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曉帆答道：“朱凱泉、徐芳芳，還有周嵐，等等。”
周陽勉強笑道：“但願你的擔心是多餘的。”
徐曉帆也不好多說，說道：“但願吧！”
經過聯合調查組6天的認真調查，周一凡生前的貪汙腐敗問題終於有了一點眉目，在城北開發區4所民辦學校的審批過程中，周一凡收受了近200萬元的錢物。另外，近幾年來，農村教師調任縣城或縣城周邊學校，都必須要周一凡的簽字，否則，很難辦到。哪怕是局長馬明的親戚進縣城中小學校任教，周一凡都要雁過拔毛，沒有絲毫情麵可講。
目前，有直接證據證明周一凡的貪汙受賄金額高達560萬元人民幣。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周一凡雖然涉案這麼多錢，但是，他的所有銀行戶頭存款加起來不過30萬元，包括他的妻女。同時，很多老師還反映，在找周一凡批條子的時候，一般馬上都拿不到，都要等半天有時候甚至是一個星期。
莫非他幕後還有黑手？
徐曉帆剛剛回到辦公室，進入於鐵山的房間，桌子上的紅色電話機響了。
隻見於鐵山接電話的時候畢恭畢敬：“市長您好，是，啊？現在已經到了省信訪局？消息是真的嗎？好，是，是，是，我落實一下，馬上派人去。”
於鐵山不敢怠慢，掛了電話後馬上撥通了了另外一個電話：“鍾縣長，有個事情跟您通報一下，剛才市長親自打電話來說，徐芳芳已經到了省信訪局，省政府副秘書長、省政府辦公廳黨組成員、省信訪局局長袁世才同誌現在正在辦公室親自接見他。據說，袁秘書長已經將此事報告了常務副省長韓強同誌。啊？現在？好的，好的。我馬上下來。”
狗日的，袁世才明顯是省信訪局局長，隻是掛了個省政府副秘書長，這個於鐵山在跟鍾文賓說話的時候就將袁世才說成了袁秘書長。往領導頭上套帽子，也是學問啊。
徐曉帆也感覺到事情鬧大了。昨天回來後，縣信訪局明明是派了人對徐芳芳嚴加看守，怎麼就讓她給跑掉了呢？看樣子朱凱泉這信訪局局長的日子也到頭了。
徐曉帆看到於鐵山接電話以後的臉色不是那麼好看，就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等候於鐵山使喚。過了幾分鍾，於鐵山才說：“徐芳芳已經於作昨夜連夜趕到了省裏，今天早上一上班就到了省信訪局辦公室。這個朱凱泉是幹什麼吃的，看個人都看不好。”於鐵山說著就示意徐曉帆出去一下。
徐曉帆一聲不吭，走了出去。在出了外麵的門以後，他聽到了於鐵山裏麵的小辦公室的門砰地一聲關上了，估計於鐵山還要跟哪位重要領導彙報，不好讓別人聽見。
徐曉帆坐在外麵抽煙，沒過多久，就見鍾文賓和朱凱泉進來了，看得出，他的心情有點沉重。
到了於鐵山的辦公室以後，徐曉帆看見朱凱泉就耷拉著腦袋站在於鐵山的辦公桌前，像一個犯了錯誤的小學生，正等候老師發落。
鍾文賓也顧不得自己的身份了，一進辦公室，就指著朱凱泉的臉罵道：“朱凱泉啊朱凱泉，我說你是犯糊塗了還是腦袋進水了，怎麼沒有一點政治敏感性？這麼重要的上訪戶交給你，你連一個人都看不住，竟然讓她給跑了。你說，你怎麼向於書記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