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令。
遼西省廉丘縣人民政府
一九四九年五月一日。
呂三兒看完布告,心猛烈地跳起來。他仔細地看布告上的一張照片和一張畫像。照片正是任蓮,隻是年輕些,大概是念書時的。但是輪廓、眉眼沒有變化,一看便知;而那張男的卻是一張畫像,大概是沒有找到照片。不過大體上還接近,特別是頭上有九個明顯的戒疤。看完這張布告,呂三兒心中狂喜,真是老天有眼,該我發財或是該成全我的好事。
他一把將那布告抓在手裏,仔細疊好,放在兜裏。他到飯店的對麵將小驢車的韁繩解開,趕上就跑。飯店老板見他半天沒回屋,就出來看他,卻見他解韁繩要走,就大聲喊:“呂老板,飯菜都好了。”呂三兒連連擺手:“不,不,我有急事,不吃了。”飯店老板說:“那飯咋辦?”他連頭也不回:“記我帳上——”飯店老板氣哼哼地說,什麼事這麼急?搶孝帽子去咋的?
呂三兒一路猛趕,差點把毛驢打死。當他來到廚房時,人們都剛吃完飯,到儲木場幹活去了。蓮蓮正在擦鍋台,嘴裏正哼哼:“春季到來綠滿窗,大姑娘窗下繡鴛鴦。忽然一陣無情棒,打得鴛鴦各一方。大姑娘——”她正唱到這兒,呂三兒突然從身後把她抱住,笑嘻嘻地說:“好妹妹,這回沒人敢打咱了。”邊說邊做下流動作。
蓮蓮一驚,回頭看時發現是呂三兒,柳眉倒豎,杏眼圓睜:“鬆開!你這個記吃不記打的東西。我可不客氣了。”呂三兒流裏流氣地說:“不客氣?不客氣你能咋的?你不答應我,我告發你這個土匪婆!”蓮蓮心裏“格噔”一下子,但口氣沒變:“什麼土匪婆?跟我有什麼關係?”呂三兒笑忒忒的:“跟你沒關係?你裝得可真像。你可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呀。你就是土匪婆任蓮蓮!”說著“啪”地一下把那張布告拍到鍋台上。
蓮蓮把那張布告拿在手裏一看,臉一下子白了。呂三兒嬉皮笑臉地說:“怎麼樣?你要答應我,咱就鴨迷雀動地壓下;你要不答應我,我馬上告發你倆。”蓮蓮故作鎮靜地說:“三哥,你拿來的是啥呀?這上邊的相片是誰呀?我怎麼一點看不清楚。”說著把那張布告扔給呂三兒。呂三兒說:“你可真能裝。你以為我是瞎子?你還說你不是任蓮蓮,你就是任蓮蓮。王武就是王文、王老鑿兒!”半天,蓮蓮臉上擠出笑來,說:“老呂三哥,咱們誰跟誰?你對我們有恩,我們還沒報。那點要求,好吧,我答應你。”呂三兒耍賴:“我現在就要。”說著就伸手摸她的乳房,又要親嘴兒,另一隻手又向她的下身伸去。
蓮蓮躲著,又用手阻擋呂三兒伸向下身的手,說:“老呂三哥,我答應你就是答應你。你急什麼?今個不方便。”呂三兒說:“你騙我。什麼不方便?”蓮蓮正色說:“我騙你幹啥?我來那個了。”呂三兒急不可耐,又要動手,說:“我不信。你騙我。讓我摸摸。”蓮蓮說:“你這人咋不信人話呢?要不你摸摸。”呂三兒伸手去摸她的下身,褲子裏硬幫幫的。
他的手又向褲腰裏伸去。蓮蓮用手阻止他,說:“三哥,你沒聽說女的來那個叫‘倒黴’嗎?男人摸了要倒黴的!”呂三兒喪氣地說:“我可真夠倒黴的了!過勁兒你得答應我。”蓮蓮一本正經地說:“你放心,一定答應你。”呂三兒又是親嘴又是摸乳,折騰一陣子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