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二章(1 / 2)

五十二

第二天,呂三兒早早來到牙克石,徑直奔那個妓院去。找了那個平時他常找的那個女的。一見他,那個叫小紅的,就上前用手摩娑他:“哎呀,呂老板,今個哪陣風把你吹來了?我還尋思你把我給忘了呐。”呂三兒說:“寶貝,我死了也忘不了你呀。”小紅說:“得了吧,那回你跟那個女的來時,差點把我給吃了!那個女的是誰呀?”呂三兒說:“跟你說你也不知道,她是個母夜叉!”說著就上前捏了小紅腮幫子一把,說:“這回我就把你吃了。”一下子把小紅抱起來。小紅嗲聲嗲氣地說:“哎呀,你猴急什麼呀。”

進屋呂三兒用腳把門帶上,隨後就把小紅扔在床上,解開她的衣褲就動作起來。他一邊做,一邊嘴裏咬住小紅的舌頭,又用手掐她地大腿、下身,說:“操你媽的,你有什麼了不起的?你有什麼了不起的?”小紅的舌頭被他咬得生疼,就說:“老呂大哥,你輕點,我疼,受不了了。”呂三兒惡狠狠地說:“我不是你大哥!”小紅含混不清地說:“是,你不是我大哥,你是呂爺爺,呂祖宗!”他又叼住小紅的乳頭,小紅疼得受不了,央求說:“呂爺爺,你是咋的了?你是不是讓人家給撅了?上這兒作賤我來了?”

呂三兒一邊做,一邊說:“是又怎麼樣?女的沒有好東西。我就是要作賤你,就是要作賤你。咋的?”直到做完,他躺在一邊。小紅默默地穿好衣服,說:“老呂大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有啥不痛快的事,就跟我說。”呂三兒堵氣地說:“跟你說有屁用?我心裏難受,堵的慌!”說著,就趴在小紅身上“嗚嗚”哭起來。小紅像哄小孩似的哄著他:“好了,好了。有啥憋屈事哭出來就好了。人活在世上不容易,總會遇上不順心的事,慢慢就好了。啊。”呂三兒哭這著說:“他們瞧不起我,拿我不當人。嗚嗚……”隔了好一會,他才爬起來,擦了眼淚,趕著驢車走了。

離開妓院,他來到經常吃飯的飯店。一進屋,飯店老板就笑嗬地迎了上來。說:“哎呀,呂老板,多日不見,都快成稀客了。今天想吃點什麼?”呂三兒點了個土豆燒牛肉、豬肉燉粉條子、溜肝尖,還要了一個小雞燉蘑菇,又要了半斤老白幹。老板笑問:“呂老板,您是一個人吃還是有人——”呂三兒說:“怎麼的?我欠過你錢咋的?”老板說:“那話說哪去了?我是怕你吃不了。”呂三兒說:“吃不了,我拿著。怎麼這麼多廢話!”老板連忙點頭,好好,我去做。心想,這人今天是怎麼了?是不是吃錯藥了?

在等菜這段時間,呂三兒瞅瞅這房子。房子有年頭了,顯得有些破舊。吃飯的地方雖然與廚房隔著一道木克楞牆,但是,門是相通的,而且常年不關,煙氣暢通無阻。周圍的木克楞,頂上的過梁、檁子都熏得黑黢黢的,木板做的房薄已看不出木頭的顏色。木克楞之間抹的泥也有好多地方脫落了。他又信步走到門外,老板以為他等不及要走,忙喊:“呂老板,菜馬上就好。你別走哇。”呂三兒說:“我走啥?菜不是還沒好嘛。我到外邊透透氣兒。”

冬天,門是經常關著的。因為天暖,門上的草槁子(東北一種用穀草擰成的厚門簾)摘掉了,門也向兩邊開著。他一出門,就順手把右邊的門帶上了。他扭頭一看,在門後邊的牆上貼著一張紙,上麵還有一個大紅印,如果不關門很容易被忽視。這張紙引起了他的興趣。他剛看時沒怎麼在意,可是當他看到任蓮蓮時,他心裏”格噔”一下子。他這才仔細地看,原來是一張通緝令:

遼西匪首王文,男,二十七、八歲,報號王老鑿兒,曾出家為僧,法號淨空。該匪與匪首張三兒(張飛虎,已伏法)狼狽為奸,糾集歹徒、不法僧侶,以寺廟為巢,聚嘯山林,殺人、放火、劫掠民財,危害一方;與人民政權為敵,拒不投降,傷害我人民解放軍多名,罪惡滔天,民憤極大。在巢穴被搗毀後,畏罪潛逃;匪婆任蓮蓮,二十三、四歲,為虎作倀,參與匪事,與王文一起潛逃。請各地政府、公安機關、住地部隊協助緝拿或擊斃;有知情者,請向當地政府、公安機關、部隊舉報,將有重賞;知情不報或包庇者,將視為同犯。希一體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