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情字最傷人(1 / 3)

龍月兒瞧著雨孤雲如狼似虎般凶猛地蹂躪著身下的花盛開,隻覺著眼前的一切有說不出地飄忽,都好像是一場醒不過來的夢境般迷幻。隻張著嘴傻傻地看著,連淚水都不再流淌。

待雨孤雲把花盛開的雙腿架起,抖槍進入時,龍月兒不禁發出一聲撕裂肝膽般不可忍的痛叫,一下子昏暈過去。

但她這一聲隻在心裏回蕩,房裏真正響起的卻是帳裏花盛開的那聲尖銳高呼。其中雖然也有少半瓜蕊初破時疼的意思,但多數卻是把自己的貞潔交予心愛人兒的得意與歡愉。

第二日早晨雨孤雲醒得艱難,睜開眼睛後恍惚好半天緩不過神來。

隻覺得額頭上好似勒了個粗重的鐵匝,叫內裏如要炸裂開一般地痛不可當。身體上剩餘的火熱還在,讓肌膚仍有隱隱的燒灼感。

待目光裏的景物明亮起來,第一個看清的就是花盛開伏在自己臂彎裏那張睡得如孩兒般嬌豔無比的臉龐。微微噘起的嘴兒似仍含著沒有說盡的愛憐,和添滿笑意的兩個酒窩一並教眉眼顯得更加地嫵媚。

雨孤雲知覺漸複,才發現懷抱中滿是滑膩溫暖,散發出的柔柔春意直透心脾,讓骨髓酥麻,不可抵擋。

尤其兩腿間的塵根硬得駭人,卻正在一個狹窄滾熱的去處裏留戀不出,叫他驚得呆住。慢慢縮身向後,然後到下麵摸一把,拿到眼前看時,見手掌上盡是濕淋淋的,其中多有鮮血。

這時雖是春末,夜裏還涼。但二人正是氣血旺盛的青年,又初次摟抱在一起,都早睡得熱,把被子盡踢在一邊。

雨孤雲低頭下視,見自己挪出的那裏是昨夜花盛開親手鋪下的一塊白綾,上麵已經濺滿點點血痕。紅白相襯,如雪裏綻梅,分外地刺目,正是花盛開處子破身的證據。

雨孤雲雖是頭一次,但看到這多,自然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駭異之後,擰起眉頭細想,卻發現記憶裏隻有模糊不清的一點輪廓,是自己不顧一切地將一個柔軟人兒摁在身下如何的片段。

但那個人兒是誰,自己為何如此等細節都不清楚,無論怎樣回憶也不得要領。隻有腦殼裏仍舊似要破裂開一般的痛在持續,叫他忍不住掙紮起來。

花盛開被驚醒,睜開眼睛後向他甜甜一笑,慵懶地把滾燙的臉兒重又拱入他的懷裏,羞澀道:“相公你醒得早嗬。”

雨孤雲結舌道:“你——我——怎地會——睡在一起?”

花盛開伸出雙臂環在他的腰下,淺淺地打個哈欠,嗔道:“怎地健忘?昨夜不是你我新婚的好日子嗎?隻顧著貪杯,醉得什麼都不記得了?”

聽她言之鑿鑿,倒把雨孤雲弄得糊塗起來。莫名半晌,還是什麼都不敢肯定。疑惑道:“我何時答應與你成婚了?”

花盛開卻有耐心,解釋道:“就昨日嗬。我答應你放過那個月公主殿下,你就肯與我成婚了。男子漢大丈夫,不是要反悔吧?”

雨孤雲凝神想了半晌,可還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不禁惱得伸雙手在自己的頭上使力拍打,道:“什麼都不記得了,隻是脹——”

花盛開見得他的痛苦表情,心裏好不疼惜。再不忍欺他,輕歎一聲,支起身體道:“不要想了,我來告訴你吧。”

整斂眉眼,沉吟片刻,道:“昨日晚間你喝的那一大盅酒裏,我下了蒙汗藥,還有——春藥。月公主的飯食裏,我也下了蒙汗藥,然後把她掛在那裏——”伸手指向帳外的房梁頂上。

雨孤雲驚道:“月兒?”轉頭看去,卻見那裏空空。

花盛開搖頭道:“早有人把她解下去了。”

雨孤雲卻不明白她為何要將龍月兒懸在那裏。大瞪著眼睛看著花盛開疑惑半晌,猛地醒悟,驚愕道:“你竟然——竟然叫她——”

花盛開微微一笑,道:“不錯,我就是要叫她把昨夜這帳裏你我做下的一切都看得清楚,從此對你死了所有的妄想。”

雨孤雲此時才懂得花盛開用心的歹毒,不禁惱得咬牙,舉拳便要打。

花盛開卻無半點懼色,向他的拳頭仰起臉兒,道:“我已將操守多年的清白都送與你,算了卻最大心願,此生再無遺憾。來吧,我甘心死在你的手裏,叫我的一世都得圓滿——”

其實世間最動人的不是其他,隻有‘深情’這二字。

雨孤雲縱然心腸剛硬,又怎堪被花盛開的這番言語籠罩?隻能慢慢地垂下手,無奈地看著她難過。

花盛開卻覺得好不委屈,俯下身去,把臉龐埋在被子裏嗚嗚咽咽地哭。半晌之後緩緩抬起,道:“那個月公主殿下我已經放下山去了。你若想和她解釋,就快去追趕。”

雨孤雲好似被一語點醒,猛地反應過來,起身就要下榻。

花盛開怎肯舍得?在後麵攔腰抱住,把身體盡都貼在他的背上哭道:“你真的要去嗎?”

雨孤雲掙紮兩下,見甩不脫,冷冷地道:“月兒怎堪被你如此傷害?還活得下去嗎?”

花盛開聽出其中的寒意,鬆手抹淚道:“她爹爹害死了我的爹娘,讓我這做女兒的痛不欲生;如今我叫她爹爹的女兒傷一次心,不公平嗎?你還要我如何?”

雨孤雲自然知道花盛開心裏的殺父之仇有多濃烈。但她不肯為難龍月兒,全是看在自己在意她的份上。這樣的人情若不領受,倒顯得自己夠冷酷。一下子猶豫住,不知該怎樣進退。

花盛開知道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就算勉強挽住雨孤雲的人,卻也留不住他不肯甘願的心。不如叫他到月公主那裏去碰碰看,死了胡思亂想的癡怔。

可一旦他倆個化解講和,重歸於好怎麼辦?自己的這一往深情豈不都要付之流水?剩下的無邊孤單寒冷和痛苦思念又豈是好忍熬的?不禁也呆在那裏,抖著身體不知如何是好。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半晌都不肯言語。

見雨孤雲久久地不動,隻留給自己一個僵硬的脊背,花盛開感覺原本熱烈的心思慢慢地灰冷下來。

深喘一口氣,舔一下幹澀的嘴唇,把早已想好預備在這裏說的言語緩緩道來:“你還是去吧,將一切都對那月公主說明。是我卑鄙,設計陷害你們倆個。她若肯原諒你——你——你就不必回來——留在她——身邊吧——”卻再說不下去,哭倒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