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開水卻不說話了,他偷眼望了望小天賜。
小天賜喝道,“看我什麼,說下去,若違此誓,願什麼?快說!”小天賜不停地催促,那白開水卻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白開水咬牙道,“若違此誓,小的願天雷轟頂,魂飛魄散……”
小天賜在旁邊一直觀察著白開水的表情,看到他臉色陣紅陣白。他冷哼道,“不是這一句!你在我神識裏,想什麼小歪歪,我還不知道。快,把你最懼怕的東東說出來,不然你以前說的全不算數,我真的讓你魂飛魄散了。”
白開水這次咬牙切齒道,“我白開水對天發誓,一生一世做大仙奴隸,大仙說東,我不敢往西,大仙走南,我不敢闖北,一切唯大仙話是從,若違此誓,讓我再被女人壓死,讓我再得花柳病萎死!”
小天賜哈哈笑道,“原來是一個風流鬼,前世做了那麼多孽障事,還不悔改,竟然還想奪我軀體。”
白開水辯解道,“大仙,不是這樣的,我奪軀實是迫不得已,想那蓮兒(即今世的方明珠)才貌雙絕,實是平生最愛的女子。我追求已久,終不到手,不由意誌消沉墮入情欲。雖平生閱女無數,可心中曾未忘記她。即使因孽英年早逝,鬼魂也不曾一日忘記蓮兒,在塵世中飄飄蕩蕩四處尋找她的下落,今日終於被我尋到,卻聽到她已與大仙訂了親,不由妒氣轉為怨恨,結果就冒犯了大仙,請大仙饒命啊!”說著又磕頭不已。
小天賜笑道,“好了,我饒你了,現在還要辦一件事我才能真正放心。”
白開水道,“大仙有什麼吩咐,小的願意效勞。”
小天賜嚴肅道,“你現在把你的神識探出來,控製好王奶媽,讓她站起來抱著我。然後不要動了,聽我的命令。”
白開水愕然道,“這麼簡單。”
小天賜不耐煩道,“還不快辦。”
由於白開水的神識被符咒封住了,他費了好大的勁才衝破一點封口,力量恢複得很慢,如抽絲剝繭一般極是勞神,終於力量大到可以控製王奶媽了。
隻見王奶媽閉著雙眼,從床上突然跳了起來,她緩緩探下手臂,將小天賜托了起來,兩手臂前伸就如兩根木頭一般,筆直筆直的,讓人想起了僵屍。
此時月光已穿過烏雲,從窗戶裏透了進來。房間這麼一個怪異的現象,隻怕膽大的人見到也會直哆嗦吧。
小天賜終於緩了口氣,他慢慢計算時間。
突然大叫道,“醜時到!快讓她把我抱到房間的西南角!”
白開水就控製著王奶媽朝著西南角走去,由於白開水力量被封,他的元神又被製在小天賜的神識裏,所以王奶媽走得很慢。
小天賜提心吊膽,緊張得不得了。
白開水滿臉的狐疑,他腦袋裏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等他想明白時,王奶媽最後一步跨到西南角落,與此同時小天賜哇哇地大哭了起來,他在王奶媽手臂膀上亂抓亂搖。
王奶媽被小孩哭聲驚醒,睜開眼一開,自己雙臂竟直直托著著小少爺,嚇了一大跳,她雙手僵硬,恐懼得要死,自己竟然無知無覺中托著小少爺站在牆邊上。
白開水此時想透其中道理,卻是已經晚了一步,那道符咒和著他的神識嗖地一聲沒入小天賜的腦袋裏,成為小天賜神識的一部分了。
原來白開水已經想明白,西南臨死門,五行屬土,醜時死門旺相,陰氣更盛,白開水以前被符咒所製,本是小天賜偷襲而得手的,過了子時至陰之氣,白開水元神便會隨著陽氣的生發而膨脹起來,那時再也不是指頭大了,到那時小天賜恐怕難以降伏他了。所以小天賜借用死門這種地利,又掐算好醜時這個天時,構造了一個圈套,讓白開水自動落網。
死門醜時旺相,陰氣強盛,再加上符咒的天生神力,白開水脹大的元神不僅給壓了下去,而且成為小天賜神識的一部分,也就是小天賜以後想做什麼,隻要他動了讓白開水去做的念頭,作為他神識一部分的白開水隻能聽命去做了,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奴隸吧。
小天賜製伏白開水,顯然很開心,不禁張大嘴巴狠狠地吮吸奶媽的,痛得王媽媽哼哼叫。
一個月過去了,小天賜已滿月,同時也是小明珠的滿月。
方硯台與二哥王麵南商議了下,決定明天初一吉日在王府為兩個小孩共同慶祝滿月。
一大早,王府的所有家丁都忙個不亦樂乎,而府裏景象在他們的努力下大為改觀,到處張燈結彩花團錦簇,節日氣氛極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