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還...不讓人...說嗎...?天爺...!”沈一脖子被周天大力掐著,說話斷斷續續。
“你!”周天的手繼續加大著力氣,沈一的脖頸上已經被掐出了淤紫,臉色漲紅。
“嗬.....”被掐要害的沈一沒有畏懼躲閃,反而帶著慶幸的等待死亡,那一臉的愉悅讓周天反而有種挫敗感,訕訕的鬆了手。
“跟我去聽戲吧,不然,我不知道我會對你做出什麼。”周天伸手撫上沈一的脖頸上的痕跡,緩慢的搓了搓,想要將血痕化開。
“........”沈一厭惡的躲開周天的手,大步朝門外走。周天看著沈一的背影無奈一笑,為了避免和自己獨處一室,連出去丟人都不在乎了嗎?
......
“國破家亡....有....傲骨........”
舞台上幾名越劇演員正在用著越劇獨有的腔調唱著詞,周天和沈一坐在二樓的別致包廂中,沈一興致不大,本就不願和周天待在一起,可說著要來看戲的周天,此時卻蹙著眉直盯著一樓大廳中那個掛著香煙簍簍一個坐一個坐詢問是否要煙的姑娘。
沈一也發現了周天的目光所在,跟隨著也探究了那姑娘一番,長相是很不錯,但並非天仙脫俗,隻能算是樸素人家中的一塊尚未打滑的碧玉,來到戲院買煙的多半是家中條件不好的可憐身世,沈一看著周天半響不移的目光怕他動了壞心思,在一旁輕咳了兩聲:“看戲。”
“恩?”周天移開目光,奇怪的看了看沈一:“這不就是在看戲?”
“你是在看戲嗎?”沈一用手費力的拿起桌子上的一根煙卷,放進嘴裏,身後的手下正要上前去點火,周天擺了擺手。
“別抽了,平時我不在,你抽的不少了。”
“嗬,天爺管的真是寬。”沈一把煙從嘴裏拿出來,放回了桌子上,眼睛不放心的又看了樓下的姑娘一眼。
沈一的小動作落在了周天的眼中,周天看了看樓下的姑娘,又開了開沈一,哈哈的笑了兩聲:“怎麼了?你吃醋我看姑娘?”
見沈一不打算作答回複,周天自顧的解釋了起來:“放心,我隻是覺得...她長的有些麵熟,我似乎在哪裏見過....好像是...在龍城.....”
“龍城?”沈一聽聞過周天去龍城要侄子的事情,不禁又多看了姑娘兩眼。
“算了,沒事沒事,看戲吧。”周天笑著打了幌子,可沈一卻留了心。
一場戲唱完之後,沈一提出累了,想要回家,周天自是沒有意見,當即就棄了還剩半場沒有唱完的戲,伴著沈一下樓。
“等我一下。”下到一樓,沈一卻突然停了步子,折回大廳找到了剛才買煙的姑娘:“姑娘,給我一包哈德門。”
“哎,好嘞。”姑娘趕忙從自己的煙匡裏拿出一盒子煙雙手遞給沈一。
沈一回頭望了一眼周天,周天斜靠在門邊,幾個濃妝豔抹的姑娘圍了過去,天爺天爺的膩叫著,沈一移了移步子,擋住了周天看向賣煙姑娘的視線,才開口問:“姑娘,你是龍城來的?”
“哎?”姑娘明顯一愣:“你怎麼知道?”
“為什麼來?”沈一一邊動作掏錢,一邊小聲的詢問。
姑娘上下看了看沈一的打扮,精致的西裝套服,一看就是檔次貨,絕非坐在一樓大廳這些粗布長衫的普通人,也許問他會有不一樣的答案,姑娘急忙說道:“我是來找人的,他也是龍城來的,他在龍城叫蕭天賜,是跟著一個叫周天的人來的,先生,你認識他嗎?你知道他在哪嗎?”
“........”沈一一愣,上下打量著賣煙姑娘,猶豫了片刻,從西裝內兜掏出了錢,還夾了一張名片:“你明天去名片上的地方應征家傭,老板會帶你到我家來做工的,等你來了,我幫你找你要見的人。”
沈一轉身要走,姑娘急忙跟了上去:“先生,你認識他?”
“不認識,可我能幫你找到他。”沈一扭回頭小聲說:“別跟著我,不然你永遠找不到他。”
姑娘看著沈一快步走掉的背影,才想到什麼似的大喊了一句:“先生,我叫蘭春!”
“幹什麼去了?”周天推開身邊膩歪著的女人們,站直身看向回來的沈一。
沈一舉起手中的哈德門:“買煙。”
周天撇了撇嘴:“都跟你說了,少抽點吧。”說完把手搭在了沈一的肩上,這次沈一卻沒厭惡的躲開,而是隨著周天的步子往戲院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