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節 謎底呢?(2 / 2)

最後一個字,掩埋在他炙熱的唇間,我都忘了躲開,我也不清楚我是忘記了躲開還是有意去迎接,我明明知道這一切是奇怪的,但就是無法抗拒。

他的唇碰到了我的唇,他在顫抖,仿佛被燙到,也仿佛被電到那樣,他的眼睛睜得大大地看著我:“為什麼這麼涼?”

“什麼?”我莫名地。

“為什麼你的唇這麼涼?”他重複了一句,隨即閉上了眼睛,更加狂熱地吻我,我想我已經放棄抵抗了,但是我又聽見了熟悉的高跟鞋的聲音。

這個聲音讓我清醒了,時卉還存在著,我們三個人的關係,我不能讓它變成不可收拾。

我奮力推開他,拉開門,時卉站在門口抱著手臂,差點撞到了她。

“時卉,你又怎麼了?”薄牧野惱怒地喊。

“我什麼都沒怎麼,你看見了,門是她自己拉開的。”

“小卉!”他無力地喊。

我站在時卉的麵前:“請讓讓。”

她很合作的側開身子,從來沒有這麼合作過。

我從時卉麵前擦過去,向走廊那頭走去。

我聽到從我的身後傳來他們的爭執聲。

“你讓開!”

“會有人送她回去,你不必擔心,醫院裏有醫生有護士還有特護,還有你派過去的眼線二十四小時看著她,她不會有事!”

“就算有幾百個人幾千個人在她身邊,那也不是我!”

“薄牧野!”時卉忍耐的聲音:“已經演了這麼久了,已經忍了這麼久了,你怎麼不能再忍忍?”

“她快死了!如果我不好好照顧她,她會死的!”

“高血壓不是絕症,不會死的!”

“妊娠高血壓生產時會有很大的風險的,我要看著她,一直到她生產!”

“薄牧野,你這樣會功虧一潰的,你知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我們?你知不知道何歡伊像條瘋狗一樣,還有他的爸爸,何歡伊想得到你,而她爸爸卻想毀掉你?”

“我不管!”

“我沒想到你薄牧野也會有這麼不理智的時候。”

我的腳步漸漸慢下來,他們的爭吵成功地讓我對謎底非常好奇,我急切地想知道時卉說的那個演字到底什麼意思。

薄牧野堅定的聲音:“理智?看到她,我就沒辦法理智。”

“小野,你完蛋了,你忍了這麼多天,全都白費了!”

“白費了就白費了!”

有人向我跑過來,一隻手緊緊地扣住我的手腕:“陳妃,跟我進來,你要聽我說嗎?”

是的,我要聽他說,我想知道真正的答案,我不想再這樣稀裏糊塗地下去。

我乖乖地跟著他回到了房間裏。

我,薄牧野,時卉,圍坐在一個圓形的茶幾邊,我靠在貴妃椅上,薄牧野把我的腳放在椅子前的軟凳上,又在我手裏放了一杯糙米茶。

最後他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來,時卉斜著眼睛看著他做這一切:“伺候好了?可以開始了?”

在糙米茶徐徐上升的熱氣和香味中,薄牧野開口了。

“我們結婚一個月時,我父親被秘密批捕了。”

這件事情我知道,我等著他說下去。

“我們通過很多人一起協查,才知道我父親是被陷害的,這其中牽扯的人太多了,關係網也很複雜,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

我看著他,想起了那些天他們在薄家夜以繼日地開會。

“在我們努力了半個月後,我父親被放出來了。”

我驚異地瞪大了眼睛,放出來了嗎,可是我並沒有在薄家看到他啊,而且外界傳的都是薄首長一直被關押著。

薄牧野看出了我的疑惑:“他早就被放出來了,隻不過很隱秘,隻有我們幾個人知道,他一直在錦園裏。”

錦園?不是我發現薄牧野和時卉偷情的地方嗎?

“錦園是小卉的地方,我也不能總是一個人出現在那裏,所以小卉每次陪我一起過去,直到有一天我們發現有人跟蹤偷拍我們,為了不讓他們起疑心,隻能在花園裏上演一出戲。”薄牧野幹涸的聲音,他拿過我手裏的水杯,喝了一大口。

“就是你看到的。”時卉轉向我,捉狹地擠了擠眼睛:“我看到你了,你站在院子外麵,我真佩服你,我要是看見我老公和別的女人擁吻,一定過去撕了他們。”她笑著指指自己的嘴唇:“別以為我們都是變態,看過拍電影麼,知道借位麼?假的!”

假的?假的?親口從他們的嘴裏聽到那一段我至今無法忘掉的一幕,我才想起,我從來沒有問過薄牧野,也沒有問過時卉,我為什麼沒想到,也許這一切是另有內情?

糙米茶繼續散發著清香,在幽幽的燈光中,我看向薄牧野,他目光溫柔,如同糙米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