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決賽(2 / 3)

周嘉魚仔細辨認了一下那姑娘的模樣,點點頭。

沈一窮看來果然對比賽十分的渴望,十個半決賽的選手他居然認出了七個,剩下的三個全是外國的生麵孔。他一邊幫周嘉魚辨認,一邊分析他們的弱點,聽得周嘉魚哭笑不得:“不能吃辣是什麼弱點啊。”

沈一窮說:“哎呀,知道總比不知道好嘛,實在搞不定咱可以比賽前請他吃頓燒烤,多加點辣椒,萬一他拉肚子了呢。”

周嘉魚隻能說佩服佩服,你也不怕被先生揍。

就這麼插科打諢的聊著,他們本以為比賽時早晨就開始,哪知道都要吃午飯了,比賽組委會還沒有要接他們去賽場的意思。

有選手實在是沒忍住,找到工作人員打聽了一下,才知道比賽時間居然是在晚上。

在餐廳幹坐了一上午的選手們一哄而散,有的說回房午睡,有的說出去逛逛。

外麵天氣太熱,周嘉魚和沈一窮兩隻鹹魚一點要出門的意思都沒有,全準備回房吹空調。但周嘉魚還沒回去,就被林逐水叫住了。

林逐水遞來一個東西,周嘉魚雙手接過,發現那東西是一張黃色的符紙,符紙上用朱砂畫著複雜的圖案,周嘉魚剛捏在手裏,便感到了一股子蒸騰而出的熱氣。

林逐水說:“晚上去賽場的時候,把這東西放在上衣的口袋裏,不要拿出來。”

周嘉魚乖乖說好。

林逐水微微挑眉:“你怎麼不好奇這是什麼?還是說……”他聲音沉了下來,“你已經知道了賽場的消息?”

周嘉魚:“……”大佬,您猜的不用那麼準吧。

總感覺在林逐水麵前撒著謊會被戳穿,所以周嘉魚老老實實的把徐入妄給賣了。

林逐水聽完之後對著他揮揮手。周嘉魚有點尷尬,道:“先生,徐入妄不會受罰吧?”

林逐水語氣冷淡:“你與其擔心他,倒不如多擔心你自己吧。”

周嘉魚莫名的覺得林逐水生氣了,他想說點什麼,但又不知道說什麼好,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林逐水轉身回房。

沈一窮還窩在房間裏激情四溢的嗑瓜子,並不知道周嘉魚發生了什麼,見他垂頭喪氣的近來,道:“咋了,罐兒?”

周嘉魚道:“先生發現徐入妄告訴我賽場的事兒了。”

沈一窮說:“這有啥?”

周嘉魚道:“沒啥嗎?”

沈一窮不屑道:“知道個賽場能做什麼,況且徐入妄還說的那麼模糊,完全沒有詳細一點的地址——”

周嘉魚道:“先生會不會特別忌諱這個?”

沈一窮想了想:“還好吧,我大師兄比賽的時候,也想法子提前套出了賽場在哪,先生知道了什麼反應都沒有。”說白了,就是你無論用什麼法子,能套出來信息算你牛逼。況且這種風水比賽,就算你提前知道了在哪兒比,比什麼,估計也用處不大。就以周嘉魚之前的找娃娃為例,那個別墅構造那麼複雜,藏娃娃的地方也非常隱秘,不靠某些手法光想憑場外信息來尋找,估計給一個星期都夠嗆。

“那先生在生什麼氣?”周嘉魚迷茫了。

沈一窮道:“嗯……是不是先生和徐鑒不對盤,所以也不希望你和徐入妄走的太近?畢竟他們可是叔侄關係。”

周嘉魚恍然。

沈一窮說:“別想那麼多了,現在比賽時最重要的。”

周嘉魚點頭,伸手在自己胸口上放符紙的地方輕輕按了按。

下午六點左右,一直沒什麼消息的比賽組委會讓選手們早點去吃飯,說是七點半準時出發。

這一頓飯周嘉魚吃的有點食不知味,臨近比賽,他總算是感覺到緊張了。

其他選手表現的也不輕鬆,其中唯一一個白人一個勁的在胸口畫十字。

餐廳裏沒有評委的身影,看樣子是已經提前去了賽場。

七點半,選手們坐進組委會準備的小車,開往了比賽現場。

這次周嘉魚和徐入妄同一個車,前麵還坐了個不認識的男選手。

徐入妄一路上都在和周嘉魚聊天,大部分都是關於周嘉魚的個人問題,比如喜歡吃什麼啊,喜歡怎麼玩啊。

周嘉魚無奈道:“你不緊張麼?”

徐入妄說:“我從來都不緊張。”

周嘉魚說:“那你出什麼汗?”

徐入妄說:“太熱了。”

周嘉魚看著車上打的二十三度空調露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的表情。

其實不光是徐入妄,十個選手的表情都不輕鬆。能走到現在的選手大部分都代表了某個勢力或者某個風水師,期待拿到好成績也是正常的事。

七點半正好是人流高峰期,本來幾分鍾就能到的路程硬生生的開了半個小時,到賽場時離八點剛好還有五分鍾的樣子。

選手們依次下車,看到了半決賽的賽場。

果然如徐入妄所料那般,賽場位於繁華的市中心,是一棟非常漂亮的大廈。周嘉魚站在賽場前看了一會兒,感覺到了這大廈裏透出非常讓人不舒服的氣息,在工作人員那裏領了號碼牌,走進去之後,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幾乎快要凝成實質。

和周圍繁華的夜景相比,這棟大廈安靜的簡直像是另外一個世界。

燈光雖然亮著,但所有的店鋪都關門了,樓內空空蕩蕩,白色的地板反射出黯淡的的燈光。

周嘉魚順著門口往裏麵走,一進去就就感到了一股子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刺的他渾身法寒冷。和空調製造的那種冷氣不同,這種冷氣仿佛直接透過了肉體直接吹到了靈魂,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瑟縮。

就在周嘉魚覺得不舒服的時候,他小心翼翼的放在胸口的符紙開始散發出溫暖的熱力,祛除了寒冷,讓周嘉魚的身體緩和了過來。

“呼……”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周嘉魚覺得舒服了不少。

“這裏這麼那麼冷?”徐入妄一個勁的搓著手上的雞皮疙瘩,“這地方,有點厲害啊。”

其他選手的反應和他們差不多,對這些東西越敏感的人反應越大。

入口處擺放著十張桌子和椅子,上麵還有紙筆和一疊厚厚的資料。

工作人員讓選手們依次入座,然後讓他們閱讀資料。

那資料顯然是特意整理出來的,有點類似之前林逐水給周嘉魚看的那種,大部分是一些報紙的剪輯,還有少量的檔案。

周嘉魚翻開了第一頁。

第一份資料是一個案子,案發地點就是這個大廈,說的是在這裏賣玉的一間店鋪發生了離奇的凶案。

夜晚值班的店員,在第二天早晨被人發現淹死在了店鋪的水桶裏。那水桶就是普通家用的水桶,甚至隻裝了一半的水。店員的腦袋浸在水桶之中,到處都是她死命掙紮的痕跡,看得出臨死之前,她曾經拚命求救過。

可就是這樣一個小小的水桶,她卻還是沒能掙脫出來,就這樣溺死在了裏麵。商場的監控錄像則顯示,這名店員是自殺的。她甚至還是親自去將沒有水的水桶灌了半桶的水,半跪下來,把腦袋浸了進去。接著開始發瘋一樣的掙紮。

這案子看起來讓人覺得非常不舒服,雖然最後是以店員自殺為結案理由,但任誰都能看出這案子並不像想象的那麼簡單。

但這隻是個開始,時隔三天,第二個詭異的情況又發生了。

這次是在另外一家店鋪,早晨來開門的人在拉開了卷簾門後,一股黑色的腥臭水流直接從屋子裏湧了出來,流了走廊一地。

那水的來源至今也沒有找到,官方給的信息是說下水道堵了才導致汙水倒灌。但誰也說不清楚為什麼開門之前水一點都順著門的縫隙流出來,而在開了門之後,直接湧出了一股子的黑水。

這黑水據說非常臭,打掃的清潔工處理完之後還生了一個星期的病。不過沒有出人命,大概也算是不錯的結果了。

兩個詭異的情況一出,商場負責人將商場關閉的時間提前了一些,並且規定除了保安之外,其他店鋪晚上不能留人。

不過就算是這樣,詭異的事情還在繼續發生。

第二起命案竟是發生在白天,受害者是一個商場的顧客。

顧客和妻子一起來商場購物,去上廁所的時候直接失蹤了。妻子報警,警察在搜尋之後,在商場的底下車庫裏發現了受害者的屍體。

受害者死於窒息,屍體被拋在車庫的角落,警方在他的口中發現了泥沙和一些水草,卻沒能發現任何可以溺水的地方。而監控則顯示這顯然並不是一起簡單的殺人案了,因為受害者自己走到了車庫裏,然後跪在地上開始不住的掙紮,接著便沒了動作。

有人在空氣中溺水了——若不是看了錄像,任誰都會覺得這是在開玩笑。

然而當事情實實在在的發生後,眾人卻沒辦法把這件事當做是玩笑。

之後大廈被封了一段時間,商場的負責人也請了不少風水先生來看。但這些風水先生卻大多都是些江湖騙子……周嘉魚原身的可惡之處體現了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