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司棋半晌沒回過神來,恍恍惚惚又莫名其妙得道:“我帶了一條狗。”話一說出口,熊司棋就慌亂了,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是什麼意思了,就怕蘇扶夜認為自己的意思是在說,我有一條狗護著,不需要你了。
熊司棋越想越慌,神色靦腆得對蘇扶夜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不是說你還不如一條狗。”熊司棋越描越黑。
蘇扶夜皺了皺眉,更加不明白她的意思了,幸而這時候一條毛色發亮的狗蹦達蹦達得走了進來,一看見熊司棋就興奮得撲過來。二毛用力得摔著狗尾巴,相當得興奮。
熊司棋指了指二毛,“就是這條狗,我去哪它就跟著去哪,我很安全的。”二毛似乎聽懂了她的話,朝蘇扶夜揚了揚頭。
蘇扶夜點了點,表示自己明白她的意思了,內心嘀咕道:竟然這樣輸給了一條狗。
蘇扶夜轉身離開了牢獄,熊司棋一把跌坐在地上,自己說的那是啥呀,明明是很想讓蘇扶夜送一送,可惜卻用這樣的話回絕了他,看來要悔恨一輩子了。她忽然大叫道:“公子,停一停。”
本已走到門口的蘇扶夜轉過身來,溫和得道:“姑娘還有何吩咐?”
“我……”熊司棋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先說哪一個,最後道:“我是想問公子打算何時去拜訪鬱家大公子?”
蘇扶夜思索了片刻,“隻要姑娘有時間。”
“那明天吧。”熊司棋終於從失落中挽回一點喜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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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司棋坐在窗邊,臉頰上掛著甜甜的笑意,心想著明天還能與蘇扶夜再見麵。一側的熊抱琴一眼就看出了她在思春。熊抱琴閑閑得抱著手臂,用著冷冷的目光瞥著她,神情甚是不屑,宛若一個深山老尼,已經與塵世格格不入了。
“你這小浪蹄子又在想什麼呢?”熊抱琴道。
熊司棋回過神來,望著熊抱琴神乎其神得道:“姐姐,你猜,我今日見到了誰?”
熊抱琴可沒有興致跟熊司棋玩這種遊戲,她一直認為就算是跟熊司棋說句話也是拉低自己的智商。
“不知道。”熊抱琴很冷淡得道。
“我見到了那個蘇公子!”熊司棋驚喜得道,“你知道嗎?是蘇公子呢!”
熊抱琴皺眉,“哪個蘇公子?是開雜貨鋪的那個蘇二貨嗎?那種人你也喜歡啊?”熊抱琴咋舌,“妹妹啊,你這樣見一個愛一個的,怪不得嫁不出去了。”她說得好像她很嫁得出去似的。
“不是那個人!”熊司棋瞪眼,其實過去認為那個蘇二貨還不錯,但如今見著更好了的便覺得那個簡直是蒹葭倚玉樹了。
“是那個京都公子。”熊司棋壓低了聲音道,似乎說話大聲了都會唐突了這個名字。
熊抱琴沒什麼反應,似乎是在表示自己毫不知曉這個名字,管他什麼京都公子,還是蘇二貨,反正她總歸是嫁不出去了的。
“他說明天要讓我帶他去見鬱家大公子。”熊司棋的臉上露出了一些苦惱的神色,“姐姐啊,你知道的,鬱家大公子其實我是不熟的,但我已經向蘇公子跨下海口了,不知道你能不恩那個幫幫我呢?”
熊抱琴一把推開熊司棋抱上來的手,“誰讓你這麼做的?那個鬱家大公子怎麼會見我們?”她連連搖頭,“你這個大家閨秀,整天拋頭露麵的見亂七八糟的人做什麼?真是丟人!”
熊抱琴連連數落,熊司棋眼圈微微紅了紅,耍賴道:“反正我已經說了,那讓我怎麼辦?”她捂住了臉,嚶嚶嚶得哭了起來,聽得熊抱琴有些頭痛。
“你不用借著父親的名諱去啊。”熊抱琴的神情多了幾分驕傲,“就算他富可敵國,但總歸是一介平民,見著官,也得彎腰作揖的。”
熊司棋聽著熊抱琴似乎說得很有道理,可是她又覺得有些奇怪,“既然如此,那麼蘇公子那麼大的官,他怎麼不自己去啊?”
“那麼大的官?”熊抱琴終於有點興趣了,“咱們這小地方能來多麼的官,皇子那樣的不算。”
“原來你剛才沒認真聽我的話啊?”熊司棋有些生氣了,她叉著腰怒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再說第二遍了,決心讓你憋死,今晚別想睡好了,就算是報複你以前總是那樣冷漠得對我吧!”言罷,熊司棋便得勝般得回房睡覺,可是心中還有些疑問,“那個蘇公子怎麼借著自己的名聲去拜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