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洋上前問老人:“老人家,剛才那人是誰啊?”我也把葉子拉到身旁說:“還有你認識這個姑娘嗎?”
老人回答說:“我是李村的村長,剛才那個女人叫梅子,小時候是個聰明伶俐的姑娘,後來生了一場大病,如同中了邪,變成了如今的模樣。”他眼神飄渺:“唉!聽說她被那種東西纏上了,被家人一直鎖在房中,一個月前梅子的老母親也去世了,就跑了出來。說起來也可憐。”
老人哀歎說,他看了眼葉子,露出慈祥的目光,把葉子拉到身邊,葉子吐吐舌頭喊了句:“村長爺爺好。”
老人拉著葉子的小手,對我們說:“葉子怎麼會在你們身邊?”
我把她的事情給老人說了,葉子更是紅了眼睛:“村長爺爺,我媽媽死了,她生病了,流了好多血,死在了醫院裏。”
老人一陣悲愴,用幹枯的手撫摸葉子的腦袋:“葉子不怕,以後你跟著村長爺爺,村長爺爺照顧你。”
吳袁清背靠在越野車上,沒有說話。曹雨生聽見了對話,說:“村長,節哀順變吧!葉子的撫養費由我出。”他的父親是昆明的慈善大亨,子承父業,在這一方麵學了不少東西,既能幫助到他人,還能給自己的公司帶去好名聲。
村長沒有拒絕,他黝黑又幹枯的臉上爬滿了皺紋,就像幹裂的土地,缺少了希望的水滴。
葉子邀請我們去她家,她拉著我的手,在前麵帶路,村長與我走在一起,他看了眼葉子牽起我的手,看到了我大拇指上的戒指,村長的手顫抖了一下,我問:“村長,你認識這枚戒指?”
村長擺手說:“不認識。”他在說話時,轉頭就跑,顫顫巍巍地跑進一條小巷道,被地上一塊青石絆倒在地。
吳袁清跑去堵住巷道的出口,我與曹雨生也跑過去,葉子去扶村長:“村長爺爺,你跑什麼啊?”
村長一隻手把葉子拉到身後,一隻手撐著身體,慢慢向後爬。曹雨生示意了我一眼,我上前蹲在村長身邊:“村長,我們沒有惡意,還請你告訴我們,這枚戒指有何來曆。”我把手展開,放在村長眼前。
村長看了一會兒,死死地把葉子拉在身後,像一隻在蒼鷹麵前護著小雞的母雞。他把我的手推開,語無倫次地說:“它又來了,凡是帶著這枚雙龍戒指來的人,都會死,凡是有人戴著雙龍戒指來,它都會出現。它將要取走人的靈魂。”
“它是什麼東西?”陳洋背著一個雙肩背包,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另一隻手拉著一條背包帶子。
“這枚戒指叫雙龍戒指?”曹雨生這般發問。
“是,是雙龍戒指。”村長顯得更加蒼老了。
“你知道這東西?”我問曹雨生。
“知道它的來曆,我沒想到,它還有這樣一重身份。”曹雨生拍拍我的肩:“現在我不給你說它的來曆,等到時機成熟了,我再給你說。”
“村長爺爺,你不要怕,你把知道的東西都告訴譚哥哥吧,他是一個好人。”葉子嬌滴滴地在後邊說,隻是那一句譚哥哥是個好人,把我嗆得不輕。
村長哆哆索索不說話,葉子越過村長,從他身邊走到我的身邊,拉住我的手:“村長爺爺,如果有那種東西,我也跑不掉。”
葉子表明了她與我在一條船上。村長咳嗽起來,最後終於對我開口:“很多年前,在我還很小的時候,有一個商人找到了我們村子,他戴著雙龍戒指,說是冥冥之中有一種指示讓他開到了我們村子,他們在我的村子裏住了下來,可是……”
村長咳得更厲害了,葉子輕輕地去拍村長的背部,老人慈祥地望了眼葉子,眼神中飽含著滄桑與絕望:“你們不該把葉子帶進來的,她還小,不該經曆這些東西的。”
吳袁清脾氣不好,聽了後大罵:“老家夥,別給臉不要臉,說得我們幾個人全部都會去見閻王爺一樣。”
村長苦澀地笑了:“不是都會去見閻王爺,是很快就要去見了……”
“老人家,那個商人最後怎麼了?”曹雨生抓到了村長說話的關鍵,開口詢問。
“他們……他們都死了。”村長猙獰地說:“他帶來的朋友一個一個詭異地死去,他已經最後也死了。”村長指著村口的一棵大叔,一字一句地說:“他,把,自,己,掛,在,了,樹,上。”
我們同時皺眉,村長說:“我記不清商人的來曆了,也記不清他們的樣貌,甚至忘了他們來了幾個人。但我記得,他戴著一枚與你的戒指一樣的戒指,他說戒指的名字叫雙龍戒指,他說戴上了這枚戒指,就再也沒辦法取下來,除非戒指的主人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