曾經的懷疑:
左輪垂眸望去,連絮從桌子上抽張紙擦了擦手:“我又沒害過人,也沒做過什麼違反亂紀的事情,左輪你為什麼總是懷疑我,有證據嗎?”
“........”左輪沉默,終於在她的清澈如水的眼眸中緩緩開口,聲音較之從前更加的嘶啞,甚至帶著隱隱的疲憊:“連小兔,你昨天晚上是不是進了地下實驗室?”
“哎,我昨天一直都在被你監禁在宿舍,門外的那幾個帥哥兵娃子都是擺設嗎?!”被他這麼明目張膽的懷疑,連絮當下不讓了,在辦公室裏大吵大嚷起來。
“我在地下實驗室的垃圾桶發現了被揉碎的花瓣,除了你,誰還會有這種閑情逸致。”
左輪慢慢的把手放下,整個人突然之間就頹廢了很多,多日來的戰鬥,連續的不大休息和放鬆的身體思想,他現在就如同一根拖著長長引線的火藥,隨時都有可能爆炸不受控製。
“那些機器人使用的一種放射性武器,我們的戰士被射中之後不會立即喪命,卻也無法治愈,隻能看著他們一點點的受折磨的死去。連小兔,昨天晚上的那些被治愈的軍人是不是你救的?如果是,為什麼你不願意承認。”
連絮果子也不吃了,鼓著腮幫一言不發。
長時間的壓抑,似乎在這一刻被連絮消極的態度點燃,左輪突然間提高了音調,按住連絮的肩膀,“連小兔,從頭至尾都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你不信任我,你對我隱瞞了太多的事情,你知不知道,我偶的時候都覺得自己從來沒有看懂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