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話,外麵一陣狗叫,孔燕臣的父親和母親從地裏幹完活回來了。一條“大黑背”先竄進了屋子,對著孔燕臣伸出舌頭,去舔他的手。“笨笨、笨笨”,這條“大黑背”叫“笨笨”。孔燕臣一邊叫著‘笨笨’的名字,一邊雙手捧住它的頭,不斷撫摸它。孔燕臣的父親和母親走進屋子。“笨笨,出去”!笨笨不情願的看了大家一眼,嗷了一聲扭著尾巴出去了。“爸、媽”。孔燕臣喊道。“哎”“哎”。他父母是非常樸實的農村人,看到兒子回來興高采烈。一家人說了一會兒話,他母親就開始準備做午飯。按照慣例,孔燕臣依舊燒火,拉風箱。他母親在大鐵鍋上烙餅,做雞蛋湯。農村裏做飯還是以前的老傳統,燒作物的秸稈。不燒煤。不一會烙餅熟了。他母親烙的叫香脂油餅,是把煮熟的五花肉切碎了,放在餅的夾層裏,餅熟了以後,咬一口滿嘴流油。非常非常香。
吃過午飯後,孔燕臣陪大人說了一會話兒,心裏想他母親又該嘮叨他對象的事了。“媽,單位還有事,沒事我先回去了”。他媽一看他又想溜,“你屁股上長著蒺藜呢?大老遠來了坐一會就想溜”!“媽,真有事”。他媽一看留不住,就給他拿了幾張香脂油餅,用食品袋盛了,給他掛在車把上,才讓他走了。
孔燕臣本來是天不怕、地不怕,更不信“神”啊“仙”啊啥的。可是聽了姥姥的話,讓他不由不信,又想起自己確實做過不雅的事兒。於是他從商店裏買了二斤蘋果,一包糕點,騎上摩托車,特意去了趟“姚家墳”。把東西擺放在當初小解的地方,鞠了個躬,轉身想走,又想了一下,從路旁采了一束花,放在那裏。他似乎又聽到少女的輕笑聲。
說來也怪,周一下班又經過那裏時,摩托車就沒有熄火。以後再也沒有。一切又回歸往常。
#####文中的“姚家墳”確實存在過,現在已經平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