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從河邊醒來之後,劉和就發現自己無論是力量、速度還是反應都有了明顯的提升,隻是當時疲憊欲死,沒有注意到罷了。
奇怪的是自己的武藝沒有獲得明顯的提高,剛才殺人全靠恐怖的的本能,劉和都差點懷疑自己在一瞬間變了一個人一樣。
想著想著,劉和突然臉色大變,“不好,子龍!”
劉和拔腿就跑,但與平時儒雅的姿勢截然不同,腰身微躬,雙臂下垂,脊梁卻繃得很緊,步跨得很大,步步連環,猶如幻影,遠遠看去,有一種獵豹捕食般四肢著地的感覺,很別扭,卻有一種野性的美感。
事實告訴劉和,他杞人憂天了。
看到眼前的情景,劉和到沒什麼,後來趕到的郝翊看的臉色慘白。
此時河邊到處殘肢斷臂,這顯然裏來的敵人更多,從一地的慘狀可以看出他們找錯了對象。
依稀可以看出,其中有幾人是被人用石頭敲碎了腦袋,腦漿濺得四處都是;有幾人被打斷了四肢,還沒死徹底,身體在一直抽抽,劉和上去一人一劍,削去了腦袋。
還有幾人更慘,直接被劈成了兩半,五髒腹便撒的到處都是,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臭味。
劉和也懶得去收拾。隻是後悔沒給趙雲留一把兵器。
此時趙雲正慵懶的半倚在一塊巨石上,雙眼微閉,臉色卻一片潮紅,顯然身體一直沒好。
從昨夜開始,對趙雲很崇拜郝翊,現在卻變得畏畏縮縮,一副想靠近卻不敢靠近的樣子。
劉和看得有些好笑,自然地摸了摸趙雲的額頭,發現依然很熱,皺著眉頭道,“子龍兄,您感覺身體怎麼樣?”
趙雲沒有回答,猛地睜開雙眼,銳利的目光迸射而出,隻是眼珠上卻布滿了血絲。趙雲有些疑惑,
“長公子,您進入破障期了?”
“什麼長公子!”劉和故作不悅道,“你我患難一場,我都不叫你子龍將軍了,子龍兄還要叫我長公子嗎?”
“是我矯情了。”趙雲為人豁達,不拘小節,很快換了稱呼,“那我就叫你的表字伯衡吧!,對了,不知伯衡什麼時候進入破障期了。”
“什麼破障期?”劉和一頭霧水,趙雲也有些疑惑。
“破障期是對武功的一種劃分,你不應該不知道啊?”
趙雲那裏知道,自從劉和祖上,世祖劉秀的嫡長子劉強,自請去掉太子之位後,便留下祖訓,東海恭王一脈子孫,不得習武,不出封地。雖然祖訓一代代傳下來,有近乎於無了,但族中已多代不習武功,會武功的長輩已經不多。他們也不會讓這些流著漢室宗親的血脈們去學一些武將們才會去學的東西,這既不現實,也無必要。
因為武功再高的武將,在他們的眼裏也隻是一柄利刃,他們要做的是手握利刃的上位者。漢室宗親們不是呆在封地,就是出任地方,從來沒有從軍的,有學武功的機會還不如去學一點治理地方的經驗。所以漢室的後代們往往隻學一些基本騎射武藝,既能用來防身,又能鍛煉自己的身體。
除了現任的陳王劉寵,劉和還真是沒聽說過哪位漢室宗親會什麼武功的。
劉和的前身當然知道武功的存在,隻是他似乎不是很感興趣。作為最正統的漢室宗親,練習騎射以及防身的武藝,是他每日的必須課,這已經花費了他的不少時間。他不可能每天什麼事都不幹,隻是拚命的學習武功,這不現實。
要知道武功的習練可不是一日之功,更不是打打拳,舞舞刀就算了事了,他需要長期的不懈努力,和自虐式的可怕錘煉。其中的痛苦和艱辛,是常人難以體會的。
劉和的前身在束發之前一直跟著老子劉虞四處奔波,還要學習各種詩書禮儀,束發之後便跑去了長安,每天都要陪著天子,根本沒有什麼時間去學習武功。朱禾這小子倒是學過,隻是不知道他到了哪一步。前身不感興趣,也不過問,練武功的等級劃分自然也不清楚。
劉和雖然感興趣,但來到這個時代之後就一直為了生存而奔波勞碌,哪裏還會去關注什麼武功?今天突然知道了這件事情,忍不住熱血沸騰,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連忙追問有關武功一些信息。
哪個熱血兒郎沒懷有過武俠夢啊,雖然武俠中的武功非現實中的武功,依舊讓劉和難以自製。
看到劉和急不可耐的樣子,趙雲微微一笑,耐心的細細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