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過來,從水桶裏拿出另一個刷子,細細的為神跎刷起來,開始幾下,神跎有些發脾氣,從鼻子呼呼的吐了幾口粗氣,秦箏摸了摸它的耳朵,它才安靜下來,蘇晉笑著道:“聽說韓執把神跎輸給你,特意過來看看,都說神跎傲性,看來倒很聽你的話。”
秦箏一笑置之,蘇晉又道:“你受傷的事,是怎麼回事?”
秦箏將事情經過大略說了,蘇晉道:“這次真是委屈你了。不過既然回到王府,為何還不願就醫呢?”
她輕輕一笑,“本就沒什麼事,我倒希望嚴重些,可與王爺要些功勞。”
“這次你本就是頭功。”
“要不是王爺運籌帷幄,巧用高遂,我還真沒有把握說服韓執,不知王爺給高遂開了什麼條件?”
“他胃口不小,我答應日後讓他位列三公。”
秦箏點了點頭,見他手裏拿著一把弓,不禁問道:“這是?”
蘇晉一抬手,是一把淺黃色兩掌寬的木弓,向前遞給她:“送你的。”
那是一把極稀有的紅杏木所做的,經過能工巧匠的加工,在外麵塗了一層銅屑,所以弓身刀劍不破,格外堅實,而弓弦更是精妙,尋常弓弦隻用牛筋,而這支則是用的虎筋而製,更用寒鐵爐子燒就三天方煉出的,世間隻此一弓一弦!
秦箏接了過來,細細把玩著,又將弓弦拉開,不禁讚道:“這是虎筋?”
“不錯。”蘇晉訝異道:“你倒是識貨。”
“當然了,這可比尋常的牛津彈性強很多,這把弓是我見過的最好的一個。”
蘇晉見她高興,又道:“就當是你這次孤身出使的獎勵吧,鍛造這把弓的人還給它起了個名字,叫天穹!”
“天穹,好霸氣的名字!多謝王爺賞賜!”
她微微一笑將弓收起,隨後又道:“進城時,我見蔣戴在王爺身邊,想必已經收為己用了?”
“這禦州三十六郡的錢糧、人丁、賦稅,蔣戴是爛熟於心,禦州這個地方是我們的根基之地,要是不用好人,反而會造成群屬不服、百姓造反的境地,到時候禦州對我們來說就是個起火的後院了。”
秦箏道:“那王爺一定希望多多收攬本地人才了?”
“這是一定的,都說禦州人傑地靈,你送來的人員名單,我已經研究過,都是些難得的人才。”
“要說難得,還有一位不在名單上的,王爺還需等些時日。”
“哦?聽你這麼說,我倒十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