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第八十四章 他帶著我回家卻讓我遍體鱗傷(1 / 2)

我相信,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遇到絕路從此一蹶不振萎靡不醒,就好像我,在經曆了這麼多的大起大落和磨難之後,我仍然沒有對愛情死心,因為我幸運,我有簡誠。

我感覺自己是個特別奇怪的女人,我在兜兜轉轉之後才發現,這個世上最適合我最愛我的男人,還是他,即使我背叛過他,給他戴了一頂天大的綠帽子,他還是逃不過我的魔爪,陪我一起同生共死。

我和他再次見麵的時候,已經是六月份了,北京城的陽光特別明媚,還沒到特別熱的時候,所以我承受得住,我自從懷孕身材一點都沒變形,大概因為我的好身材是天生的吧,和現在的娛樂界明星一樣,都是那種不易吸收營養的體質,所以我還是八十多斤,但是我已經懷孕三個多月了。

簡誠來找我的時候,我正在謝樂樂的陪伴下在女子醫院剛剛做完流產,我選擇的無痛,可是隻有做過的女孩才明白,這所謂的介紹真他媽坑爹,連北京首都這種科技發達的地方都胡說八道,我甚至都不敢想象別的城市是否會在手術台上活生生的要了女孩的命。

我齜牙咧嘴的在謝樂樂的攙扶下從手術室裏走出來,我其實就是用腳底一點一點的磨蹭,我根本邁不開腳,兩條腿稍微分開一點就疼得我撕心裂肺的,這流產手術真不是一般女孩做得了的,能活活把人扒下一層皮一樣。

於是接下來我就在淚眼朦朧中看到了飛奔進來的簡誠,他氣喘籲籲的站在我麵前,在我以為他也許要扇我一巴掌嫌罵我下賤肮髒的時候,他出乎我意料的隻是抿唇不語,陰沉著一張臉,把他帶著的外套裹在我身上,我覺得熱,有點抗拒,他就更加霸道用力的握住我的身子,很柔軟很纖細,在他手裏更是那麼羸弱。

謝樂樂緊緊拉著我的手,小聲告訴我,簡誠問了大夫,做了這種手術的女孩和坐月子一樣,不能受風,必須要裹嚴實了,再熱也得忍著,不然身子就會落下病根。

我一言不發的看著簡誠,又扭頭看了一眼謝樂樂,“你告訴他的?”

謝樂樂愣了一下,啜啜喏喏的,“對不起安然,我當初做手術出來的時候,我也以為我自己能行,可我還是特別害怕特別難受,跟死裏逃生之後又被放在生死邊緣一樣,恐懼,怯弱,仿佛我還不如死了痛快一樣,我知道這種感覺,所以我不想讓你一個人承受。”

我拚命搖頭,眼淚忍不住就要掉下來,“有你陪我就夠了,你叫他來幹什麼!”

我怒吼著,渾身的毛孔都好像舒展開要殺人一樣瘋狂,謝樂樂被我嚇得身子抖了一下,然後我就看見了簡誠那張更加深沉的麵孔,“你嚷什麼?你自己做的好事,還怪人家?我是外人麼,我來錯了麼?”

這是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雖然霸道顯露無遺,可是讓我覺得特別溫暖,窩心的溫暖,我終於克製不了的哇一聲哭了出來,好像我二十年的委屈都在此時此刻盡情釋放了一樣,我死死攥著簡誠的胳膊,他稍稍一用力,我就落入了他的懷抱,那一刻我仿佛看見了我新的希望,還有謝樂樂對我羨慕不已的目光。

曾經,就在前不久,她獨自一個人來這兒,孩子的父親都找不到,她那個時候的滋味兒我都不敢想,但是我卻慶幸,我簡安然何德何能,能在最無助恐慌的時候,有謝樂樂陪著我,還有簡誠,那個始終對我不離不棄疼愛嗬護卻被我遺忘在角落的簡誠。

他帶給了我新生,可以這麼說,給了我一個全心的簡安然,讓我把過去做的噩夢一點一點忘記釋懷,再給我一個新的美夢。

我做了簡誠的女人,半個月之後的他租住的公寓,二十七平米,一張床一盞燈,一個櫃子還有電視和梳妝台,這是他為我租的,他說要給我一個家的感覺,我也是第一次覺得,這座我眼裏冷漠自私的城市,還是有它的溫情。

那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以致於當我現在身處天津濱海這個飛速發展讓人咂舌的地方,我看著窗戶外從天空展翅翱翔尋找自由的飛機,想著那個男人帶給我的傷和簡誠帶給我的愛,我在鍵盤上飛速的敲擊著這一行行字,我對過往的敘述,對未來的憧憬,對簡誠的懷念,對那場支離破碎的夢和跌宕起伏的人生最真誠的告白。

我想過,如果不是因為我走錯了路跟了鄭雪斌那個道貌岸然的混蛋,我也許和簡誠能夠修成正果,能夠有一個屬於我們的在北京最溫馨的家,不大不小,不奢華不簡單,他為了我奔波,為了我努力,我為了他爭取做一個賢妻良母,一個真正的能夠完全屬於一個男人的女人。

可惜歲月跟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一步錯步步錯,這是我對我的青春最殘酷的終結。

我們一起住了一個月,然後簡誠在某一天實習回來忽然抱住我,對我說,“跟我回家吧,讓我爸媽見見你,我已經把電話打過去了,他們同意了。”

我愕然,回頭看著他的臉,一張真摯沒有絲毫遮掩和秘密的臉,我忍不住落下一個吻,在他的唇角,他的唇長得很好看,不大也不厚,我聽說過薄唇的男人很薄情,沒有厚唇的男人重情重義,可是我不信,因為簡誠就是個例外,他的唇像漫畫裏的王子那樣,最恰到好處的弧度,最完美的唇形,我每次深夜和那張唇纏綿的時候,都會覺得發自內心的沉淪下去,每個早晨我看見他帶著淺笑的醒來,沐浴在最明媚的陽光照耀下,一室溫馨旖旎,這就是我沉醉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