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秦婆婆軍營告狀 張老怪司城完婚2(3 / 3)

秦婆婆歎息一聲:“自古玩刀,刀上死,玩槍,槍上亡。你阿爸當年跟賀龍搞好大的場合呀,賀龍一走他就被保長治謀了。那年,劉家寨十家九家遭殺,血流成河。老老,當兵不是場合,地買了,有了根,還是種地好。”張老怪應道:“好。等把東洋鬼子趕走了就回家種地。”秦婆婆放了心:“那就好。不早了,你們早點去睡。”

張老怪站起身,對嶽母說:“師部茅房多的是大糞,明天我挑些糞倒苞穀。”秦婆婆笑了:“正冒紅胡子,缺的就是肥。上了糞,那今年的苞穀到時要像水牛角呀。”卡普扯了扯張老怪的衣服,兩人低頭走進了茅草棚裏的新人房。

第二天一早,卡普一家三口便上了坡。張老怪借來兩挑頭號大糞桶,先挑一擔放在地裏,轉身又去挑另外一挑。卡普母女一人負責潑糞,一人負責給苞穀培土,工效很快,半天功夫,就把一大塊苞穀培管完畢。

下午,張老怪帶著卡普上山去燒草木灰,準備種冬洋芋做肥料。進了林子,張老怪說:“花花,你坐到歇下氣,我一個人鏟就夠了。”卡普很幸福,也很心痛丈夫,溫順地朝他一笑:“我兩個一起做,快些。阿可,你莫慣適我。和你到一路,花花我好快活。”她手持鋤頭唰唰地鏟起了枯枝落葉。裸露的地皮散發出縷縷清香。隨著勞動的節奏,卡普的兩個奶子有節奏的聳動著。張老怪停止住勞作,眼睛瞪著卡普那對跳舞一般的奶子,想起了兩人昨晚上的房事,覺得卡普沒有破身,肯定還是一個黃花女。很想問一問,幾次話到嘴邊,就是問不出口,怕傷了卡普。卡普抬起頭來,見張老怪那副眼神,心裏一顫,麵龐紅得像生蛋母雞的冠子,無頭無腦地冒出一句話:“那個砍老腦的灑了我一肚皮的水。你跟他不同。”張老怪瞪大了雙眼,急切地問她:“和我是不是惡癢惡痛又新鮮快活?”卡普點著頭。張老怪追問道:“他是不是沒搞進去?”卡普又點了點頭。張老怪扔掉鋤頭,像醉酒佬一般手舞足蹈起來。一把摟住卡普:“花花花花,你是我的整(讀艮)婆娘!”他將卡普放倒在幹淨的裸地上。卡普豐滿的身子顫抖不已,她無力地哼著:“醜……陽天白日……”兩人像一對交尾的大蛇,緊緊地纏繞在一起。

他們收工回家路過四財主家時,張老怪叫卡普在門口等一下,他一人進了四財主家。不會兒,他手裏拿著一張紙走了出來。四財主禮恭畢敬地跟在後麵送他,見到卡普還親熱地叫了聲“卡普妹妹”。卡普的心裏生起前所未有的自豪之感。張老怪把那張紙交給她:“花花,這是憑證。那塊荒地是我們的了。”

卡普嘿嘿地笑著,拿著憑證就往家裏跑。她一口氣跑到院子裏,大聲叫道:“阿業,快出來,我們有根了!”秦婆婆聞聲從茅棚裏跑了出來。看著卡普手中的憑證,禁不住喜淚長流:“花花,二天你對阿可要百依百順。有根了,我們好日子來了……”卡普淚光閃閃,一個勁地點著頭。

張老怪走進院子,笑道:“阿業,你老人家炒的麼,這麼香呀?”秦婆婆一邊擦眼睛,一邊笑道:“我下午到河裏撮了點蝦米。老老愛吃,爬沙湖少海呀。阿業我明天去多撮些來。”卡普爭著去:“交秋了,爬沙湖的水涼得很。我晚上跟阿可去。阿可,好不好?”她笑望張老怪。張老怪滿臉笑容:“你啷門安排都要得。”

晚上,皓月當空,卡普和張老怪踏著月光,恩恩愛愛地前往爬沙湖去撮蝦米。天上有牛郎織女,地上有老怪卡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