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兩號種子爭權 末流選手遭殃14(1 / 1)

“你是不是聽到什麼風聲,你可千萬不要產生任何誤會,我們一直對你非常友善。”

昨天把我叫去興師問罪時你們一再申明自己不含惡意,今天又在這裏老調重彈,不過我早就領略了你們所謂的不含惡意的友善,早就厭惡了你們的友善,早就對你們所謂的友善倍加防範。

魯迪嘯習慣性地回到自己的座椅上,擰開保溫杯的杯蓋,抿完一口茶,又從桌子上擺放的一大堆高檔香煙當中拿出一包最高檔的“喜鵲”牌香煙,拆開精致包裝,從裏麵掏出一支煙扔給我,自己也點燃一支吸上。吞雲吐霧地說道:“說實話,你的能力得到了大家一致公認,不用你挺可惜。”

“用我又不放心。因為我和身份沒有打上條形碼,使你們所有人都無法驗明身份。

可是你們想過沒有,一旦打上了條形碼,他們就隻承認條形碼,不承認其它任何編碼。因為隻有這樣他們才能一手遮天。

你們究竟是想要我的人,還是想要我的能,如果想要我的人,就休想能夠得到我的能,如果想要我的能,就一定得不到我的人。因為我的能,必須是在獨立的思想之上。

你們之所以欣賞我,主要還是因為我有獨立的思想,可一旦我成為了你們任何一方的附屬品,這種獨立性思維就會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旦被你們綁架起來,思想就會被禁錮,行為就會變得僵化。我馬上也會和他們一樣喪失獨立的思考,安於現狀,固步自封,變成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變成沒有思想的行屍走肉,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見風使舵,人雲亦雲,察言觀色,亦步亦趨,成為名副其實的留聲機、傳聲筒,成為和他們一樣的空洞擺設,成為一具一無所長的木頭道具,馬上會和他們一樣投其所好,把全部心思全部用在虛無縹緲的權力經營上麵,再也做不出令你們高山仰止的事情,再也不可能釋放出一絲一毫的正能量。這對你們而言毫無意義。”

魯迪嘯聽完我的話後沉吟半晌,終於拋出了自己最後的疑問:“有一點我們始終感到非常納悶,你為什麼不想當官?別人可是打著燈籠都想謀個一官半職。”說完又抿了一口茶。

我曾有意做過一個統計,官場中人的飲水量比常人平均多出幾倍以上,他們幾乎杯不離手,不停地喝,喝完以後又馬不停蹄地跑到廁所排泄掉,隻是為了找到一種填補內心空虛,在關鍵時刻又能掩飾焦慮,調節自我內心平衡的道具。所以見魯迪嘯拿起茶杯,我心裏的底氣更足了:

“第一,企業的經營者不是官,首先要把這個概念搞清楚,不要動不動就用官員的招牌為自己貼金。企業經營者和官,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這個概念搞混淆了,後麵的事情都是無稽之談。企業的經營者一旦官員化,就會自動背離和偏移市場的準繩,企業經營者一旦官員化,他們就會把經營權力淩駕於所有事物之上,經營企業退而次之。企業經營者一旦官員化,就會在等級森嚴的錯覺中讓當權者隻看到權力的光環,無視市場的存在,隻醉心於權力的角逐,把追求權力最大化作為自己的終極目標,從而陷入永遠休止的爭鬥。企業經營者一旦官員化,他們就會不思進取,整天隻想著不勞而獲,收入上又不甘居人後,隻有千方百計擠壓百姓的生存空間,搜刮民脂民膏,淪為新興的剝削階層。企業經營者一旦官員化,就會人為地在經營者與勞動者之間劃上一道永遠也無法逾越的鴻溝,讓官員變成不食人間煙火的絕緣體,一味地排他、切割,與群眾、與市場、與實踐的隔膜就會越來越深,距離越拉越大,變成無根的浮萍,抱殘守缺,一意孤行,是不可能成就任何氣候的。

而經營者與官的最大區別恰恰在於,經營者是勞動者的一員,是勞動者當中的傑出代表,他們懂得隻有勞動才是市場價值的唯一體現,所以才會尊重勞動,尊重創造,虛懷若穀,博采眾長,紮根大眾,慧眼識珠,善於最大限度地吸納廣大勞動者身上的養分,更善於運用科學手段,激發每一個勞動個體的創造性活力與成長基因,極力擺脫各種製約與束縛生產力發展的桎梏,掙脫枷鎖,使勞動者的潛力不斷得到釋放,學研力不斷提升,價值得以不斷升華。

為官者把為官當成人生終點,而經營者卻把它當成起點。企業需要不挫自奮,而官員卻是不挫自怠,企業是與市場對接的,試問,能有官的容身之地嗎?如果他們是一群地地道道的企業經營者,我會十分樂意與他們同伍。如果他們無法打破這個藩籬,仍然要繼續頑固到底,繼續以官自居,我會永遠和他們劃清界限。我敬重的是企業經營之神,而他們卻像一股潛藏在暗處的逆流,極大地阻礙了企業與社會的經濟發展,成為經濟發展的最大障礙,為企業和社會帶的隻有負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