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認為他們是一個人?”
“神態相似吧,其實,我是憑感覺來說的。”
“女人就喜歡憑感覺,感覺可不是每一次都那麼可靠,你第一次看見我的時候,不是也感覺我是一個很man,很有抱負的男人嗎?”張楠自嘲,“但是,如果是你說的那樣,他們是一個人,並且目標是你,那麼動機呢?總不會無緣無故就盯上你了吧?”
“這我哪裏說的清楚,興許是變態殺人狂之類的,他們沒有理由,隻想滿足自己感官體驗,我確信隔壁女孩也是被他慘殺的。”
“倘若是這一類人,那他難道是專門盯上年輕女孩的變態罪犯?”張楠猜測,“可是,如果是這樣,新聞上應該有報道才對啊,如果是刻意隱瞞,那民眾之間總得有傳言才對啊?後來呢?你發現隔壁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之後,接下來呢?”
“接下來?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也沒有人討論。”
“可能是你多想了,隔壁或許並沒有發生那樣的慘案。”
“這個,現在我也說不清了,可是那個司機呢,他的不正常可是很明顯的。”
“有沒有在上班的地方得罪過什麼人?那種地方那麼混亂,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上班的地方,為了客戶,為了腰包,明爭暗鬥是少不了的,大家都心照不宣,隻要不是太過分,就是其樂融融,相安無事,不可能導致這麼嚴重的後果的。”
“會不會是哪個客戶的老婆……”張楠停頓了一下,“你不要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你的意思,那段時間,我隻和一個男人有點火熱,他沒有老婆。”黃小可說這些話的時候,有些局促,“隻有他一個,那時候,我因為害怕,總會早早下班回家,並沒有……沒有和男人過夜的機會,我也不想那樣了,我腦子裏隻有你。”黃小可急切地補充道。
“嗯,”張楠並沒有表現得很在意,“對了,剛才呢?遇見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和那些事情有關嗎?”
“我看見他了!”黃小可語氣堅定,“他一直跟著我。”
“他跟著你?你這麼確定?你跟本沒有看清那個人的樣子,怎麼能確定剛才遇見的那個人就是你之前見到的人?再說了,即便是他,也許是湊巧呢?他幹嘛要跟著你呢?”
“我很確定他在跟著我,不是猜測。”
“怎麼講?”
“我在重新來到這裏的前一天晚上,遇見了他。我要打車,他正好就開過來了,他好像是在等著我。”
“晚上,你打車?一個人,但是,他沒拿你怎麼樣是吧?那是不是可以說,你的猜想有點不對呢?”
“他是沒有拿我怎麼樣,他把我丟在了野外,亂葬崗!”黃小可轉臉盯著張楠,“這比殺了我還可怕!”
“亂葬崗……”張楠的臉扭曲很難看,“你怎麼回來的?”
“我就一個人,拉著行李,一步一步地往前走,什麼都不想,隻是走啊走,我以為我那次真的要死了,你不知道,那種恐懼,這輩子我都記憶猶新,我甚至想,不如死了算了。可是,我還是活了過來。從深夜走到天亮,從絕望到希望,我發誓,就是死了,也不要體驗這種絕望了。”
“一開始為什麼不回來,你應該知道,我不會置之不理。”
“我打過電話給你,都無法接通。”
“哦,”張楠低下頭,“我把你拉黑了,我當時很氣憤……”
“我理解,是我錯了。”黃小可拉住張楠的手,“最後,你還是留下了我不是嗎?”
張楠不語。
“不如打個賭吧?”黃小可說。
“賭什麼?”
“賭我們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