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風還要反駁,卻被雷崖焦躁地打斷,並代表另外兩個同樣一頭霧水的人問道:“等會兒,老板,這啥情況啊?什麼教廷騎士,什麼殺人,你這一身傷到底咋回事啊?”
眼見小哥哥眼珠一轉又要打馬虎眼,血雅連忙搶先解釋道:“矮子你還記得上次在湖畔相遇的時候,跟我一起的一個劍士、一個牧師和兩個獵人麼?你還叫他們爺爺來著。”
雷崖尷尬地撓撓頭,正要說不記得,血雅卻無所謂地繼續道:“他們四個在林子裏被你這位盜王老板殺了,跟他們一起被殺的,還有一個剛進階到初階的教廷騎士。”
“什麼?!”這次是粗粗細細三道情緒激動的聲音同時炸響在洞內,矮人族本就天生嘴大臉小,雷崖被這毫無防備的一句話更是驚得整個頭上隻剩下一張大嘴。
懵!包括夜嵐和米蘭在內,三人根本無法理清腦子裏的頭緒,怎麼都像遊吟詩人在演唱燭光裏的爸爸,聽得人雲裏霧裏的。就這個特困小盜賊,一個人幹掉了五人小隊?其中還有一個突破了學徒階段的初階騎士?這可能嘛?就算天天吃狗屎也沒這麼幸運吧?
夜嵐實在無法理解這法爺編造這麼個冷笑話到底是為了活躍氣氛還是別有用心,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她的確就是上次和公狼四人同行的法爺,於是對她的防禦姿態就更加直白了一些。
“不要緊張,上次我隻是臨時花錢雇他們幹活的,”血雅似乎也感受到了洞內噴薄的敵意,忙揮手笑道:“而且就在不久前的一個夜裏,你們這位盜王老板已經找過他們麻煩了,說什麼有個兄弟叫了他們幾聲爺爺,要來替孫子討點打賞,因為他們罪不至死,隻小小地懲戒一下,所以搶了那個劍士的納戒,哦!好像就是矮子手上這枚呢,你就是那個孫子吧?咯咯咯……”事實上血雅老早就注意到了雷崖手上這枚眼熟的納戒,直到一路跟著來了這個洞裏看到幾人不太一般的關係,她才肯定這就是費斯那一枚,也不管雷崖立馬伸手捂住納戒的小動作,笑著繼續道:“那幾個蠢貨自然不甘心,來求過我幫忙報仇,但我沒搭理他們,後來倒是借著教廷神仆的身份請了個正兒八經的騎士來找麻煩,結果剛才在林子裏連同騎士一起被你們盜王老板給殺了。”
嘁!吹牛!鬼才相信!編,繼續編!這麼有想象力不如直接去寫書得了!……不會真的發生這種事情吧?……
一直撇嘴不信的雷崖三人你望我我望你,就連冰山夜嵐的臉上都爬了一絲哂笑,直到看著躺在地上尷尬撓頭的盜王男子和那個無所事事把玩著長卷發梢的血精靈法師,幾人的神情才漸漸變了顏色,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各種怪事紛紛浮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