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誰要你幫了。”雖是如此說,但蕭疏還是輕易地從她手中拿走了鐵鍬。
有了蕭疏的加入,十棵胡楊小樹苗很快地被植入了砂礫中。這是秦曰特意去縣城買來的樹苗,十棵樹苗代表著孤兒院的十個小生命,大家會像這些種下的樹苗一樣努力地成長,抵抗風沙,頑強不屈的活。
回到孤兒院秦曰便去廚房做晚餐,晚餐比較簡單,就是麵條,當然比以前每人多了一個荷包蛋,秦曰給每個人碗裏盛上一個雞蛋便端了出來。
外麵的廳堂裏幾個孩子已經規規矩矩地坐在桌子旁等候,蕭疏和他們坐在一起,端正得就像一個小學生。秦曰強忍住笑,將麵條一一放在他們的麵前,然後又將李媽媽的一碗麵送進她的房中。出來的時候,秦曰發現自己碗裏多出一個荷包蛋,她瞅了瞅看見蕭疏。
無疑,隻有他。這家夥,哼,想討好自己,沒門,秦曰可不是一個小小的荷包蛋就能打動的。
秦曰走到他的麵前,不由分說將碗裏的蛋夾到他的碗中,大聲道:“給你吃你就吃,別假惺惺的惹人煩,瞧你跟個瘦猴樣風都能把你吹跑。”
“曰曰姐,你別怪叔叔了。”小芳跑到她麵前,道:“曰曰姐,叔叔看見你碗裏沒有雞蛋,就把自己的雞蛋給你了。叔叔對你這麼好,曰曰姐罵叔叔是不對的。”
“曰曰姐應該向叔叔道歉。”小明補充了一句。
秦曰瞧著麵前的一幹小孩暗叫壞了,自從蕭疏住進孤兒院後就三天兩頭地給這些小孩子又是買吃的,又是買玩的,連身上的衣服也買了幾套,看樣子這些小家夥已經被蕭疏收買全做了叛徒。
“我不罵他就是了。”秦曰悻悻地回到椅子上。
蕭疏走來,又將碗中的荷包蛋夾進了她的碗中,秦曰憤憤地夾回去,如此幾次三番,幾個小孩子都吃完麵散場,兩人還在為一個荷包蛋讓來讓去。
突然,那個蛋沒夾住掉在了地上,滿是灰塵。
“你看你,討厭死了。”秦曰氣得把麵端到門口去吃。
吃完麵條秦曰開始在廚房裏收拾鍋碗,蕭疏站在門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秦曰故意裝作沒看見等收拾完後出來,蕭疏依舊跟在身後。
“你別跟個陰魂不散的行不行。”秦曰又想發火,但一想這屋中幾乎全是叛徒便忍了下來,這些小家夥真是有吃就是娘,全不管是誰在辛辛苦苦照顧他們。嗯,算了,他們還小,可是李媽媽怎麼也被蕭疏給收買了,想不到他有那麼大的魅力,居然老少通吃。“蕭疏,隔壁的姚大叔讓你過會去他家,幫著把他家的公馬給閹了。姚大叔說他家那匹公馬最近發情,喜歡勾三搭四,不幹活,決定把它閹了清淨。”
“這個……這個我不會。”蕭疏頗為難。
“你不是醫生嗎?”
“可是我不是獸醫。”
秦曰搓著手,瞅著他道:“你不知道人麵獸心嗎?我想你應該很熟悉公馬的身體構造吧,再說你們是同性,性格也差不多,到處搞三搞四的,這活交給你最合適。”
蕭疏氣噎,秦曰還記著以前的事。“我去看看。”
他走後秦曰又懊悔起來,剛才說的話實在是太過了些。但是半刻她又想到,這和蕭疏以前對自己的比其實也算不上什麼,他這種人就該拿話狠狠地罵。
對,好好地挫他的銳氣,看他還欺負自己不。再說這些日子呼喝他,感覺還真不錯。
過了半天不見蕭疏回來,秦曰看著表時間是九點鍾,料說閹一匹馬不至於要兩個小時吧。難道是蕭疏手術失敗了?秦曰興奮起來,原來蕭疏做手術也有失敗的一天啊,待會等他回來罵他庸醫。
又過了半個小時仍不見蕭疏回來,秦曰有些坐不住便打算去姚大叔家看看。姚大叔家黑漆漆的,秦曰敲了好半天門才開。
“姚大叔,馬閹了沒有?”
“閹了,早好了。”姚大叔打了個嗬欠。
秦曰急了,“那蕭疏呢。”
“前街的徐寡婦說自己不舒服,喊他去看病了。”
秦曰悶悶不樂告辭出來,去徐寡婦家找蕭疏。徐寡婦家隔著孤兒院前麵兩條街,走去十分鍾的時間。徐寡婦雖是寡婦卻是年歲不大,19歲結婚才兩年便死了丈夫,一個人拉扯著三歲的兒子生活也過得很苦。因這徐寡婦長得有幾分姿色,鎮上有不少光棍打著她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