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個字同樣古樸晦澀的字符的突然閃亮登場,把蕭無常的睡意驅除得無影無蹤,神識裏盡是那十八個在識海中不斷反蕩滾動,越轉越快的古老字符。
十八個字符首尾相接,在蕭無常識海裏形成了一個圓圈,奇快奇疾的不斷旋轉著。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碎虛’二字又字識海中浮現了出來,在十八個不斷快速旋轉的字符圍成的圓圈正中間,大放異彩。
出現在圓圈中心處碎虛二字猛然散發出七彩的光芒,和十八個閃亮無比的字符的光芒鏈接在一起,把蕭無常整個識海都映照成了七彩的顏色。
碎虛二字就像有萬匹引力,牽引著不斷旋轉的十八個字符越轉越急,越轉越近。
突然,十八個字符光芒更加大盛,如同天外飛星一般,同時向著中間處的碎虛二字撞擊了過去。
十八個古老字符和碎虛二字猛烈地相撞在了一起,在蕭無常識海中爆炸了開來,巨大的衝擊波幾乎把識海震碎,神識發出哢哢哢哢的響聲,亂成了一團。
蕭無常連日不間斷損耗著神識,本來已經疲憊不堪,那些字符和碎虛二字突然毫無征兆的在識海裏麵爆炸,他哪裏受得了這巨大衝擊,頓時感到頭痛欲裂,雙手抱著頭在地上痛苦的翻滾。
識海裏的爆炸還在不斷,蕭無常頭越來越痛,蒼白的臉龐肌肉扭成了一條條麻花,鼻子痛哼出粗重急促的大氣,汗水已經把渾身衣物濕透。
爆炸的餘波越發強烈,他感覺自己識海裏的神識,已經被粉碎成了萬萬千千的碎片,神識連身體之外都伸展不出去,頓時如同徹底變成了一個瞎子,不要說神識探查百裏,就連身體外的動靜,神識都再也感覺不到。
他感覺腦袋就像要被爆炸炸碎,巨大的痛苦讓他在地上滾來滾去,青筋畢現的雙手緊緊抓著頭皮,一下下的撞著堅硬地麵,以此來減輕腦袋裏的痛苦。
不知道過了多久,已經用盡了身體裏每一絲力氣的蕭無常停止了滾動,身體不斷抽搐著,識海裏的神識一絲絲的消失殆盡,但那不能忍受的巨大痛楚一點也沒有消失,隨著體內靈力的不斷減少殆盡,從天靈一直到腳尖,身體每一寸血肉肌膚越發痛苦,直至折磨的他徹底昏死了過去。
他的鼻息已經斷盡,再沒有一絲生氣,身體冷冷冰冰,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
這時,深入地底數千丈的洞府之上,十多個金丹期修為的修仙者在附近的空中不斷盤旋,他們的神識毫無顧忌的放到最開,探察著周圍的每一寸空間。
不多時,十多個金丹期修士在地下洞府正上方的空中聚集了起來,他們現出了身形,正是十多日前在兩個狂魔穀金丹初期修士被殺那次山洞出現過的狂魔穀群修。
封黔盯著周圍的天地,對那個手拄拐杖的中年女人道:“茼鑾師姐,你不是說用秘術探測到這附近有一個可疑的修士麼?怎麼沒有發現有其他修士在附近?”
茼鑾對封黔的問話毫不理會,而是緊緊的盯著下麵的山峰。
她已經是金丹後期修為,懂得很多詭異莫名的法術,是狂魔穀這一代門中最厲害的貨色之一,不久前她不惜動用了龐大真元,使出了一道追蹤秘術,探測到玉簡上神識禁製氣息在這附近出現,後來還發現了一個很虛弱,若隱若現的修士靈力氣息,所以才追蹤了過來,她確定那枚玉簡和拿走玉簡的人就在這群山附近。
茼鑾的師父叫金沐,已經擁有元嬰後期修為,就是在狂魔穀的最核心人員圈子裏麵,也具有一言九鼎的分量。
不久前,金沐派弟子秘密送出了三枚玉簡,三枚玉簡都被他用元嬰後期強大神識下了禁製,沒有那道獨一無二的禁製開啟法術,誰也別想知道玉簡裏麵的內容。
而金沐發出的其中一枚玉簡,就在當日被殺的兩個金丹初期狂魔穀門人身上。
茼鑾是金沐最喜歡的弟子之一,金沐的很多事情她都知道,對那玉簡的重要性,她一清二楚。
當日發現兩個師弟被人殺了,身上物品被收刮一空,茼鑾首先想到的是那枚玉簡不能落入他人之手,所以這麼多日來,她一直帶著人尋找著那個殺害師弟的人的下落。
如此多日,自己狂魔穀這方那麼多人,把方圓萬裏之地都搜索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凶手,茼鑾越來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