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李青心疼的上前看著滴血的手。
蕭作雄隨便扯了塊布子擦了擦手上的血,一邊推門往辦公室走一邊問後邊緊跟上來的李青:“有沒有說需要怎麼處理?”
蕭作雄走的很快,李青小跑了兩步才跟上:“有,軍醫處的院長說可以聯係德國醫院進行再次手術,隻是.......”
“隻是蔣介世對蕭軍進行了空中封鎖,飛機出不去是吧?”蕭作雄冷哼一句,伸手推開辦公室的門,不等李青說話轉身吩咐到:“通知所有將官十分鍾之內到會議室,留守北京的校官尉官二十分鍾之內把手中能動軍力彙報給我。另外,打電話到上海,我三分鍾後要和傅中和通話。”
“.....”剛才還滿麵倦容的蕭作雄突然冰冷的發布一係列命令,李青有些微愣。
蕭作雄一邊攤開書桌上的軍事地圖,一邊頭也不抬的跟李青說:“你還有兩分鍾去完成我的命令。”
李青緩過神來,敬了禮“是!”,就轉身小跑了出去。
蕭作雄手上的鮮血沾染到了微微發卷的軍事地圖上,微皺著眉頭拿手蹭幹淨,為了兩個兒子折騰的整個中國風起雲湧,蕭作雄不在乎,當初放手一搏不就隻是為護著身後的依賴,如今已經丟了一個,手裏另一個依舊保不住,那自己奪了整個中國還有什麼意義?這一次,他知道,他輸不起了。
天賜慢慢恢複清醒已經是第二天傍晚,黑子和斌頭一邊一個的守著。
“....呃.....”天賜輕哼的動了動身體,滿身碎裂的痛感,一下就冒了冷汗。
斌頭神色複雜的上前,摸了摸天賜的頭,勉強的扯了個笑:“徒兒,餓不餓?吃點啥?”
“.......”天賜看出斌頭的不對,愣愣的眨了眨眼,看向另外一邊的黑子,好在,黑子還是平常一般的麵無表情,上前半步攙扶天賜半坐:“你今天跟我到暗影在北京的懲戒室學規矩,現在走還是讓你吃過之後?”
“.......”天賜更加摸不著頭腦,轉頭看了看斌頭,小聲叫道:“師父.....”
斌頭摸摸後腦,皺著眉頭咬咬牙,看了一眼黑子,一屁股坐在了床邊:“我不管了!不行!不行!”
黑子歎了口氣:“斌頭.....”
“不管!”斌頭一擺手打斷了黑子,往床上坐了坐跟天賜說:“徒兒,蕭作雄他要撤兵,退出北京,蕭天傲他不要了!他隻要求蔣介世撤掉空防,放你去德國!他不讓告訴你,可這種事.......我.....不行!不說不行!這樣就算治好我徒兒,我徒兒也根本過不好!”
“.......”天賜剛從昏迷中清醒過來,一下這麼大的信息量整的有些懵,愣愣的看向斌頭:“師父....什麼...什麼意思.....”
“你的腦袋....如果現在不治,可能隻有幾個月.....”斌頭煩的站了起來,滿屋轉著:“這仗不是打不贏,可不可能是幾個月的事情,僵持下去要送你出去更難,還要防止那些王八蛋往你飛機上動手腳,如果不退兵,是很難出去,可是........”
這下天賜可是聽了個明白,皺著眉頭想了一下,就急忙抓上黑子的手:“主,主,你....你能不能幫我?”
黑子一愣,天賜沒這麼叫過自己,這次竟然就叫出來,還沒待反應天賜就接著說:“我有辦法,我真的有辦法可以救哥哥,隻要給我一個月,就一個月....”
“可是.....”
“救出哥哥,傅中和就沒有人再壓製爸爸,蕭軍可以贏的!”天賜抓著黑子,就像怕他不同意一樣,身子一掙,後身的鞭傷又生生撕裂幾道,臉發了白,可還在說著:“我...我死隻是一個人,蕭軍將士十幾萬人不能退,值得,真的值得....”
‘砰’的一聲,房門被踹開,蕭作雄黑著臉站在門外,二話不說抽出腰間的皮帶,推開床前的黑子,啪的一聲甩抽了下去。
一皮帶甩在胸口上,紅紅一道印立即顯了出來,天賜身子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還沒待說話,蕭作雄上前扯著胳膊就扔到了地上,用皮帶指著:“楊天賜,收起你的自負!我蕭軍將士輪不著你擔心!”
“......”天賜咬了咬牙,微仰起頭:“那我....也不勞蕭司令擔心.....”
蕭作雄一腳跺了上去,生生踩在背後的傷上,卻沒鬆腳:“我不是蕭司令,我是你的主!你沒有任何權利跟我談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