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送我的那盤豆瓣綠的葉子都摘了。”我看著她,病容中帶一絲偽裝出來的堅強。
“我問了上天一個問題,我能不能擁有最簡單的婚姻,生個健康的孩子。要是可以,就讓這盤豆瓣葉子都長出來。”
“馨琪,對不起。”我把合同遞給她,我低下頭對她說。
她沒有說任何話,伸手拿了合同。等她認真看合同的時候,我滿眼注視著她,有一股絕望漫上她的眼睛,然後憤怒一點點溢出來,我來不及閃躲。
她憤憤地抬起來,“央央姐,我就搞不懂了,為什麼我們幾乎同時進公司,你卻得到John的提攜?”
“你還記得你曾經犯過那個100W少錄的金額麼?”
我驚訝地看著她,我覺得房間的空氣都不流動,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沒錯,當時我在財務部故意壓下來的,結賬的時候偷偷放在你桌子上的。”我看著她,覺得她整個臉猙獰得可怕。
“那上次A城稅務局少開那張發票也是你故意的吧?”我冷冷地看著她。
“沒錯,可惜你運氣太好了。”然後整個氣氛都陷入了凝重。
“為什麼會這樣?我把你當朋友啊!”我像極了一隻受傷的小貓,不敢大聲責罵她。
“你不懂麼,你不是今天也給我送來了解聘書麼。”她大聲反駁。
“你是怕我向公司揭發你和Jason的關係,先下了手吧?”她陰森森的話在房間飄散著。
我的腦子裏一片空白,我什麼也沒說。慢慢起身,拿起包,往房門口走。這時就感覺背後一陣風,她追到我後麵,大聲嚷著。
“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副清高,永遠在上的作派。以前John就包庇你,現在幹脆搭上Jason,你還真男女通吃啊!”
我不顧後麵發了狂的女人,在他們一家冷漠的態度中,推開了門,跨出腳步,關上了門。我站在門後許久,然後聽到他家摔盤子,感覺是顧仁和馨琪父親大打出手了。我想起那個我守在門口小半夜的晚上,我的眼淚就止不住地往下流。、
走到樓下,我忍不住給雨打電話,通了以後我就一直哭。那頭拚命地問我怎麼了。
“雨,為什麼我真心對別人,別人把我的真心當垃圾呢?”我泣不成聲聲。
“央,還較著勁呢?”她話裏慢慢都是心疼。
“你知道麼,在讀書的時候,我真羨慕你,對誰都能掏心窩。那時我就默默地決定,我想好好地,收藏你的真心。”她溫柔地安慰我,我一下子好像就回到我失戀那天,她對我說,你都好久沒有好好吃飯了。
“可是小雨,我覺得我自己好像是個小醜,自己想想,都覺得傻。”我無望地說道。
“傻瓜,你是最獨一無二的,我們彼此陪伴了四年,不允許你這麼說自己。”
不知道我哭了多久,但是她一直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