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開水大張著嘴,仿佛要成一個O字形了,大喊道,“你真的去過,難怪我會栽在你手裏。我還以為是自己輕敵而失呢,一直不服氣。”
小天賜笑道,“還有讓你更驚訝的事,不過暫且不說了。那麼,我們現在回到正題上,怎麼才能告訴大家,信其實物歸原主了。”
白開水道,“你用神識助我,控製住王奶媽,你裝作大哭,叫王奶媽把你交到鍾捕頭手上,我便會提醒他。他這個人陽氣太盛,隻有一驚之後,我的神識方有機會趁隙而入。”
小天賜道,“好!”
眾人隻見到小天賜張著小嘴大哭,王奶媽卻不安慰,呆呆愣愣地竟然走到鍾捕頭麵前,突然把手一伸。鍾捕頭看著王奶媽,不由自主接過了小天賜。
突然鍾捕頭渾身亂顫,王麵南一看大急,急步衝前,將小天賜抱了過來。
鍾捕頭哆嗦了一會兒,突然大吼一聲,在自己身上亂摸,從衣袋裏摸出了那一封信,他盯著這封信,狀若瘋狂,手足亂舞,大叫道,“我終於找到了,老天,我終於找到了!”
大叫之後,突然砰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那青袍中年人眼神冷冽,他盯著小天賜,然後一言不發走出了大門。
小天賜隻感心裏冷得像冰,白開水說的對,那人真的不好對付。
十六年後,也即明成祖永樂十五年。
這天風和日麗,西湖邊上遊人如織。兩個白袍書生手拿白折扇,在一起興奮聊天。
路過的小姐丫鬟無不偷眼瞟向他們,隻覺兩人貌勝潘安。
一個體格雄健,濃眉大眼,相貌俊雅,氣宇軒昂。另一個體態苗條,細眉如遠山,麵容娟秀,膚色白皙。
望過來的女遊客有的心裏想著那粗豪男子,有的卻喜歡那娟秀男兒。
突然有姑娘在柳樹邊大叫救命。兩位男兒快步衝過去,隻不過那粗豪男子仿佛身體笨重,竟趕不過那娟秀男兒。
隻見一個公子哥兒色迷迷地用手勾住賣花女細嫩的脖子,享受著賣花女的驚恐所帶來的快樂。
他旁邊還站著五位剽形大漢,想是那公子哥兒的保鏢。
那娟秀男兒站在麵前,喝道,“青天白日竟敢調戲良家女子,你放過她,本大爺既往不咎,若敢不從,別怪本大爺出手狠毒。”
那公子哥兒臉上長著一個大黑痦,麵目極是難看。他搖了搖折扇,道,“是哪個臭崽子敢壞了本少爺的興頭,看你這小孩兒長得挺俊秀,好心跟你說句話,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那俊秀男兒正要動手,那粗豪男子卻苦口婆心道,“兄台莫要執迷不悟,那傷天害理之事萬萬做不得,有違禮儀規矩的事更是做不得,不如給我一個麵子放過此女,咱二人到醉翁樓上喝上幾杯。”
那公子哥兒道,“放屁,老子喜好這女的,你們管得著,再囉嗦,看大爺給你們好看!”
那俊秀男兒大嚷道,“不要跟他們囉唕,先打趴下再說。”
說著閃步到那公子哥兒身旁,雙手左右開弓,直打得那公子哥兒眼冒金星。
那公子哥兒捂著被打紅的臉,慌亂地向後退,氣急敗壞道,“好小子,竟敢打本少爺,快給我教訓教訓他!”
那五個保鏢早已將兩位白袍青年圍在中間,一時拳打腳踢,打得不亦樂乎。
那粗豪男子被打得手忙腳亂,身上不知中了多少拳腳,大喊道,“明珠,快救命啊!”
原來二人便是從小結親的王天賜與方明珠。
方明珠看到天賜被人圍攻,卻不亂不忙。她指東打西,不僅打倒了兩個保鏢,還不忘一腳踢向正欲攻擊王天賜的一位剽形大漢。
王天賜鬆了口氣,趕緊遠遠跳出戰鬥圈。
他站在遠遠的二丈之外,大聲呼喝,“明珠,你後麵有爪子快抓到你了,你快點閃。哎,不好了,那左邊又有人踢腳過來,你……”他話還未說完,明珠已三下五除二掀翻了後麵的偷襲者,然後一個肘拐狠狠地撞向左側的保鏢。
王天賜又喊道,“哎,別讓那黑痦子跑了,快把他踢倒。”
明珠這次卻沒有聽他的,她手一揚,竟然把那公子哥兒丟到王天賜身邊。
那公子哥兒哎喲哎喲直喚痛,天賜卻不放過這便宜,端起一隻又大又臭的腳,狠狠地踩向那黑痦子,嘴裏還亂叫道,“你這個死痦子,看你還打我,我踩死你,我踩我踩……”
賣花女剛才還在啼啼泣泣,這下看到天賜這種做法,不由瞪大眼睛,臉現不可思議狀。
明珠感覺運動之後,手腳終於不癢了。她拍拍手,一雙美目斜瞟著天賜,道,“我說你怎麼總是喜歡欺負弱小,那位黑痦子弟弟已經這麼慘了,你還忍心去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