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炎熱的夏天夜裏,院子裏打牌遊玩的嘈雜人群,那爬山虎覆蓋著的幾乎從不拉開簾子的六層的窗子裏,正在皺巴巴潮乎乎的單子裏狠狠的扭成一團,攪在一起,潔白的皮膚,驚叫聲,喘息聲和肉體的聲音在房間裏彌散開。
平靜下來,一陣翻抽屜的聲音,之後是一陣壓抑的驚叫,男人的笑聲:“含住它們,寶貝”男孩潔白的胴體跪在床上,男人又將一支棒插了進去,一陣疼痛的驚叫。“不太舒服吧,小賤貨?”“這是我給你的一點懲罰,因為你竟然背著爹爹去那個小子做那樣的事……”
“你給我喝的什麼?”美少年冷冷的走到倒下去的男人跟前,“一點點,我的好爹爹,”
樓下的人們依舊在談論著腐敗與謀殺。
“就因為像裏麵的那個人嗎?如果,他是個……殺人犯呢?”
夏樹母親的貓
記憶那隻打著某種邪氣的妖媚的貓,在一個叫剛的小孩子因為丟了鞋子而被父母打得大哭的時候,裏之外的的另一端,一間高大的空蕩蕩的屋子裏,一個隻穿一件薄上衣的男孩蜷在角落裏,白嫩的雙腿從衣服下擺裏露出來,一隻貓在幾米之外和他對視著,驚恐的大眼睛,一聲驚恐的尖叫在陰森的古宅裏響起。
倒轉的記憶,母親吧他送到家去玩,他當天夜裏卻忍不住回來了,漆黑的大門口,驚慌的走到走廊,黑暗中絆倒在什麼東西上,他掙紮起來,感到手掌中黏糊糊的,眼前的深紅色,他驚叫一聲,在空蕩蕩的宅子裏想要逃跑,卻又跑不動,掙紮著,空蕩中回蕩著那種怪異的像呻吟又像歡樂的聲音……
再睜開眼時,看到的是母親那美麗的麵容,那纖細甜香的手指在他臉頰上撫摩“樹,你終於醒了”她溫柔的把他摟在懷裏,輕輕的說:“告訴媽媽,昨晚是怎麼了?”他垂下眼睛,又不知怎麼哭了出來。她親吻他,然後捧起他的臉,那雙美麗的眼睛的深處卻有著讓他顫抖的寒冷:“記住,你昨晚做了一個夢,你明白了嗎?”
之後,一切仿佛都依舊。隻是母親告訴他他一直在外麵的父親出了車禍死了。他記憶裏對父親並不很清晰,父親好像也不喜歡他,所以這個消息他也並沒有很悲傷,然而卻成了一個沒了父親的孩子了,還是有些難受。
後來夏樹長大的過程中,頭腦中常常出現那個他母親對他說是夢的場景裏那個絆他倒的,提起死於車禍的父親,就會有種異樣的聯係。
就在父親死後不久,家中常去一個男人,和母親很是親密,母親讓夏樹叫他,那男人對他很親熱:“是樹嗎?真是—樣的人兒,”他忍不住要用手去撫摸,但夏樹卻對他有一種本能的反感,轉身躲開了。母親笑了起來:“他大概不喜歡陌生的大叔碰他吧,”那男人麵色有些微異,也笑了起來。夏樹發現母親懷裏抱著的那隻貓,那天晚上的場景再次襲來。
剛是一個懸疑小說的寫手,正在寫一個關於謀殺與複仇的故事,這過程中認識了一個叫夏樹的美少年,對他的作品很有些興趣。
深夜裏,兩人又做的筋疲力盡,之後打開了收音機,裏麵放的是一個謀殺故事,一個女人將丈夫殺了之後種種的故事,寂靜的夜裏,“她走著,是一個乞討的小孩子,她心裏十分亂,去,卻發現,她失魂落魄般的跑開了,在一個無人的巷子裏,猶如鬼魂一直尾隨……”信號不很清楚,夏樹貓一般的偎在剛的胸口:“你覺得殺人會不會像是做夢?”不知他為什麼突然這樣問:“也許吧,如果-”“沒什麼的,自言自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