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跟著他出門，一邊忍不住問道：“你對我們老板娘有執念啊你？”
厲少卿說道：“少胡說，我隻是找她有事要問。”
厲少卿開車帶著我離開本市去往帝都。
路上，厲少卿說，林沫沫手術協議上寫的主刀醫生就是整容醫院的院長，宋博士。
於是我用手機上網查了查這個醫院的資料，但是發現醫院從兩年前突然開始營業，毫無曆史，卻發展迅速，兩年內便成為國內比較有名的整容醫院。
創始人就是宋博士，據說是個海歸，履曆相當牛逼。
“很奇怪，”我說道：“我看那林沫沫並不是個特別有錢的主兒，但是這個醫院的整容費用是很高的，我認為她付不起。”
“但是協議上說，林沫沫一次性付完了所有整容費，二十萬。全臉整容。”厲少卿說道。
我越發覺得事情怪異，也不很明白為什麼怪事總在我身邊一股腦地發生。仿佛一切從雪娘出門之後便接二連三地開始。
我們這裏距離帝都不遠，很快的，車到了目的地。我倆下車後，我先走進醫院門去，看到前台導醫，便問道：“請問宋博士在麼？”
年輕女導醫瞥了我一眼，有些冷淡地說道：“見我們院長，你有預約嗎？”
“沒有——”我說道。
她立即打斷我的話：“沒有不行，我們院長很忙，改天你再來吧。”
此時，厲少卿走上前，拿出警察證件：“警察查案，希望你們配合。”
女導醫瞥了他一眼，臉色立即緩和下來，估計是看到厲少卿顏值比較高，頓時態度也變了。就見她輕咳一聲，聲音也柔和了許多：“你們找我們院長幹嘛？”
“一點小事。”厲少卿說道：“通融一下。”
女導醫頓時對厲少卿飛了飛媚眼兒：“三樓最西麵的房間。”
厲少卿點頭道：“謝謝。”
說著，帶著我往樓梯上走。我一路嘖嘖說道：“媽的，現在就是刷臉的世界。你是天生就長這樣，還是後來整容整的？”
厲少卿不解地說道：“我的臉怎麼了？”
我嗤笑一聲：“沒瞧見麼？女的見了你明顯都喜歡盯著看。裝逼也不用假裝不知道吧。”
厲少卿微不可聞地歎了口氣，沒說什麼。
我倆走到三樓找到院長辦公室。我瞧見門虛掩著，便想推門上前，卻突然覺得不對勁，這屋裏好像一股血腥味兒。
“怎麼了？”厲少卿見我停下腳步，不解地問道。
“裏頭好像有血腥味。”我沉吟道。
厲少卿聞言，將我拽到身後，自己先走了進去。我跟在他身後也走了進去。
等進了屋裏之後，果然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傳來。辦公室比較大，但是一眼便看到有一個人正趴在辦公桌上。
我走到辦公桌前，看到這人西裝革履，貌似就是宋院長或者宋博士，於是便上前退了他一把：“宋博士？”
隻見那人突然向後仰倒了過去！與此同時，一股有點刺鼻的鮮血氣味撲來。
而我看到宋博士的整張臉已經沒了！
一個人的整張臉都被削掉，這情形恐怕很多人都沒有見識過。
血肉模糊的一顆頭顱豎在眼前，由於死的時間比較久，血液已經凝固了不少，然而桌子上卻貼著殘留的皮肉，就像是揭不掉的雙麵膠一樣，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我一陣反胃的幹嘔，一時間一陣惡心，頓時蹲在牆角好一頓嘔吐。
等我吐完了直起身，看到厲少卿不知什麼時候戴上了手套，在院長辦公室裏翻箱倒櫃。
我湊過去看他到底在找什麼。隻見他正在翻一遝整容手術病例。
“你看這個幹什麼？”我問道。
“你不覺得奇怪嗎？整容手術病例跟協議，一般不會直接放在院長這裏。它們會在特定的檔案室或者主刀醫師手中。”厲少卿說道：“可是院長這兒為什麼這麼多？”
“也許這些都是院長親自操刀做的手術呢？”我說道。
“這些人有什麼特別，需要院長親自進行手術？”厲少卿說道，從中抽出一份病例：“你看，這是林沫沫的。”
我接過來一看，頓時一驚。因為這雖然是林沫沫的病例，但病例上還附帶了一張照片，這照片赫然正是琦琦的照片。我曾經是琦琦的粉絲，她的照片我都看過，這一張是她發在微博的寫真。
“這果然是照著網紅琦琦整的容。”我說道。
“你看這手術的時間，”厲少卿指了指協議上的日期：“我記得你說過，這個女人是一個月前死的。死的時候舉世皆知，還上過新聞頭條，隻因為她是在直播的時候撞死的。想象一下，如果你知道這個人已經死了，你還會按照她的樣子來整容麼？天天看到一個橫死的人，自己不覺得毛骨悚然？”
我想了想，點頭道：“你說的也是。但這不能證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