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兒左眼也不知道怎麼沒有了露出深陷的黑洞,聊聊淌著血,右眼耷拉的懸掛在眼眶外隻剩下幾根神經連接著,隨著火車開動的節奏如同蕩秋千一樣前後搖晃著,小嘴微微張開,像是在笑,口中的血液混著乳汁向外滲著……
鬱夏雨全身僵直,她的身體好像被什麼控製了,動不了!她認出這個倒掛著的嬰兒是剛才那個中年女人懷中抱著的孩子。她不知道怎麼才一轉眼的功夫這孩子就變成了這樣,她不敢想象,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竟然對一個無辜的嬰孩做出這種慘無人道的傷害。
一人一嬰兒就這樣僵持著,或許這種生物已經不能再稱作嬰兒了……鬼。因為就算是個身強體壯的成年人受了這麼重的傷,如果沒有得到及時的救治也肯定活不了,何況這隻是一個脆弱的嬰兒。
時間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一般漫長,一滴冷汗順著眉角滑入她的眼睛,鬱夏雨的眼睛被刺激的一眨,鬼嬰僅剩下的那隻原本如同死魚眼一樣沒有焦距的眼球也隨著鬱夏雨眨眼的輕微動作突然瞪向鬱夏雨,眼神怨毒而陰狠,全然不是一個不足歲的嬰孩的好奇朦朧。鬼嬰快速的向鬱夏雨爬去,在天花板上如履平地。
左眼對右眼。
“啊!!!!!”
逃!突然奪回了身體的控製權鬱夏雨腦子一片空白,隻能本能的向後逃去。
身後一片寂靜,隻有鬱夏雨的奔跑的腳步聲和大口大口的喘氣聲,但是鬱夏雨能感覺到鬼嬰就緊跟在她身後,因為她已經聞到那混著奶香和血腥的奇怪味道,甘甜又令人作嘔。
還剩五步……四步……三步……
快了,就要跑通這節車廂。她是打開那扇門才放出鬼嬰,說明車門可能可以阻擋鬼嬰,雖然隻是猜測,但是她一個普通人也沒有其他辦法,隻能就此一博。賭贏了,不管前麵那扇門裏會有什麼,至少能擺脫現在的麻煩;輸了……大不了也是一死,總比什麼也不做的好,至少還是有一半活著的幾率!
還差兩步!鬱夏雨向前一撲,手指已經抓住門把,不由一笑。可還沒有等她緩下一口氣,腳腕一緊,一隻冰涼的手死死地抓住她的腳腕往後拉。鬱夏雨心中暗道一聲不妙!也死死地抓住門把不鬆手。
剛剛還萬分緊迫,現在鬱夏雨竟然和那隻鬼嬰玩起了拔河?鬱夏雨也不知道現在是該哭還是該笑,明顯這鬼嬰雖然怨毒,可到底還是個不足歲的孩子,智力沒那麼高,隻知道拉她,不知道隻要它直接衝上來,她就必死無疑。
雖然現在還沒死,但是鬱夏雨的身體可不好受,她身體是懸在半空的,隻有一雙手死死抓住門把和後麵被鬼嬰捉住的腳做支撐,半分鍾都沒有就已經腰酸背疼,指尖發顫。被鬼嬰抓住的腳腕更是陰寒刺骨,凍的她全身發抖,手就快抓不住門把了!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鬼嬰是不希望她去打開那扇門的,很有可能那鬼嬰是過不去的,或者裏麵有它所忌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