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狠狠地給劉曄一拳。劉曄哪裏是對方的對手,隻得硬挨了這一拳,揉了揉酸疼的肩膀道,“這不是想給子敬你一個驚喜嗎?再說了,這次我確實是懷著主公的命令的來的!”
魯子敬一時舉著手,都忘記了動作,瞠目道,“你已經出仕劉侍中了?你不會是向讓我也出仕吧?你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祖母還在,此事麵談!除此之外,其他的事情都好說!”
青年身材魁梧,麵容粗獷,一副赳赳武夫的模樣,但他清澈睿智的眼睛卻出賣了他身份——這是一個智慧不下於劉曄的文士。
劉曄無奈的歎了口氣。早知道他不會同意,卻沒想到自己還沒開口,就被他看破了,並且毫不留情的拒絕了。
都說他魯肅是個實在人,他也太“實在”了吧!也不知道給老朋友留點麵子。
沒錯,劉曄眼前的這個青年,就是他的好友——魯肅。
魯肅,字子敬,九江郡人,體貌魁偉,性格豪爽,喜讀書、好騎射。
他出生於一士族家庭,幼年喪父,由祖母撫養長大。
長大後,他眼見朝廷昏庸,官吏腐敗,社會動蕩,常召集鄉裏青少年練兵習武。
身為一家之主的魯肅,不僅不治家事,相反大量施舍錢財,賣出土地,以周濟窮困,結交賢者。為此,深受鄉民擁戴。
等到了戰亂波及道家鄉,他便舉家遷往了東城,附眾不計其數。
到了古城裏,他便開荒種地,引水灌田,整飭兵甲,外出行商。短短幾年,由一個有名的敗家子,迅速成為一方土豪,創造了諾大基業。
他修繕古城,訓練民眾,周濟窮困,結交賢者,不但沒有因為外來戶的關係受到排擠,深受鄉民擁戴。
連袁術都聽說了他的名聲,想要讓他出任東城長,被他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所以對於好友的決絕,劉曄是有心理準備的。
當饒是如此,劉曄心裏還是有些鬱悶。
魯肅也發現了這一點。他這個人雖然直率,心思卻很細膩,於是他一麵派人將劉曄的胞兄劉渙請來,一麵開設酒宴款待對方。隻是絲毫不提出仕的事情。
為了留在家裏,服侍年邁多病的祖母,他也隻能狠下心來絕了好友念頭。
等到酒過三巡,氣氛才活躍起來。可是劉曄一支沒有找到事情的切入點,話題老是被魯肅帶偏。
於是劉曄知道,此事是沒有成功的可能了,隻能先著手完成另一件事情。
劉曄敬了魯肅一杯酒,感謝他對兄長和家人的照顧,然後抽出一份禮單。上麵有黃金百兩,各色綢緞五十匹……
魯肅見之勃然變色,怒問道,“子揚這是何意?”
劉曄聽了失笑,“這不是我的意思,而是主公的心意。難道我還不知道子敬的為人嗎?”
魯肅的臉色這才好看了點,點了點頭道,“劉侍中活民無數,這些禮品我是不能收的。但是此次子揚前來,定是懷著劉侍中的使命,我若是不受,恐怕子揚你連口都不開不了,我反而會壞了劉侍中的大事。”
魯肅與劉曄互為知己,劉曄知道他的為人,他自然也知道對方的為人。
劉曄明知道自己的為人,還是硬是這樣做,肯定是受了劉和的嚴命,於是他也不打算令好友為難。
“也罷,禮物我就收下了。劉侍中有什麼事要我家做的,隻管道來。凡力所能及,義不容辭!”
劉曄知道事情成了,便直接將接糧的事情說了出來。
魯肅聞言哈哈大笑,當即挽著劉曄的手臂走出了廳堂。隻見後院裏佇立著兩個有高有大的圓形大糧倉,每倉都裝有三四千斛米的大米。
魯肅毫不猶豫,立即手指其中一倉,道,“侍中有需,隻管去取!若是人手不夠,我可以遣商隊送過去!”
……
“什麼?他們這是瘋了嗎?這些吃裏爬外的士族,真以為我不敢誅殺他們嗎?”
自從合肥新城築建以來,劉和忙前顧後,一直沒有好好的收拾合肥城內的士族。
因為劉和沒有侵犯的他們的利益,又有重兵的威脅,所以雙方一直相安無事
劉和暫時沒有秋後算賬的打算,他們哪怕想要巴結袁術,也用不著與劉和作對。畢竟士族們在乎的是自身的利益,腦子抽了才找劉和的麻煩。
要知道縣官不如現管,劉和可是合肥之主,隨時可以把大刀砍到他們的脖子上。所以劉和一直沒把他們放在心上。
沒想到他們真的腦袋抽了!
“腦袋既然壞了,那就不要要了!”
見劉和殺氣騰騰,要拿合肥士族們開刀,一支很支持劉和的封旻卻勸阻了他,遞上來一條情報。
劉和目光一掃,當即皺起了眉頭,“張勳竟然出任了淮南郡的典農校尉,怪不得他們突然鬧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