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作雄皺著眉頭接了過來,打開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十八,把紙條窩回手心,鮮血把整張紙條浸濕暈染........
上海,日本地下細菌實驗室......
“天爺,這娃娃才剛剛解了咱的毒,要不給他緩緩?”一個長著齙牙麵目皺紋遍布的低個男子穿著一身白大褂,手上套著白色的膠皮手套,拿著小孩手腕粗的針管,粗針頭閃著寒光,呲呲的滋出水來。
“緩緩?”周天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上前掐起天賜的下巴,麵無表情臉色蒼白的樣子看上去還真是我見猶憐啊,周天另一隻手不自覺的扶上天賜的麵龐,從眼角一路輕撫到下巴,想想他將要經曆的一切,還真有些舍不得。
“我艸你個周天王八龜孫子!你他媽的把手給老子拿開!少碰他!你還有什麼把式拿過來招呼爺!......”實驗室的另一邊拿鐵環扣鎖著渾身是傷的斌頭,大罵的這會兒從嘴裏噴出來的竟不是口水而是腥血。
“.......”掐著天賜下巴的周天嘴角輕抽,爭鬥期間被斌頭拿刀子紮透的肚皮還在發著疼痛,以斌頭的水平,若不是當時天賜已經昏迷不醒情勢緊急一刀子未傷到任何器官,現在周天就該躺在停屍房了。
“啪!”周天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自己剛才還溫柔輕撫的天賜臉上。
“我艸!周天你個龜孫子!老子真後悔沒有他媽的一刀捅死你!......”
“啪!”又是一巴掌,雖然還在昏迷的天賜,嘴角還是緩慢的滑落出了血液,沾在了周天手上。
“你.....”斌頭還欲開罵,可看著周天又舉起的手掌,把罵人的話咽了下去,自己被鐵環扣死在牆上,動彈不得,再加上周天早就伺候過了自己,渾身是傷,隨便按哪都能呲出血來,可斌頭不怕這個,他就怕看著周天在自己麵前虐待天賜,閉了閉眼,換了語氣:“周天,你想玩過來玩我,你讓他緩緩,他是個孩子,他受不了那麼多,你倆是血親,你也不想他死了,對吧?”
“玩你?你身上還有地方讓我玩嗎?”周天折身從桌子上拿起一把被血浸染的黑紅的匕首,走近牆邊的斌頭,用刀尖挑了挑上半身,每挑開一道口子就數出一聲,剛剛緩和了一會兒,貼合在一起的肉片生生的又全部被重新分裂,數完周天挑眉:“十七道,果然是人才,十七道口子還能中氣十足的破口大罵,還為了保護主子讓我繼續玩你?”
斌頭滿身冷汗,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說不疼是假的,誰也受不了自己身體被一刀一刀淩遲,嗤嗤的大口喘息,模糊的眼前恍惚看見小個子男人拿著針管靠近天賜,著了急:“周天!周天!我艸!......呃....你別碰他!你劃!你還想劃哪老子讓你劃!你.....你別讓人去碰他!”
“不想讓我碰他?”周天好笑的扭回頭看了看耷拉著腦袋被綁在座椅上的天賜,衝小個子一揮手:“把3號全推進去。”
小個男人呲呲的推了推針管,扒拉開天賜的頭,針尖對上天賜的脖頸,沒有一絲輕柔的胡亂紮了進去,連針管中的反血都不在乎,快速的把混了血的‘3號’病毒全推了進去。
“他媽的周天!你個王八羔子!等老子出去老子一定要親手替三爺清理門戶!”斌頭嘩啦嘩啦的掙紮著,鐵鏈叮當作響,可自己的身體還是半分不得動彈,這麼一使勁,肌肉暴起,胸前的十七道刀口又噴湧出血水,渾身紅色,猙獰可怖。
“三爺?”周天一愣:“你是我大哥的人?”
“你.......”
斌頭還沒說完,周天一抬手就砍到了脖後,斌頭當下暈了過去,周天這才急忙轉身,手貼褲縫,低頭:“山本大佐。”
“恩。”山本帶著二十幾個日本人推門進了實驗室,不耐煩的應了周天一聲,大步走到天賜的身前,問到:“試到幾號了?”
“大佐,3號。”小個男人諂媚的上前回答。
“才3號?”山本斜看了周天一眼,扭回頭問小個子:“有反應嗎?”
“還沒有。”小個男人搖了搖頭。
“你們。”山本指了指跟著自己進來的二十人中前排的十個:“換好衣服,接手實驗。”
“嘿。”十個日本人低頭恭敬作答。
山本站到周天剛才坐著的椅子前,小個子諂笑著用自己的白色大褂擦了擦椅麵,山本這才坐了上去,周天雖然心裏發狠,可麵上還是裝作無事,走上前去倒了茶放在山本手邊,還專門用了茶壺倒了還能冒煙的熱水。山本端起茶杯放在鼻下嗅了嗅,鄙夷的哼了一聲:“下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