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槍貼牆朝西觀察瘋牛的去向,正巧一人往東迎頭走來,那人一愣止步不前我倆四目相對,不是別人正是丘名山!
丘名山以為行藏敗露,手裏的一碗熱乎乎的羊肉湯兜頭蓋來,轉身落荒而逃。還好我躲得及時,不然好好的一碗羊肉湯被他澆一身了。
我閃出拿槍瞄了一下丘名山又瞄了一下瘋牛,街上人川流不息怕誤傷了群眾,隻好喊道:“丘名山逃了,我先去製了瘋牛!”
我這一聲喊丘名山算是跑不掉了,還是先製住瘋牛給阿拉布江一個交代再說。主意打定奔牛而去。
瘋牛跑了一陣,累的鼻子裏噴著熱氣。到底兩條腿的跑不過四條腿的,要不是它中途休息,我還真趕不上。
牛瘋了眼神裏不再有清澈的東西,永遠像西班牙鬥牛場裏看見紅布的野牛一樣,充滿興奮和憤怒。
瘋牛一看我擋了去路,二話不說撒蹄狂奔,想用它那短而尖的牛角在我身上戳兩個透明窟窿。
我心叫一聲:“來的好,十米之內叫你血濺當場。”兩手把槍舉在胸前站定,閉上一隻眼瞄準牛頭。
牛頭隨著它的速度上下擺動不定,我還沒有十成把握,且放你近些。到了離我八步之內,也就相當於百米飛人一秒的距離,一聲槍響子彈穿過瘋牛的頭顱
伴隨著一聲慘“哞”栽倒在地。猶自還沒氣絕,撲閃著眼睛嘴沫子流了一地,眼見是不能活了。
待我一放鬆這才想起丘名山這事,立即趕了回去。
我趕到時,大家舉著槍,半曲著腿如臨大敵的對著一個放向。
隻見丘名山靠在牆上左手裏握支短槍,右胳膊勒著阿依古麗的脖子,手裏握著顆手雷,拇指挑著保險環,像是隨時就會引爆一樣。
丘名山完全把自己藏在阿依古麗身後,在任何一個方向狙擊手都無法射到他。
丘名山貼著牆根腳步向前挪動,嘴裏說:“快給我找輛車,把房子上的狙擊手撤掉,不然我與你們同歸與盡。”他每挪動一下大家也跟著挪動一下,四周巡邏的幾乎都來了,人越聚越多。
丘名山開始焦躁,變得歇斯底裏:“快點!別給老子磨嘰時間,老子已經不耐煩了!”程連長趕到語重心長的說:“老丘!我是程東哇,你忘了咱們當兵時候說的了嗎,咱不能拿武器對著人民啊!”
丘名山說:“程東!你給我少來這一套,你是什麼玩意在這教訓我,我當兵時候你他媽地還沒懷上呢!”
程東說:“是是,你當兵事事都比我強,當個文書屈才了,是咱們老團長有眼不識金鑲玉,我替他給你賠不是啦。”
丘名山道:“別給我提那個老王巴蛋,我要不在戰場上把他背回來他連骨頭都扔越南了,我腦子裏還替他挨了一顆子彈,現在倒過來這麼對我?!”
程東說:“我現在不也是個連長,其實老團長隻是曆練我們,殺殺性子以後才能重用啊!在越南要不是團長咱們誰也回不來,老丘聽我一句勸,把武器放下,相信老團長會原諒你的。”
丘名山剛剛鬆懈的手又緊了說:“少他媽給我拖延時間,我已經走上不歸路了,那些武器已經賣給一個外國人了!我這樣老團長是不會放過我的,都給我閃開!
程東!別給老子浪費時間趕緊給我找輛車,你們都給我滾蛋,我給你一分鍾時間不然老子就引爆炸彈!”丘名山徹底失去耐性。
程連長向我們擺擺手,慢慢讓出一個空道來,程連長轉過身眼光在屋頂上掃了掃,撲簌簌地狙擊手離開了房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