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欺騙我麼?哥!不!不是的,你不是我哥,那次父親說身子不舒服,去醫院做了各類檢查,包括抽血化驗,那個時候開始,你就已經知道,你根本就不是父親的親生兒子吧?”
這個高大的男人此時竟開始渾身顫抖起來,他壓製了好久,似乎特別辛苦,才擠出了一絲笑容,“不管是不是,我對你都是真心的。”
“嗬嗬,真心,真心的話,應該第一時刻就高興的告訴我咱們倆沒有血緣關係,可以在一起的吧,可是這麼久以來,你對我都做了些什麼?”程尚質問,眼眸漆黑,看不出裏麵究竟有沒有憤怒,大概沒有吧,因為他的心已經死了,在前天晚上被淩澈那樣對待以後。
“吃飯吧。”他呼吸紊亂,聲音低沉。
程尚瞥了眼飯菜,又看了看此時沒有一絲生氣的男人,心還是針紮一樣痛了一下,“你的手怎麼了?為什麼也纏著紗布?”
裴優看了看自己的左手,苦笑著搖了下頭,“你先吃吧,我還有事,給你配的職業高護就在隔壁,你有事就按床鈴。”
看著裴優離開,程尚越發難受起來,難受的想死,躺在這裏如躺針氈。
換上自己的衣服,程尚堅持離開,門外保鏢死死攔著,最後把裴優又給驚動了來。
“我現在要離開。”他一秒都不想呆在這裏,呆在有裴優的這裏。
“去哪裏?”裴優沉著眸子很堅持。
“這不用你操心,我會照顧好自己你放心,我還沒活夠呢。”
“你若真不想在這裏,我送你去我以前那別墅,就是最開始我們剛認識時候你住的那棟,我把小夕接過去陪你,好不好?”他語氣帶著祈求。
程尚嗤笑,“最開始?我想想,是被你包養的那段時間對麼?被你當成貓咪養的時候?你覺得我還想回那裏麼?”
“那我送你回老宅,隻是,我不知道怎麼麵對父親現在。”
“那是你的事。”程尚冷笑。
這時隔壁樓道那頭匆匆跑來一個保鏢,“大少爺,夜少爺昏倒了。”
裴優麵上頓時升起擔憂,猛然看向程尚,想看他的表情,卻不知道他麵上的糾結之色在程尚眼中有多少可笑。
“你還不快去?”
“那你在這裏等我。”裴優捏緊了拳頭。
程尚慢慢收起臉上的笑容,就那麼靜靜的看著他,都這個時候了,你以為選擇權還在你手裏麼裴優?
許久,裴優緩緩閉上眼睛,“好,那你先離開,我隨後就去找你。”
“哦!”程尚轉身,問裴優要了自己的電話,“不要讓夜組暗中監視我。”
離開醫院,程尚想攔個出租車離開,但是又不知道去哪裏好,他想回老宅去看裴意林和程夕,但是想了想發現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父親,他不想把不開心和悲傷帶去到他們麵前,可是麵對親人,他怕會掩飾不了自己的脆弱。
看著韓零的電話許久,撥了過去,無法接通。
回公寓麼?回去韓零也不會在那裏吧,他不想一個人呆在那裏呢。
腦子裏飄飄的,程尚覺得自己越發孤獨的像隻鬼,他再不想去回憶過去,回憶會痛,那麼就不要回頭好了,可是,前路在哪裏?活下去容易,可是一個人真的是需要活下去的信仰和理由,我的理由是什麼?
腦後傳來一記劇痛,他瞬間失了意識。
醒來的時候,身在一棟簡陋的房屋內,應該是廢棄的工廠,程尚暈暈乎乎的,直到徹底恢複清明才弄清楚情況,他被綁票了,綁匪不是別人,他認得,正是在king的酒吧裏,那兩個侮辱蕭雨的混蛋,黃大山吳勝那兩個齷齪中年男人。
當時程尚多管閑事的順帶毀了這倆老頭兒的公司,程尚苦笑,看來有時候真的需要狠,他總是心善做事愛留一線沒有斬草除根,上次那個邱豬頭,他放了對方一馬,卻讓裴優挨了一刀,這兩人,自己放了他們一馬,卻把自己弄到了這種險境。
吳勝和黃大山都是出了名的變態,愛玩nong美少年,還是重口的那種,程尚毀了他們的事業,有裴家在,他們想東山再起基本不可能,這口怨氣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哈哈,沒想到吧,你也會落在我們手中,裴家的二少爺?葉家的繼承人?優尚的總裁?哈哈,又如何?不過,還真是個相當可口的美人啊,你放心,我們倆啊雖然年紀大了,但是保準不會比你那個兄長差的,你和自己親哥都能搞的,也不是什麼個幹淨人,真是可惜了這幅皮囊了,哈哈哈。”黃大山一口黃牙出口噴出一股股地臭氣,程尚幾乎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