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問題(1 / 2)

這時,賈詡聽到董守業提到西域之西的胡人,於是出聲問道:“公子,見到過西域以西的胡人?”

董守業答道:“是的,我也曾隨師父遊曆過西域,見到過幾個黃頭發藍眼睛的胡人,不過那時候年紀還小,雖然有點好奇,但是沒怎麼在意,後來便隨師父回來了。怎麼了,賈軍師難道你也見過胡人。”

賈詡答道:“不錯,當年我也曾到過西域,也見過幾個黃頭發藍眼睛的胡人。”

董守業說道:“哦,原來如此,我聽家師曾經說過,西域以西還有許多的國度,其繁華不弱於咱們大漢。”

賈詡道:“公子,令師真乃天下奇人也!不知關於這玉米,令師是如何獲得的?”

董守業搖了搖頭說道:“具體過程我也不知道,聽家師說也是費了好大的勁兒,費了不少金銀才從西域商人那兒弄到的。”

賈詡又說道:“公子,此玉米珍貴無比,眼下天下將亂,群雄並起,將來或可成為我等的立業之基。公子一定要謹慎對待啊。”

董守業也跟著說道:“軍師說的不錯,家師費勁千辛萬苦,才得到的寶貝,就是要我能他造福與大漢。”這廝嘴裏在這兒胡謅,心裏卻想到:“我的便宜師父啊,這一切都得拿你來頂缸了,要不然就不好解釋了。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孝敬您老人家,讓您老人家享盡榮華富貴。”

賈詡此時又問道:“之前聽公子說過這個玉米的畝產量竟然可以達到近千斤,此事可否當真,還望公子據實相告。”

董守業笑了笑,心想:“這玉米畝產量一千斤能算什麼啊,在咱們二十一世紀的大天朝,有的地方玉米的畝產量都能達到二千斤呢,要是說出來,還不把你這老狐狸給嚇出心髒病啊!”嘴裏卻是一本正經地說道:“不錯,家師曾經明確對我說過,在西域以西的國度,這個玉米的畝產量基本上可以達到一千斤左右,有時年景好的時候,產量還遠遠不止這些。而且關於這個產量問題,家師也曾經反複核實過,絕對錯不了。”

賈詡得到董守業的肯定答複之後,點了點頭,又問道:“不知公子有何誌向?”沒想到在見到玉米這個貌似比較高產的作物之後,此時賈詡的心境已經發生了變化,現在已經主動問了董守業不少問題,要是擱以前這老狐狸的性格,那是多半整天眯著個眼睛,閉目養神,什麼事情都不關心。除非有事專門請教他,才能把眼睛睜開,然後再說出幾句精辟的話,或者是搗鼓出一個驚天的謀略。

董守業一聽,心裏一緊,這個問題可不是容易回答的,卻又是必須回答的,畢竟現在的情況是一個謀士問自己的主子未來有什麼打算,或者說是整個集團的未來發展方向,戰略目標。你作為主子的,連一個明確的戰略目標或者是發展方向都沒有,那如何能吸引到謀士的加入啊。除非是這個謀士本身已經為主子策劃好了未來的發展方向,戰略目標。就目前的情況而言,賈詡這老狐狸明顯沒有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不是要為自己策劃未來的發展方向的,而是單純地詢問自己主子未來的打算的。漢末的這些謀士也都是喜歡這個樣子,首先得擺出一份義正言辭,端重無比的樣子,主子的回答要是跟自己心中所想的一樣,或者是回答比較滿意,毫無疑問,這個謀士基本上就能宣誓效忠了,又或者是答非所問,未來主子根本就是稀裏糊塗,沒有明確的目標,如果再加上主子沒有什麼突出的才幹或者能力,那基本上就沒什麼戲了,這個謀士十有八九會離心離德,離開這個沒有發展前途的主子。

董守業在二十一世紀的大天朝也是看了不少穿越類的三國,略一對照,自然明白此時的狀況了。現在的情況也需要拿捏到位,說重了,那別人會覺得你誇大其詞,亂吹牛皮;若是說的太輕了,別人又會覺得你沒什麼出息,沒什麼發展前途。此時杜畿、典韋等人看到賈詡發問,他們也想知道自己投靠的主子心中的天地究竟能有多大,值不值得自己效忠啊。董守業思考了一會兒,緩緩說道:“為人臣者,自然是盡忠大漢,匡扶社稷,上扶天子,下安黎民。”

賈詡說道:“想必公子是有所顧慮,所以言語推搪,不肯實言相告。那賈某不妨直言,如今漢庭衰微,天子威嚴不加,天下大亂。關東諸侯並起,擾亂天下,皆欲相仿楚莊王問鼎。丞相雖擁強軍萬千,一時之間卻難以掃滅諸侯,漢室難匡。而且黃巾餘部霍亂天下,而且暗與關東諸侯勾結,動搖江山。周邊諸胡趁亂而起,幽州、遼東有烏桓、扶餘屢屢寇邊,幸有白馬將軍公孫瓚戍邊,威懾宵小,又有幽州牧劉虞劉伯安安撫夷狄,雖然一時可以相安無事,但白馬公孫將軍剛愎自用,劉伯安恐難掣肘,二人多半會矛盾不斷,甚至是兵戎相見,給烏桓諸胡以可乘之機。北麵鮮卑,自一代人傑檀石槐北抗丁零,東擊扶餘,西敗烏孫完全占據匈奴故土,一統鮮卑。而且向南不斷劫掠我大漢沿邊各郡,久為邊患。永壽二年(一五六年),檀石槐率軍攻打雲中郡,延熙元年(一五八年)開始屢屢寇邊,孝桓皇帝(漢桓帝)欲封其為王,卻被拒絕。熹平六年(一七七年),孝靈皇帝派烏丸校尉夏育由高柳出發,破鮮卑中郎將田晏由雲中出發,匈奴中郎將臧旻率領南匈奴單於由雁門出發,各自率領一萬餘騎兵,分兵三路出邊塞,深入鮮卑國土二千餘裏,欲效仿孝武皇帝(漢武帝)北征匈奴而一舉蕩平鮮卑,卻反為檀石槐分三路擊敗。漢軍大敗,戰死者十之七八,夏育等人慘敗,甚至連符節、輜重都為胡虜所獲。自此我大漢與鮮卑的攻守轉變。後檀石槐身亡,鮮卑再度分裂,但仍是我大漢的北方邊患。西有羌人為患,自孝武皇帝元鼎五年(公元前一一二年)九月就發生羌族大叛亂,相從者十數萬眾,之後紛亂複雜,屢禁不止,叛亂連連,造成國力疲憊耗費大漢近千億錢,卻無太大成效,雖有涼州三明(是指皇甫規、張奐、段熲三人,皇甫規字威明,張奐字然明、段熲字紀明,三人的表字中都有一個‘明’字又幾乎同時在治羌中揚名立萬,故而在當時被稱為‘涼州三明’)等取得一些成效,卻也沒有根本解決此等問題。後黃巾大亂,西羌趁勢而起,李文侯、王國、韓遂、馬騰等人先後作亂,雖被丞相及皇甫嵩先後擊敗,但韓遂、馬騰二人也是勢力已成,不可卒除。又有巴蜀蠻人,荊南、揚州等地的五溪蠻人、山越等各自為禍一方,真不知公子如何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