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要找到犯罪的車輛,我們依舊是要依靠全城的監控係統的。
老呂提取了交通、警察和社區的監控視頻,開始對嫌疑車輛進行排查。
在離開犯罪現場大約3分鍾的車程,有一個監控探頭,通過對汽車過往的時間和汽車外形推斷,我確定了嫌疑車輛。
在這個監控探頭下麵雖然是有路燈的,而且汽車的車頭燈也是打開的,但是由於監控探頭比較模糊,而且燈光不夠充足的原因,導致我看不清汽車的車牌號碼。
看不清車牌的話,當然會對偵破帶來影響。但是即使是看不清車牌,我依舊可以根據汽車的一些顯著特征進行甄別。
而慶幸的是,這輛嫌疑車就有一個顯著的特征。
在車頭車牌的左側,我發現這輛黑色的轎車上,有一塊白色的反光區域。
我推測,這塊反光的區域是轎車的車漆,因為撞擊或者是車齡較長導致的脫落。
根據這一顯著的特點,我們一直跟蹤著這輛轎車的蹤跡,並且在城區的高清探頭下,捕捉到了轎車的車牌。
車牌當然是我們調查的重點,這個放在稍後再說。
在多達37個監控探頭下,這輛嫌疑轎車都有出現。這一點讓我和老呂都比較納悶。
老呂皺眉看著大屏幕上被分割成各種小屏幕的監控畫麵,不解的說道:“這凶手在城裏轉來轉去,什麼意思?是想混淆警方的視線嗎?”
我注意觀察了汽車的行進軌跡,我發現在那些岔道上的監控視頻中,嫌疑車輛都會減速遲疑,甚至是停車。根據這一情況,我肯定的對老呂說道:“不是,嫌犯沒有你的想的那麼精明。他們恰恰是有些愚蠢,我感覺這個嫌犯是第一次或者是很少來萬州,他對萬州的路線十分的不熟悉,加上殺了人,心情緊張,導致他開的車輛如同是無頭蒼蠅一般,在城裏四處打轉。”
老呂噘嘴點了點頭說道:“有道理。那麼照你這麼說的話,凶手就應該是來自外地或者是其他區縣了?”
我說道:“很有可能。”
我們繼續在監控中跟蹤車輛,發現這輛嫌疑車終於是駛離了主城區,一直開往了出城的高速公路。
在高速公路的收費站,其監控探頭拍下了轎車內的情況。
在轎車內,能看到兩個男人分別坐在駕駛室和副駕駛。不過由於天色和燈光的原因,這兩個人的麵貌並不是很清楚。而且更重要的是,兩個人均把汽車的遮陽板給放了下來。我可以確定,這兩個人在進入收費站時,就是害怕被收費站的監控探頭拍攝到麵部特征,所以事先放下了車內的遮陽板。
看來這兩個家夥有著一定的反偵察能力,那麼我不得不擔心,他們的車牌是否真實。
繼續跟蹤高速路口的監控探頭,確定了二人是在開州路口下的高速路,那麼我大致可以確定,這嫌疑車輛來自開州。
之後警方調查了嫌疑車輛的車牌,雖然確定了車牌是真實的,但是卻是一個在警方處進行過備案的被盜車牌。
我們找到了車牌的主人,這人也是開州人。他向警察表明,就在兩個月前,他的私家車在夜間的時候停在路邊,結果第二天就發現前後車牌都被盜取。於是到了車管所重新申請了車牌,並且到警局報了案,將這塊車牌進行了備案。
在得知這個情況後,我知道,這凶手不是一般的人,他應該是屬於慣犯,有較強的反偵察能力,說不定就是以犯罪為生的人。
在刑偵隊的辦公室裏,老呂喝著熱茶,看著手中的案情材料說道:“歐陽,現在的偵破線索已經有了好幾條,你覺得我們應該從那一方麵入手?”
我坐在沙發上,腦袋耷拉在沙發柔軟的靠背上,看著天花板說道:“其實這個案子的頭緒還是很清晰的,從嫌疑車在開州的高速路口下道,加上嫌疑車的車牌也是盜取的開州私家車的車牌,那麼我們基本可以確定,嫌疑人是在開州一帶活動的。還有就是嫌疑車輛,這輛車的車頭有明顯的脫漆痕跡,那麼我們能不能根據這個痕跡,在開州的道路監控中去尋找這輛嫌疑車呢?既然這輛車的車牌是在開州盜取的,那麼這輛車在開州行駛的時候,會不會不敢使用這盜取的車牌呢?那麼他會不會使用別的套牌,甚至是真實的車牌呢?當然,我是希望他使用真實車牌的,這樣對於我們偵查起來,就會有很大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