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火光衝天而起,黑煙肆虐彌漫,措不及防的隊伍有頓時混亂起來。
許甘暗叫不好,縱馬疾奔,長槍猛刺,將近旁的柴堆挑落林間,然後抽槍大喝,“所有人不準混亂,集中到我身邊來!”
混亂的士兵稍稍平靜下來,幾十人清理出一塊無火的空地來,迅速結陣。
士兵們紛紛向這邊靠攏,箭矢也在這時停止了,周圍忽然變得異常安靜,就像暴雨來臨的前的瞬間。
忽然,兩邊樹林內爆發出一片喊殺聲,隱藏在樹林內的數百到黑影蜂擁而出,向著立足未穩的隊伍殺來,宛若狼群露出了獠牙……
在護送隊遇伏的同時,幾裏外的曹家堡守衛全都看在了眼裏,天空中濃重的黑煙,使整個曹家堡的氣氛變得緊張了起來。
曹家堡的守衛並不多,但是這些人不是曹家世代培養的死士,就是曹操軍隊中退下來的老兵,皆是精銳。
可是再是精銳,他們也隻是一群隻有匹夫之勇的大頭兵,在上司下達之前,他們也隻會幹站在那裏,為了前方發生變故的原因爭吵著。
這一吵就是一兩個時辰,直至遠處傳來一陣響動,眾人才停了下來,將目光投向城外。
不多時,一支灰不溜秋,滿身血跡的泰山郡兵出現在城外,大約三百餘人,為首一員大將,正是百人將許甘。
“堡上的人聽著,我是百人將許甘,奉應府君之令前來護送曹老太尉前去兗州,速開堡門!”
當值護衛長似乎認識許甘,連忙喊道,“許將軍稍候,我立刻派人去稟報堡中的主事人!
接著有護衛飛奔跑入堡,趕去向曹嵩之子曹德稟報。
而曹德此時正在詢問著外出打探情報的探子,想要獲知城外幾裏外發生的事情。
可惜探子因為人太少,不敢過於靠近,隻知道幾裏外發生了一場大戰,具體情況不知,在交戰雙方分出勝負前撤了回來。
曹德正大罵著手下無能,而就在這時,守堡的護衛趕了過來。
“家主,屬下有事稟報!”
“什麼事?”曹德眉頭一皺,不耐煩的問道。
“郡裏那邊來了一支軍隊,說是護送老家主去兗州。”
曹德一下子坐了起來,“是誰帶兵?來了多少人?”
“是百人將許甘,帶來大約三百餘人。”
“怎麼這麼少人?還隻派了一個百人將過來”
曹德眉頭皺了起來,這應劭身為下屬,也太不會做官了吧?
雖然心中有些不滿和疑惑,但他還是起身出屋,快步來到堡牆上,他看了看堡下,果然是許甘,後麵還跟著三百名士兵,便高聲問道,“許將軍,我家管家何在?”
許甘揮了揮手,當即就有人將曹管家帶了出來,隻不過曹管家一臉血痂汙跡,身上還有刀傷,似乎還受到不小的驚嚇。
“怎麼回事?”曹德的臉色當場冷了下來。
許甘幹笑了一聲道,“曹家主勿怪。剛才我們經過山穀時,不小心遇到了一股毛賊的埋伏。雖然輕鬆打退了對方,曹管家卻因為馬匹失控,卻衝入敵群,受了點外傷和驚嚇。”
此時曹管家似乎恢複了很多,身體漸漸停止了顫抖,尤其是在曹德將目光投過來之後,曹管家反射般的跪伏在地,泣不成聲,“老奴無能,令家主擔憂了!”
曹德這才冷著來拿,勉強抖動了一下臉皮,算作回應,“無妨,外麵大敵壓境,內部蟄伏已久的魑魅魍魎之徒自然會冒出來作亂。不過在護送家父與我回兗州時,希望不要出現這樣的事情。”
“末將明白!”
“很好!”曹德的臉色這才好看了起來,朝左右令道,“開門!”
吊錢吱嘎嘎放下,堡門緩緩開啟。
因為不是城池,堡中的防禦稍微簡陋,沒有甕城,穿過堡門便可直接進入堡中。
許甘注視著堡門開啟,他低聲令道,“進堡!”
他催動戰馬帶著士兵們緩緩進了縣城,曹德已經下了城,在堡門處迎接他,盡管他心中對許幹等人及其上司應劭極其不滿。但是以後還得仰仗對方的護衛,表麵上還是裝出幾分客氣,拱手笑道,“許司馬辛苦了!”
不料許甘突然翻臉,喝令,“給抓起來!”
身邊幾名士兵猛撲上前,將曹德按倒在在地,長刀架在他脖子上。
這個變化太突然,令所有人都措不及防,突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驚呆了,曹德被按在地上大喊,“許甘,你瘋了嗎?”
這時曹家的護衛紛紛執刀持槍,衝上前來,想要救出曹德,迎來的是許甘的一聲冷笑,“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