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殺戮天使(一)(1 / 3)

“你似乎很喜歡這個茶餐廳?”牧秋水睜著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俏皮的說道。

“我覺得這裏很安靜。”我平靜的說道。

“不是,我知道你心中的小九九。嘻嘻!”牧秋水嬉笑的說道。

我笑了笑說道:“什麼小九九?”

她哈哈笑道:“你摟著我喝茶,難道不是心中有小九九嗎?”

我依舊平靜的說道:“難道不是你自己鑽到我的懷裏來的?”

她嘻嘻一笑,喝了一口茶,依舊是那香甜濃鬱的水果茶。她似乎很愛喝這樣的茶水,但是對我來說,太甜了。

我摟著牧秋水,在我的印象中,似乎從沒對一個女人如此的依戀過。或許她是因為一早就出現在了我的潛意識中,所以我才能如此快的接受她。不過我一直不明白,她的身影,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潛意識裏?

“你在想什麼,眼睛都不眨一下?”她溫柔的問我。

“我在想你。”我認真的說道。

她嘻嘻一笑,坐直了身子說道:“騙人,想一個人肯定是那人不在他身邊的時候,我這不是在你身邊嗎?你為什麼想我?肯定是騙人。”

我又將她摟進懷裏,依舊認真的說道:“沒有。”

她在我懷裏,溫柔的說道:“真的?”

我輕聲說道:“真的。”

茶餐廳的音樂依舊恬靜浪漫,我們緊緊的相擁相吻。

刑偵隊,老呂的辦公室裏從來都是煙霧彌漫,最近老呂抽煙的勁頭是越來越足了。當然,我明白,因為最近的重案大案特別的多,老呂的壓力是很大的。

我剛剛走進刑偵隊,就看見老呂‘啪’的一聲將一份文件重重的扔在了辦公桌上。劉三巡站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

我知道肯定是有事情發生了,而且是大事,否則老呂不會發這麼大的脾氣。

我走到老呂跟前,問道:“怎麼了?”

老呂喘著粗氣,一臉極度氣憤和無奈的樣子,過了兩三秒才說道:“賀雲靜死了。”

“什麼?”我詫異的叫了一聲,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連忙大聲問道:“怎麼死的?”

“昨天在押解她上重慶的時候,死在車裏了。”老呂無奈的說道。

我皺眉問道:“在押解車中死了?難道出了內鬼?”

老呂說道:“我也說不準,但是押解車前後都有護衛車,而且開押解車的是三巡,車上就四個人,除了三巡和罪犯,就是兩名押解員了。”

我看了看劉三巡,當然,我絕對不相信他是內鬼,我似乎有些顫抖的問道:“小劉,跟我說一說情況。”

劉三巡此時麵如死灰,顯然這次押解的賀雲靜被害,使得他承受了極大的心理壓力。他喃喃說道:“歐陽哥,你讓我說,我還真不知道說什麼好。當天是我親手將賀雲靜送上的押解車,押解車內,兩名押解員是與賀雲靜對坐的,一男一女,而我在駕駛室負責開車。從萬州出發後,賀雲靜就一直很安靜,我從後視鏡中還看了看,她期初是睜著雙眼的,之後就開始在車上睡覺。兩名押解員時不時的會聊天,沒看出有什麼異樣。中途在長壽的高速路服務區休息了一下,此時賀雲靜在女押解員的看護下,上了一次廁所,就隻有這次,賀雲靜是離開了我的視線。長壽到重慶並不遠,可是當我們到達重慶後,發現賀雲靜已經死了。”

我問道:“是怎麼死的?屍檢報告出來了嗎?”

老呂插話說道:“在這裏。”他一邊說,一邊將那文件遞給我。

我打開文件一看,正是賀雲靜的屍檢報告,報告中稱賀雲靜是窒息死亡。但是這讓我覺得很蹊蹺,如果是一般的窒息,賀雲靜在死亡前肯定會有征兆,比如掙紮,呼吸急促等表現。但是押解員和劉三巡就發現不了這個情況嗎?顯然不會,因為賀雲靜在死前,必定沒有這些反應。那麼可以推斷,賀雲靜的死,應該是中了麻痹神經之類的毒物。隻有不但麻痹了大腦,而且麻痹了全身,賀雲靜才能在悄無聲息中窒息死亡。她的死因,定是控製呼吸的肌肉與人類的自我保護意識被完全麻痹,使其停止了呼吸後也不自知,最終導致窒息死亡。

看了報告以後,我對老呂說道:“賀雲靜的死,一定與曲默有關。因為賀雲靜曾經是曲默的得力幹將,她一定知道許多關於曲默的事情,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賀雲靜隻交代了最近幾起案件,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審問的加深,她總有一天會透露出曲默的秘密。曲默必定是不能讓這樣的人留在警方這裏的,如果是其他人,曲默或許會想辦法進行劫獄。但是賀雲靜是背叛了曲默的人,那麼曲默肯定是會痛下殺手的。”

老呂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賀雲靜本來就是突破曲默的關鍵,本來這次押解上重慶受審,我就是百般的不肯,就是擔心路上出婁子。沒想到這壞事是不能想的,隻要一想,它就發生了。”

的確,失去賀雲靜讓我們錯失了一個絕佳的機會。但是我也知道,其實以我們的防範力度,賀雲靜是遲早要死在曲默手上的。如果不是之前牧秋水給我通風報信,這賀雲靜是早就死在泳池了。

當然,我不能將這個話講給老呂聽,不然他一定會罵我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但是我也明白,對抗曲默,有時候的確有些力不從心。

賀雲靜的死雖然在我和老呂、三巡的心中留下了陰影,但是這並不影響唐振國的心情。因為在我剛剛到家的時候,唐振國就興高采烈的向我宣布,他準備和遲雪結婚了。

我笑了笑,說道:“恭喜恭喜,看來這真是患難見真情,有情人終成眷屬啊。”

當我說完的時候,唐振國也賊兮兮的說道:“你呢?你什麼時候結婚?”

我皺了皺眉頭說道:“我?沒有想過。”

唐振國一臉嫌棄的說道:“我說你這老鐵樹都開了花了,還不對人家女孩子負責。”

我先是一愣,視線一轉,發現客廳的垃圾桶換上了新的塑料袋。看來唐振國是發現什麼了,於是我也不想瞞著他,說道:“是牧秋水。”

唐振國一聽,瞪著眼睛看了我好久,那臉上寫滿了驚訝。

他終於還是開口了:“歐陽,你不是常說萬惡淫為首嗎?好女人那麼多,你為何要去招惹那個女人啊?”

我沒有說話,因為我知道我的解釋是蒼白無力的,我總不能說是因為牧秋水很像我潛意識中,一個女人的模樣吧。

“哎!歐陽,牧秋水可是紅顏禍水啊,你忘了她在那豪華遊輪上是做什麼的嗎?......”唐振國開始了他苦口婆心的勸說模式。

當然,唐振國所說的這一切,我又豈能不明白呢?隻是我現在也無法解釋我心中所想。如果真要我理智的說出一個理由,那就是我被牧秋水的美貌徹底征服了吧。

在唐振國說了一大堆以後,我說道:“振國,我知道你是為我著想,不過我自有分寸。而且牧秋水對我抓住曲默是有幫助的。”

唐振國拍著腿說道:“什麼有幫助,我看牧秋水就是曲默派來誘惑你,讓你意亂情迷、一蹶不振,從此墮入萬劫不複的迷情深淵中的。”

我笑了笑,有些佩服唐振國用的這一串形容詞。我鎮定的說道:“不會。”

唐振國知道勸說我沒有半點作用,於是歎息道:“哎!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歐陽,在當今社會,你真的可以算得上一位英雄了,不過這美人關,就是專門克製你這種英雄的。這樣,今天我就算背著遲雪帶你去喝花酒,也得將你從那潭紅顏禍水中拉出來。”

“不用背著我,我親自帶你們去。”遲雪那鏗鏘有力的聲音,說明她的傷已經全好了。

我能看見唐振國的臉都是煞白煞白的,心中好笑。

“雪,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誤會了,真的。”唐振國一臉委屈的說道。

遲雪依舊用高亢的聲音說道:“沒有,我怎麼能誤會了呢?馬上就要結婚了,馬上就要結束單身了,那還不抓緊時間享受一下最後的風流人生,你們男人不都是這樣嗎?”

唐振國咽了一口口水,看著我說道:“歐陽,你倒是幫我解釋解釋啊!”

我笑了笑,說道:“花酒就不必了,啤酒還是得請的。”

唐振國是明白人,連忙說道:“行行行,別說啤酒,就算洋酒也請了,你可一定要幫我洗脫這比竇娥還要冤屈的冤啊!”

濱江路的風景依舊是江水、人群和車流。當然來這裏的人更多的是為了吃。所謂民以食為天,現在生活條件好了,那好吃的更是吃貨們不容錯過的。

不過我和唐振國對於吃還是比較專注的,我們隻喜歡擼串,而且喜歡吃辣。不過這次遲雪在,我們點了鴛鴦鍋底。

酒過三巡,在遲雪與唐振國鬥氣了好一陣子後,我終於將唐振國之前的意思給遲雪說了。

當然,唐振國趁著酒勁,又開始向我嘮叨了。我就納悶了,這個平時沒多話的糙漢子,今天怎麼為了我的個人問題,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