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太陽從東方的水平麵上冉冉升起,江水浩淼,水天相連,一輪火球染紅了天邊的雲霞。梅雨季節過後,汛期如期而來,江水猛漲,浩瀚東流,絢麗的朝霞映紅在遼闊的江麵上,宛如七仙女拋下粉紅的玉帶,把江麵裝點得格外美麗。專案組吸取羅吉中毒的教訓,吳天昊隔離在江邊專案組,臨時加固了幾間房子作為留置房,特警二十小時值班守護。魏斌接到黎民打來的電話,市委常委會決定把吳天昊案件移交市局,要馬上突審吳天昊。魏斌刻不容緩決定集中力量拿下吳天昊的口供,他馬上組織力量審訊突破吳天昊的心理防線,他打手機召集了方向明,周子恒,王實以及何潔重新設計審訊方案。
魏斌等大家到齊後欣喜地說道:“我向大家通報兩件事,武漢警方發來傳真疏通航道船隻發現了許榮的屍體,盡管腐爛程度較高,從年齡身高分析,基本上判定是許榮,我已經安排人去作DNA,隻要與許榮父母血型比對,我們就可以得到結果。許榮到底是誰槍殺?羅吉的可能性極大,武漢警方在許榮沉死江邊搜尋到一枚五四式手槍彈殼,需要與羅吉的手槍做彈道測試,這是我們確定羅吉殺害許榮第一手證據。高強和梅玫在深圳已經鎖定了範圍,案件偵破方向對我們越來越有利,大家出謀劃策,我們在短時間如何突破吳天昊,案件移交市局恐怕就被動了,老方,你是專家,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方向明在調查回來的路上也反複重新梳理案件脈絡,不盡快拿下吳天昊口供,很難挖出幕後策劃者,而吳天昊幹刑警出身,不會輕易就範,案件很有可能移交道市局作為一般受賄案件處理,他用結果逆向思維推理說道:“從我們調查情況看,唐明在停建爛尾樓墜樓死亡,顯然是有人從七樓強行推下來,從唐明手臂有淤血得出結論,完全可以排除自殺,而是有預謀的謀殺。唐明生前有人借錢給他買房,如果是吳天昊承若給唐明買房,才引誘唐明來到尚未建成爛尾樓,爛尾樓起碼有兩名以上殺手等待唐明落入陷阱,可以肯定,沒有熟悉人打電話,唐明是不會毫無防備前往死亡之地,作案者具有很強反偵察能力,是從公用電話亭打給唐明的電話,經過調查,吳天昊沒有作案時間,經證實,吳天昊在開會,如果隻是受賄些錢財,兩案就難以並案,案件也隻有移送市局。”
方向明說完走到案件分析瓷板寫下吳天昊名字框起來延伸出賈鴻達和龔安民繼續分析道:“我們假設一下,吳天昊後麵是賈鴻達,或者是龔安民,沒有巨大利益,吳天昊絕對不會鋌而走險,羅吉與吳天昊事關龔安民,我們拿不出證據,對龔安民的雙規不成立,謀害唐明據分析是職業殺手,拿了錢遠走高飛,我們還很難一時難以抓捕到,吳天昊送唐明一條煙,唐明把羅吉丈母娘一條煙調包,關鍵唐明已經死亡,不能證明吳天昊指使唐明調包,整個案件設計得縝密無懈可擊,說明我們對手很專業化。羅吉曾承認在武漢被追殺過,誰要滅口?這都是案件背景,如果不能撕開一個缺口,案件就會處在僵持的狀態,這對我們短時間突破案件十分不利。”
“子恒,你跟向明調查唐明死亡案,你認為從什麼地方切入?”魏斌想聽聽周子恒分析,他對周子恒很快就進入角色十分滿意。
周子恒也絞盡腦汁思考如何從心理上突破吳天昊,方向明分析最終落點在死無對證,要是從誘導拿到口供,或者從情感上綁架。周子恒建議道:“我個人認為攻心為上,現在主要是唐明把羅吉丈母娘那條煙處理掉了,而致死羅吉中毒那條煙沒有吳天昊指紋,兩條煙都沒有相關嫌疑人指紋,這就缺少了證據鏈,吳天昊刑警出身,肯定把自己指紋處理好了,總不可能出現第三條煙。我們就說羅吉醒來,吳天昊覺得罪責輕了,為了立功,說不定主動坦白,還有就是找到了唐明處理的羅吉丈母娘那條小中華香煙,上麵有羅吉丈母娘的指紋,從而間接證明羅吉致死那條煙是吳天昊交給唐明的香煙。”魏斌馬上否定道:“隻怕不行,沒有羅吉錄音口供,吳天昊不輕易相信的,就是找到唐明處理的那條煙,也不能肯定這條煙就是吳天昊交給唐明那條調包的煙。王實,你介紹一下清查吳天昊財產情況。”魏斌讓王實彙報一下搜查吳天昊家中財產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