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無路女削發為尼 有情漢下山救人2(1 / 2)

彭玉堂叔侄幾人順順暢暢就見到了祿喜老爺父子三人,他們被關在同一間牢房裏。一見麵,彭玉堂就跪在祿喜老爺麵前自責起來:“巴此,治中結婚,我不該上你家吃酒,害得治中毀了前程,害得你跟兩個阿可遭到牢獄之災。前段時間,我一直到苗嶺趴壕,上前天才曉得你們受到牽連。”

彭玉堂突然來到牢屋,祿喜老爺父子既驚訝又感激。祿喜老爺一把將他扶起來:“玉堂老,你們啷門進來的哦?看你講到哪裏去了,巴此家燒了一爐火,啷門去不得人呢。治中結婚,你去吃酒也是正當名分。這些事情跟你沒得相幹,你莫要不好想。你敢來看巴此和兩個阿可,我們感激不盡。”

魯會長滿臉驚訝地跑了進來:“唉呀!我的祿喜老哥子,你們三爺子受罪了!我也是才聽到彭大隊長講起的。你莫怪,我來遲了。唉呀!你啷門不叫家裏人來找我呢?”他抓著祿喜老爺的手,一邊賠著不是,一邊直埋怨。

祿喜老爺激動地望著他:“魯會長,這回就全靠你周旋了。”魯會長點頭道:“放心,老哥子。彭大隊長前腳一走,我就去跟縣長呈送了保書。真是緣化好,湊巧保安團長正和縣長說你們的案子。他們兩人都看了保書,說鄉公所這個保書來得正是時候。前段時間一直忙著清剿……那個”他朝彭玉堂望了一眼,馬上將話說得含糊一些,“你們的案子壓著還沒上交。要是交了上去,不講三五年,一年半載的牢獄那是肯定跑不脫。那些事情講不清楚,隻要沾上邊,講你白,越看越白,講你黑呢,越看越黑!”他一臉無可奈何之相。彭玉堂趕緊申辯:“魯會長,治中清清白白,我們麼子都沒講……”魯會長打斷了他的話:“彭大隊長,莫提這些,我一個生意人,不介入政治。”

祿喜老爺一聽,知道事情該怎麼做。輕聲問道:“魯會長,要交多少保金?”魯會長伸出三個手指:“不多,你們三爺子一共才這個數。”祿喜老爺明白,要三千塊銀圓。他覺得這些錢出得太冤,說道:“魯會長,請你再通融通融。”魯會長一臉為難的樣子:“好話替你講了一大籮,這個數,怕是半個也少不下來。折財免災,出了算了。”

祿喜老爺知道多話沒用,不再討價還價。又拱手相求:“魯會長,麻雀都有一個三十夜,今天我們過年,請你再墊句話,放我們三爺子趕回去跟一家人團個年。你約個期限,我保證按期把保金送來。”魯會長一副通情達理的模樣:“老哥,讓你一人先轉去,我去講一聲可能得行。彭大隊長,你就辛苦一趟,送你伯伯轉去,明天及時跟保金送來,讓你這兩個老哥三十夜趕轉去,一家老小團個年。”他望著彭玉堂笑了笑。

彭玉堂連忙給他拱手:“魯會長,我帶了五百塊大洋,先交上。請你好人做到底,多通融下,把伯伯哥哥都放了。”叔侄三人馬上將銀元拿了出來。祿喜老爺父子百感交集,不知說什麼才好。

魯會長滿臉感慨:“彭大隊長真是仗義疏財!我鬥膽作主,祿喜老哥和二位賢侄,你們都回家過年去。要抓要殺,我魯某認了!但明天無論如何要跟剩下的保金送來。有請!”他躬身請祿喜老爺父子出去。出了監獄,魯會長神神秘秘把祿喜老爺拉到一邊,在他耳旁輕聲暗示道:“老哥子,彭治華那人你要多防他一點。”祿喜老爺點著頭,心中一下明白了。

彭玉堂沒把塾塾家發生的事情,告訴給祿喜老爺父子,以免他們擔心。他請祿喜老爺父子三人在街上吃了點東西後,與他們分了手,帶著二老三老又匆忙上了路,前往來鳳大河壩接銀芝阿媽和塾塾去了。

叔侄三人來到大河壩,才知道塾塾和母親早已離開。英雄相惜,向民安司令留他們叔侄三人住了一宿。第二天上午,叔侄三人返回來鳳,來到了鹽街。商家過年,關門業歇。街上冷冷清清。這時,塾塾舅娘匆忙地從小路上進了鹽街。彭玉堂笑迎上去:“老人家,請問一下,勞車河銀芝阿媽有個兄弟住在土堡麼子地方,你曉得不?”舅娘聽他一口湘西音,驚喜道:“大哥,你們是來接她兩娘母的啊?哎呀,我是她舅娘,也在找她們,不曉得她兩娘母上哪裏去了。”

正好,補鍋匠匆匆忙忙地從佛潭回來了。舅娘眼睛一亮:“我們去問下八字先生,看他看見她們兩娘母沒有。”彭玉堂叔侄三人跟著她朝補鍋匠走去。舅娘大聲問道:“師傅,我問一下,你看到那天夜裏,找你算八字那個妹妹沒有?我是她舅娘。這幾個哥哥接她兩娘母轉去。”

補鍋匠認識塾塾舅娘,連忙搖手輕聲道:“小聲點。幾位兄弟,快跟我走!”他對彭玉堂叔侄三人使了個眼色,轉身就走。

出了鹽街,彭玉堂問道:“師傅貴姓?”補鍋匠忙著趕路,沒有回頭。應道:“免貴姓冉,名華盛。請問幾個兄弟尊姓大名。”彭玉堂說:“在下永順司城彭玉堂。這兩個是我侄兒。”冉華盛驚喜地轉過頭:“哎呀!你就是司城彭玉堂,外號彭叫驢子呀?幸會!轉來請你們叔侄三人到小店逮酒。”他加快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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