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野田攤牌(1 / 3)

蕭作雄看著跟著一同進來的蕭天傲和斌頭嘎子,拿起自己書桌上的新藤杖,隔空揮了揮,嗖嗖的破空聲。蕭作雄指了指蕭天傲,又指了指地麵,不發一言。

天傲沒有反駁,隻是當著斌頭和嘎子這兩個外人的麵,覺得下不了台麵,試探的叫了一聲:“爸.....”

蕭作雄手中握著藤杖,幾步上前,也不管著天傲是跪了還是沒跪,重重一杖揮了下來砸到了天傲的背脊上。

“啊....”天傲一個不穩,隨著背上的力量向前踉蹌幾步,摔扶在了書桌上。

“啪!啪!啪!....”

蕭作雄一言不發,在這對父子的記憶中從未有過這樣的經曆,蕭作雄從小到大都哄著天傲,連一根手指頭都舍不得去碰,而如今竟下了這麼重的手,心裏本就壓抑的痛苦,再加上天傲撐扶著書桌拚命保持直立的樣子,揮手揮的更加快急。

天傲竟能夠感覺得到稠血從脊梁上一路往下滑,破皮裂骨的感覺從未感受過,如今被父親這樣不給顏麵的懲罰,發白的臉滲著漬漬汗跡,緊緊咬牙。

“啪!”這一下藤杖砸了書桌邊沿,磕砸下了一小塊的木渣,成了凹槽。

蕭作雄皺著眉頭瞪著躲避責打翻躲到一邊去的蕭天傲,有些發愣,畢竟自己親自動手責打的人本就沒有幾個,小時候打打老二老三,後來就是天賜,這三個不用說躲,挨打的時候是連聲音都不敢發出來的,如今自己的大兒子,竟當著別人的麵公然的抗刑,從藤杖下躲開?!

“打!打!打!就知道打!你有問過我為什麼會做那些嗎!”天傲躲過了那一杖,可後背已經是傷痕累累,靠著撐扶才勉強立住,偏著頭,因為強忍疼痛而充血的雙眼怨憤的瞪著蕭作雄:“你隻會打!你還會幹什麼!你關心過我嗎!”

斌頭一臉惋惜的看著蕭天傲,嘖嘖的撇著嘴,真是蕭作雄的親兒子,跟親爹一樣樣的,這要是天賜的話,做了這麼大的錯事,就是被蕭作雄活活打死了也絕不敢為自己說一個字。再看看人家這個太子,底氣比親爹都足,斌頭看著蕭天傲,搖了搖頭,這個火頭上敢這麼跟蕭作雄對著幹,他真當他爹是不敢打他是怎麼著?

蕭作雄眯著眼睛,還是不肯開口,看著躲到一邊的蕭天傲,活動了一下手腕,重新將手中的藤杖調整了下位置,新藤杖手柄的位置還未打滑,這麼打著手心已經磨破了皮出了血,整條暗綠色的杖頭尾都沾著血。蕭作雄幾步追了上去,在場的人都明顯的看到了蕭天傲因為畏懼而發著顫,可還是硬逼著自己迎著蕭作雄。

“啪!”這一杖,蕭作雄用了十足的力氣,隻一下蕭天傲便摔在了地上站立不得,後背的鮮血染紅了木色的地板。

“蕭天傲。”蕭作雄冷冷衝著地上的蕭天傲開口:“你從小到大,我何時動過你一根寒毛?這是我第一次用這種方式打你,隻一次,犯錯之後的痛苦我就會讓你記得清清楚楚!”

“唉唉唉唉!”斌頭終於看不過眼,竄了上去擋在了蕭作雄正要揮下去的藤杖前,摸摸後腦:“這可是你親兒子,不是我徒弟,你是不是打錯人了?”

“滾開!”蕭作雄並未收起藤杖上用的力量,藤杖砸在了斌頭的肩頭,斌頭隻微微偏了偏身,就將力氣卸掉了一半,可就算這樣,也還是破了皮裂了肉。

看著斌頭捂著肩膀裝模作樣的張牙舞爪喊疼,蕭作雄依舊臉色發黑:“我再說一遍,給我滾開!你的事,我一會跟你算!”

“我艸,老子的什麼事啊又?”肩膀雖疼不到哪去,可斌頭捂著肩頭的大喊的樣子就跟蕭作雄打廢了他似的:“你都把我廢了,你一會還要找我算賬?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了!”

蕭作雄瞪著斌頭,從牙縫裏冰冷的說:“我讓你開槍了嗎?”

斌頭一副就知道你要跟我找這個事的樣子,斜眼瞅了蕭作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身形高大正好擋住了半個瑟縮在地上袒露血紅後背的蕭天傲,蕭作雄想跨過斌頭揮杖是不可能了,斌頭才慢悠悠的開口:“我是看你半天舍不得開槍,我在旁邊看著幹著急,一不小心我就........哎呀,我那是等不及了嘛。”

蕭作雄看了看地上發抖的天傲,心裏一痛,這個兒子從沒受過這麼重的責打,是不是真的過分了?把藤杖輕放回了書桌上,整個手心已經血紅一片,也不顧粗糙硬質,隨便在桌子上拿起一張宣紙擦著自己的手,也不看地上準備撒潑的斌頭,繼續冰冷的詢問:“為什麼擦著心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