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就在城東的樹林內,陳紀率領一萬大軍靜靜地等待著機會,在他身邊是他手下的大將韓胤和孫策的部將徐逸。
今夜,就是他們能否短時間內拿下廬江的關鍵,故而他的心中充滿了緊張和期待。
陳紀一招手,把韓胤和徐逸叫上來,囑咐二人道,“等會兒,我率一百名弟兄潛入城內,打開東城門,裏應外合,你們可及時率軍殺入,信號就已火箭為證。”
韓胤急道,“怎能讓校尉冒險,不如讓我去吧!”
陳紀搖搖頭,“我知道一條密道,除我之外,任何人不能使用,還是讓我來吧!我們今夜隻是佯攻,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韓胤無奈,隻得答應了,“校尉一定要去,屬下也無法阻攔,屬下一定完成校尉交代的任務。”
陳紀笑著拍了拍兩人的肩膀,意味深長的看了徐逸一眼,徐逸連忙起身表態,“校尉放心,我軍一定不負校尉的信任,一切按照計劃行事。還有,我家主公一定不會忘記您對我軍的幫助!”
陳紀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回頭一招手,低聲喝道,“跟我走!”
一百名早已等候一旁的精銳銳士兵跟著陳紀向西麵奔去。
西麵就是皖縣東城,這裏並不像北城那樣平坦寬敞,這也是陳紀一直沒有從這裏大舉進攻的原因。
隻因這裏小河縱橫,樹林茂盛,地勢更是起伏不平,無法將大型攻城武器運來,在靠近城牆附近則是亂石密布,行走困難,隻有幾條人工辟出的小道。
可就在其中一條人跡罕至的小路上,已經有人在一旁等待了。為首的是一個皮膚白皙的中年人,身邊還跟著幾個護衛。
中年男子看樣子是某家的大戶家的管事,隻是現在他已經沒有了平時的頤氣指使,額頭上冷汗在冬日的寒風中滾滾而下,一副焦躁不安,心驚膽戰的樣子。
“你們東家已經下定決心了嗎?”
一道冷笑從樹林中傳出,隨後從中轉出一個身披重甲,頭戴鐵盔的大將,其人正是聲稱要潛入皖縣城的陳紀。
君子不立於危牆,陳紀當然不會去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險,先前在韓胤、徐逸麵前的一番表現,隻是在裝腔作勢罷了。
他之所以胯下海口,無非是袁軍早就在城中安插了細作,要知道袁術對江淮垂涎可不是一天兩天了。有這些人在,到時候讓他們按令行事就行了。
“啟稟校尉,我們東家說了,我們商行既然受了後將軍的恩惠,自然會知恩圖報。貴軍中安排進城的一百餘名精銳,我們東家已經安排妥當,無人知曉。等到行動時,我們商行也派人會暗中相助的。”
陳紀雙手背在身後,眼中射出森然的冷光,“知道就好,我們袁軍的好處可不是那麼好拿的。發出信號吧,總攻馬上開始!”
隨後陳紀轉過身來,朝著皖縣的方向冷笑道,“郭睿啊,郭睿!任你再是謹慎,再是防備,也想不到,城中的奸細根本不是什麼兩麵三刀的士族,而是地位低下的商賈吧?今天我就給你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
……
東城一直沒有受到敵軍的攻擊,因此防守的人數是最少的,警戒也最鬆懈。但是睡不著的郭睿帶著數十名手下,竟然不知不覺的轉到了東城樓上。
郭睿心事重重,凝視著遠處黑沉沉的樹林,心中充滿了疑惑,難道袁軍會派兵突襲這裏?
隨即他又暗自搖了搖頭,這怎麼可能?東城雖然算不上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但在大型攻城器械施展不開的情況下,也不是那麼好下的,袁軍要往裏麵填多少人命?
就在這時,不遠處有人喝問:“什麼人?口令!”
“固若金湯!”
“我們奉郭都尉之命前來換崗的!”
聲音遠遠傳來,郭睿聽得清清楚楚,他心中不由有些奇怪,自己幾時讓人來換崗了?難道是倒向袁軍的袁軍的士族私兵?可是所有的可以部隊都被監視起來啊?為什麼沒有人向自己的報告?
他快步走上前,見到是一隊百餘人的廬江士兵,正是郡兵的打扮,但這樣偏偏引起郭睿的懷疑。雖然他的心中疑問一個接著一個,但他知道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當即喝令道,“這些人是奸細,還不將他們拿下!”
形勢風雲突變,為首的敵將臉色一變,大喝一聲,長槍迅疾無比地刺向郭睿前胸,口中大喊,“動手!”
這些人都是袁軍安插進來的死士,早就生死置之度外,故而動氣手來毫不猶疑。
而有士兵則取出弓箭,點燃一支火箭,仰頭向空中射去,隻見一支火光明亮的火箭直飛天空,在天空劃出一道明亮的弧線。
城頭上頓時大亂,士兵們大喊著衝向江東士兵,郭睿早有提防,當敵將長槍刺來的瞬間,他連後退幾步,拔刀向對方的鐵槍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