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蕭作雄突然靦腆的笑了起來,眼角的皺紋加深:“我就知道你會罵我,是啊,我要麵子,我想知道你的事,可他們不提,我要怎麼提呢......”
回應的蕭作雄的隻是一片寂靜,蕭作雄愣了一陣,慢慢把香囊收進兜裏:“對不起了,淑柔,傲兒......爹爹對不起你了....”
正要拿起電話通知飛行部準備飛機往德國,叮鈴鈴的電話就響了起來,蕭作雄接起:“說。”
“主...”黑子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不能吊著了....”
“恩?”蕭作雄一愣。
“他用贅力已經把自己手腕弄脫臼四次了,再這麼下去......”
這下蕭作雄反應過來了,沒想到天賜這次是要來真的,四次...自己墜下來四次...他是下了多大的決心要跟自己扛到底?深吸了口氣,可還是命令道:“弄下來!綁柱子上!”
蕭作雄砰的一聲把電話扣掉,黑子還舉著電話半天沒翻過勁來,倒是斌頭在一邊啃著個蘋果樂嗬嗬的看著他:“沒看出來,撒謊撒的這麼流利!”
“.......”黑子默默的把電話放下,看了一眼安穩坐在一邊喝粥的天賜,想著自己剛才跟主說了什麼,強忍了幾次,才把當下自刎的心逼下。
‘鈴鈴鈴’才被黑子放下的電話又響了起來,黑子拿起還沒開口那邊說了一句話就已經掛掉了。
“徒兒....”斌頭顯然沒感覺到黑子在那邊愣啥,挪到天賜旁邊,把自己啃了一半的蘋果遞上去:“吃不吃?這樣好啃了,你臉疼也方便。”
“不用了,師父。”天賜搖了搖頭,看向黑子問道:“是不是....他又打回來了?”
“......”黑子沒說話,點了點頭,把電話扣回去。
“哎?你怎麼知道啊?”斌頭撇撇嘴,一臉不相信的看著天賜:“你要不要這麼了解他啊,你能猜出來他說啥不?”
天賜輕輕笑了,把手裏的粥碗放下:“他要親自看著我....”
“什麼?!”斌頭一愣,詢問的看向黑子,見黑子點頭,一下就急了,蹦起來指著天賜叫喚:“你知道他肯定會親自看著你,你知道就算這一次讓黑子撒謊瞞過去了,下一次你也得來真的?!”
天賜點點頭,見斌頭這個反應,又像擔心斌頭會反悔似的扯上衣角:“師父....你已經答應幫我了.....”
“那我也沒答應讓你真的自殺啊!”斌頭看著天賜一屁股坐了回去:“不行,不答應了,自殺是能鬧著玩的?我剛開始答應是因為你不用真的自殺,沒答應你來真的。”
“師父....不是都解釋過了....”天賜扯著斌頭衣角:“不這樣...他不會聽我的不撤兵的....不這樣....我沒有時間救哥哥....我不會真的有事的....”
“不行!”斌頭一別頭,背對天賜坐了過去。
“.......”天賜抿了抿唇,小聲說:“那....我怎麼活下去....”
斌頭一塌肩,聽得出天賜是在學他跟蕭作雄說話時的口氣,也體諒這個孩子到底是什麼意思,可是....可是....
“哎.....”斌頭歎了氣,發泄似的大口啃著蘋果。
倒是黑子不做這無用功,走了兩步,在天賜身前蹲下,伸手檢查著天賜的傷口,把不夠緊繃的繃帶重新收了收。
“黑子哥,不用....”天賜安慰的笑笑:“還會掙開的...”
“你受過熬刑訓練嗎?”黑子不理會天賜的話,一邊收著繃帶一邊問:“知道人體受刑極限嗎?”
“.......”天賜一愣,搖了搖頭,複又急忙點頭:“以前學過一點....”
“別聽他的。”斌頭自然是知道天賜說的是什麼,不就是在蕭作雄鞭下那點受刑經驗,那和正統的熬刑絕妙差的多了,把蘋果往地上一扔,轉過身來:“他學過個屁!現學!”
“現學.....”黑子微蹙眉頭看了看斌頭:“時間不夠.....”
“怎麼不夠?”斌頭瞥了黑子一眼,蕭作雄老在斌頭麵前拿暗影比,什麼都比斌頭的強,斌頭早就在內心裏麵鄙視很多遍了:“暗影不是什麼都做得到嘛!不是比我的部隊好嘛!”
“........”黑子沒有和斌頭逞口舌之快,看著天賜想了想,轉而跟斌頭說:“你先出去。”
斌頭瞅了黑子一眼,雖然現在是同一戰線,但是也不能任人指揮,斌頭可不是誰都可以叫得動的,把手一盤:“不!”
黑子無語的看了斌頭,上前兩步半攙起天賜往外麵走,斌頭還沒反應過來,黑子已經把天賜帶出了懲戒室,砰的一聲把門關住,斌頭站起身想了想,走到門口用手在門把上用力,果然,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