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一吹,墨媂的凜然一笑,仿佛能帶來雪天,說道:“好了,廢話不多說,把她們殺掉。”
朱妤等人嚇了一跳,不禁退後了幾步,守在洞口。穀梁夢四人未走三步,忽聽洞內一聲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除了該死的師父,還有人能打贏你。什麼妖魔鬼怪,黑暗地獄的,不要太囂張,我這為你們送葬。”
眾人為之一震,但覺天氣冷冽,茉莉香氣氤氳,少許,見一個身穿紅色霓裳,生的“細骨玲瓏,清雯寧默”的女子撐著紅傘緩緩走出。
朱妤驚駭道:“你……你……還活著?”
綰晴道:“不然,你怎麼會‘神遁’?”
朱妤道:“這不一樣,你不是被紫發仙子打成了玉璧嗎?怎麼能出入自由?”四娟看呆了,被她冷豔的氣質所折服,而婼苒則喜出望外,激動的說道:“綰晴姐姐,你怎麼不救白岈哥哥?”
綰晴冷瞥了一眼,婼苒忙即捂住嘴巴退在一旁。綰晴於心思道:“是她變成奈九姮娥的樣子拐走白岈嗎?”原來她雖為白岈的玉璧,卻對白岈所聞所見一清二楚。繼而凜然道:“去死吧,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墨媂一怔,綰晴忽地拔刀飛馳而去,但見飛花陣陣,瞬間挪移,手起刀落一下斬了下去。墨媂忙即將“涅伶花”幻化為唐刀,格擋身前,輕易的架住了綰晴的唐刀。兩刀相抵,真氣散射,直把穀梁夢四人震開。
綰晴冷不言語,疾疾攻勢如風而起,忽一處飛花翩躚,綰晴消失;忽一處飛花翩躚,簇成人兒,綰晴現身;原是她瞬間轉至墨媂身後,一招洗魂術橫掃斬擊。墨媂不慌不忙,一招“無極仙遁”使出,漂移數步,自然優美,乃是“涴花劍遁”中的神奇身法。
墨媂持刀懸浮於空,黑色霓裳、黑色秀發隨風而舞,黑色的眸子凜然幽幽,恍惚能洞悉一切,讓人一見便如墜黑暗之中。淺淺微笑道:“素問‘劍紅傘’大名,不想你我會有今日一戰,不過你的出現讓我很是困惑不已。”
綰晴道:“放心,我並沒有自由,強行突破,一解心頭之恨,不過破解師父的鬼把戲是遲早的事。既然黑色彼岸花盛開,血色茉莉也不能示弱。”
墨媂又笑道:“強行突破?那豈不是出來送死?我很想知道,白岈醒來後看到自己的玉璧消失後會是個什麼樣子。你說會不會發狂入魔呢?”話音甫畢,唐刀一斬,平凡一招卻如結印施法般威力無窮。
劍遁·幽冥式。
打出的刀氣形若鬼之利爪,如箭矢一般射將而去,讓人防不勝防,唯有躲閃,毫無格擋之念。
誰知綰晴偏生駕馭紅傘格擋,將其反彈,還施於敵。墨媂驚怪之下,左手一揮,以黑色火焰將其抹消,哼笑道:“九刀龍切傘,我就不信能勝過我的‘涅伶花’!”她揮刀於空中書寫黑暗文字,字如畫,形若獸,霎時一隻黑色鳳凰向綰晴凶狠衝去。
綰晴兩腳向左邁一步,接著又兩腳向右邁一步,寸土挪移,如影疊加於身,刀法緩如太極,柔美如仙,順勢一斬,那刀氣紅豔若火,炎炎成鳳,乃是其口中的“火葬”。
其火乃太陽真火,天罡正氣,克魔誅邪,瞬間將墨媂的黑火撲滅,依然勢道不減,如烈火隕石般衝向墨媂。墨媂未料到自己的“劍遁·暗鳳式”會被克製,措施躲閃良機,忙即運足真氣,唐刀一揚,使了招“玄土式”,隻見一根擎天石柱破土而出,正中襲來的“火鳳”,將其打散,免受傷害。
綰晴見墨媂借助黑暗文字施展陰陽玄法,便知她不損真氣,因為書寫黑暗文字用的是“涅伶花”。自己必須逼迫她施展自身真氣,否則必將被她拖垮,累也會累死。加由自己強行突破“姻緣合璧”,時間受限,難以長久支撐,必須盡快把她殺掉,否則不但救不了白岈他們,連自己也會有性命之憂。
念及此處,驀然起刀,以“飛花遁影”的身法飛去,或散成飛花,或合成真身,一分一合,奇妙無窮,仿佛她是花瓣簇成了人兒,巧妙的避開了墨媂的攻擊。
墨媂稱奇不已,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若是被她近身那就是敵暗我明的險境,當下施展“觀音式”,用真氣聚靈成像,造就千手觀音的魔像來為自己護體。
一掌掌偌大的手掌拍將而去,卻僅是拍了陣陣飛花,根本命中不實。隻見綰晴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每一方位必有一招,每招不同,動作快的如同分身群起而功,各展拳腳,眨眼間便將魔像斬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