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在牢中當差多年,耳濡目染之下,什麼事情沒見過!知道盧獄吏這時打定主意將自己當做替罪羊了。
並且,他還知道,唯一的生路就是就跟著盧獄吏,防止他在自己背後下黑手。
於是老周猛吸了一口氣,一咬牙,快速跟了上去,低聲喊道,“盧老大,等等我!”
這時已經離監獄已有三四裏地,安全了,向東而進一個狹窄的夾道。
這些胡同的門麵不大,都是城中的老建築,有些年頭了,並沒有受到城破那晚的暴動的影響,安穩的藏在城池的陰影裏,很不起眼。
這時盧、周二人已經到了一處閭門外。盧獄吏鬱悶的瞥了一眼怎麼都甩不掉的老周,敲了敲門。
門就打開了,到了裏麵,一看就是一處普通院子,裏麵有幾個人接應著,低聲說著:“去廂房裏!”
到了一處廂房,門外掛著兩個燈籠。
這時接應的人已經將盧、周二人帶到了廂房外,對他們囑托到,“快點進去吧,劉大人已經在裏麵久候多時了!”
說話著,伸手將老周攔住,想了想又將他放行,說道,“都進去吧。”
說完,對身後的甲士示意了一眼,命令他們也跟著進去,保護劉大人的安全。
老周聞言大喜,不再猶豫,快不跟上了盧獄吏。盧獄吏雖然有些不願,卻也不敢多話。
廂房裏麵是一間小小的書房,書房有著一個書架,一個書桌,以及一盞油燈。油燈旁是一個靜靜讀書的人。
見到這人,盧獄吏連忙跪下行禮,老周也有樣學樣,“拜見劉大人!“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這時劉大人已經抬起來頭,看麵容,竟然是早已撤出合肥的家族,劉家家主的二弟劉偕!
這時劉大人已經抬起來頭,看麵容,竟然是早已撤出合肥的家族,劉家家主的二弟劉偕!
盧、周二人聽得劉偕問話,知道辦砸了差事,連連叩首請罪。
“大人饒命!不是我等辦事不得力,而是這蔣欽不知好歹,自己不肯走啊!”
“到底是什麼情況,一一道來,不得有絲毫隱瞞!”
劉偕氣定神閑的喝了一口茶,似乎對事情的結果一點都不在意,隻是靜靜的聽著盧、周二人將事情的經過詳細道來。
“你們是說,塗老狸表麵上放棄了,實則還沒死心!好!好!好!如此一來,大事成矣!爾等速速散發謠言,就說劉和要決心處死蔣欽!我倒要看看,這水賊是來還是不來!”
此時的劉偕智珠在握,一點也不像是在其兄劉偕麵前表現出的莽漢形象!
“劉和啊,劉和!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好好的合肥你不用,竟然想在湖邊另建新城,真是自尋死路!如今出了這事,也是天要亡你。我到要看看,你損兵折將之後,袁術還會不會待你如初!”
劉偕此刻的心中充滿的大仇即將得報的快感,劉家九成的家業被劉和一吞而盡,也到他連本帶利,吐出來的時候了。
機關轉動,吱吱作響,書架後麵很快出現一道向下的密道,密道的盡頭,是一個地窖。
這地窖陰森森的,但是真的下去,就會發現,裏麵很不錯,有著三十平方米左右。
“大人,這二人怎麼辦?”
甲士瞥了一眼戰戰兢兢,癱坐在地的盧、周二人。
劉偕厭惡的看了二人一眼,“殺了!”
盧、周二人知道不妙,剛欲求饒,一道雪亮的刀光,已經成為了他們眼睛中最後的映像。
很快,劉偕便帶著幾名親信躲進了地窖,而十幾名死士則分為兩撥兒,一撥兒駐守,一撥兒帶著替身逃跑。
這時,馬蹄聲,在夜空當中悶雷一般的響動,迫近老屋。
老屋一帶立刻變得火把通明,上百名百士兵將勞務附近圍得得水泄不通,而在院子內,已經是砍殺了起來。
很快,十幾具屍首,在小院內到處都是,噴灑的都是鮮血。
不論是逃走的一撥兒,還是駐守的一撥兒,全被一一砍下首級,掛了起來,隻有兩三個人被活捉,拷問了起來。
風吹過,隻見一片頭顱中,盧獄吏的頭顱,搖擺著,他死不暝目,右麵的一個,麵帶驚恐,則是老周的頭顱。
這時,拷問還在繼續,火光當中,就看一個掛甲持刀的大漢佇立場中,,指揮者眾人快速行動,此人正是杜慶。
此時杜慶臉色鐵青,絲毫沒有立下大功欣喜,反焦躁不安的命令道,“主使者一定還在院內,給我仔細的搜!壞了主公的大計,誰也擔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