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地砦發出意味不明的笑聲,張玄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江籬,說道:“小小,我們張家不管你心屬於誰,或者你願不願意嫁到張家,你隻要為我們張家生出一個天賦極好的孩子就可以了。”
我真的是被震驚了,我真想問問張玄策說的都是認真的麼?哪怕我從他的眼神看出他說的都是真的,我還是不敢相信,難道魏家和張家結姻隻是要一個天賦過人的繼承人?隻是想要一個生孩子的機器?
江籬活動了下自己的手指,我能清楚的感受到他處於暴怒的邊緣,我拉住了他的手,將他情緒安撫下來,我發現和這麼一群迂腐的老頭談愛情真的十分可笑,他們一定覺得能將我隨意的捏在手中,且讓他們先這樣自以為是,自我得意吧。
我說:“好吧,我隻是太驚訝了。”
“阿彌陀佛!”一聲佛號響起,大家這才注意到隨張遠寄這群人來的還有一個小和尚,這個小和尚頂著圓溜溜的光頭,頭上有六個金光閃閃的戒疤,一雙貓瞳清澈見底,生的白白嫩嫩,軟萌可愛。
張玄策見到小和尚,雙手合十:“您就是靈佛寺的秀定小師傅吧。”
秀定雙手合十:“勞煩張家大老遠的來接貧僧。”
張玄策客氣道:“不麻煩不麻煩,秀定師傅您吃飯了嗎?這裏地處偏僻沒有新鮮的齋飯,隻有一些餅幹和水,如果您不嫌棄,我叫人給您弄點過來。”
秀定說道:“不用麻煩了,老先生,剛才來的路上我已經用過齋飯了。”
張玄策:“那便好。”
秀定小和尚顯然不太關心吃的問題,他更關心的是墓穴的問題:“主持讓我來協助張家完善墓穴封印,不知現在墓穴情況如何?”
張玄策說道:“秀定師傅莫要擔心,先前跑出來的東西隻是個普通粽子,已經被降伏燒毀了。我們張家人一直守在這個墓穴旁邊,沒有其他東西跑出來,現如今人都到齊了,隻等明日午時三刻,陽氣最足的時候再將墓穴重新封上就可。”
秀定:“阿彌陀佛,如此甚好。”
張玄策:“秀定師傅,一路舟車勞頓,先到帳篷休息吧。”
秀定經過我和江籬身邊的時候,看了我和江籬好幾眼。
我:“那小和尚能受張家長老如此禮遇,恐怕來頭不小。”
江籬顯然還沒從我有婚約這件事上平複下來,他說:“小小,我真想殺人。”
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冷靜點,又不是他們說我要給誰誰生孩子,我就會給誰生孩子。我現在有你,我誰都不怕。”
江籬將我抱緊,喟歎道:“小小,我的小小。”
我抓緊江籬的手臂,堅定的點頭道:“我是你的。”
江籬被我安撫了,他笑著說道:“張家那個老頭說明日午時三刻封印墓穴門,怕沒那麼容易。
我:“我們不管他們,明日畫完封印就走。”
江籬笑得好看極了:“小小,你真狠心。”
直到第二天中午慘劇發生,我才明白這時候小的我真心狠是什麼意思。
第二天中午,簡單用過餐後,我靠在江籬的肩膀上昏昏欲睡,昨晚我本來打算和江籬睡一個帳篷的,但是被魏地砦和張玄策阻止了,無奈我隻得與江籬分開來睡,這幾日我習慣抱著江籬入睡,冷不防被隔離開來,我昨晚竟然失眠了。
江籬看著我淚眼婆娑的打哈欠,心疼的問道:“昨晚沒睡好。”
我:“離了你,睡不好。”
江籬愉悅的笑:“乖,下次不分開了。”
我勉強睜開自己迷蒙睡眼,瞧江籬神采奕奕的樣子,疑惑的問道:“你昨晚睡得很好?”
江籬:“睡不睡覺本身對我來說不影響,隻是每次看你睡得跟小豬一樣,我也會想睡會。”
我:“所以你昨晚一晚上沒睡?”
江籬:“嗯。”
我:“那你昨晚在帳篷裏嗎?”
江籬說:“本來想抹黑進你帳篷的,奈何張遠封的警覺性太高了。”
我:“昨晚你和張遠封一個帳篷?”
江籬點頭:“剛好他的帳篷有空的地方。”
我來了興趣:“你們有聊天嗎?”
江籬不知道想到什麼,臉驟然變黑:“聊了。”
我興致勃勃,連瞌睡都忘了:“聊了些什麼話題?”
江籬:“男人之間的秘密,小小你別問了。”
你這樣一說,我更好奇了。
總覺得這兩人聊的事情跟我有關,難道這隻是我自戀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