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曰,你真的決定還錢給蕭疏。”
“廢話,他又不是我什麼人,我要是欠錢不還他還不把我告上法庭。”她一想到蕭疏握著那張欠條就不由冷汗淋漓,那會讓自己總覺得受製於他。
“怕啥呀,現在欠債的才是老爺,你還可以威脅他,說你要是不讓我上手術台就不還錢你。”
秦曰沒答理,如果真能用錢來威脅,她想威脅另一件事。如果你不愛我,我就不還錢你。她想得笑了起來。
查完房,骨外的走道上秦曰攔住了蕭疏,口袋裏的那疊錢已經捏暖了,是多麼的舍不得的一筆巨款可是眨眼間就不屬於自己了。
蕭疏瞅著她,她滿臉的不高興。
“還給你。”秦曰忍著心痛從口袋裏摸出那摞錢,錢並不多,甚至離欠債還差得遠,可也是很難才賺到的。“我先還給你一萬,剩下的三萬我再分期還給你,具體時間不知。”
蕭疏沒有接,審視的目光一直在她麵上徘徊。“哪來的錢。”
秦曰翻白眼,道:“你問這麼多幹嘛,反正不偷不搶,你要不要。”
“等錢夠了一起還吧。”蕭疏越過她往前走去。
秦曰突然生氣了,這一萬元錢對自己而言是一筆隻能仰望的財富,唯一的一次口袋裏的錢超過一萬元。在自己的故鄉,這一萬元甚至是孤兒院裏所有孩子的兩年生活用度。蕭疏,他不在乎這筆錢,也許對他講微不足道,但是對自己來講它已經好多好多,它可以讓自己生活得很好。討厭這種高姿態,連還錢都要得到債主的恩允。
她跑了上去,不由分說把那疊錢塞到了蕭疏的手中。
下午有個骨折病人手術,秦曰作為蕭疏的助手一齊去手術室。手術完後秦曰便先回科室,剛經過7號手術室時有兩個人在說話,她下意識地往裏麵瞟了一眼,這間手術室手術剛剛結束,兩個護士正在做清理工作。
“什麼時候我也有空去旅遊,真羨慕莊醫生,居然去歐洲旅遊一個多月。”
“你羨慕不來的,就你能弄到一個多月的假嗎?人家是院長夫人,當然事事特殊了。”
聽著這兩人聲音裏的不滿,秦曰忽然覺得舒服透了。
回到科室稀稀拉拉的幾個實習生在大聲說話,一個醫生也沒有見到,秦曰倒了一杯水去窗邊品茗。
剛走到窗邊秦曰便看見前麵小花園裏有兩個人影,一男一女,女的是呂雉,男的則是昨日自稱楚王殿大堂經理的蔡行知。秦曰眯起了眼睛,神色變得凝重。
花園裏的兩個人靠得很近,姓蔡的神色很焦急,不停地說話,似乎在解釋什麼。呂雉一直嘟著嘴傾聽,沒有說話。後來呂雉點點頭,那姓蔡的才跟著笑了起來。
秦曰握緊了拳頭,雖然沒有聽見二人說些什麼但是從他們麵上,秦曰已經把整個事情估了十之八九。姓蔡的肯定是在為昨日的事向呂雉解釋,而呂雉這花癡肯定又是被哄得團團轉。
那兩個人又說了十來分鍾,便見著蔡行知笑著先行離開,然後呂雉一臉輕鬆地往住院部門口走去。過了幾分鍾,果見呂雉春風滿麵地進來。
秦曰不動聲色,心裏已經有了計較。
五點半下班,秦曰便在醫院門口攔了一台的士悄悄暗伏著,沒一會呂雉出來,一台銀色的法拉利緩緩地駛到了她的麵前,然後車門拉開呂雉鑽了進去。
“司機,跟著前麵的車。”秦曰吩咐著。
“你是警察?”又是個饒舌的司機。
“不是,捉奸,捉奸夫。”秦曰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