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瑀似無所覺,開口笑道,“不過總歸要選出一條路來。如今距離秋收也沒有多長時間了,時間已很緊,隻有一兩個月了,我們必須好好思量一番……”
密室裏,陳瑀帶著一票屬下謀劃著未來的種種,外麵臨街的一處偏院裏,一麵色卓爾不凡的青年士子,手捧一卷竹簡埋頭苦讀,聽聞到街外童謠,“淮河泛,巢湖枯,蝗災一起鬼魂哭……”
青年士子皺起了眉頭,“淮河泛,巢湖枯,蝗災一起鬼魂哭?”
他喟然一歎,“末朝戰亂常伴大災,童謠絕非空穴來風,往往極其靈驗,與不知是哪個大才窺到了天機……”
“公子才是大才。”
一旁的書童崇拜地望著自家主人,小心勸道,“陳府君定會看到先生本事,必有重用一天的。”
身側人這樣說,讓這青年士子微微一歎,“要不是被其攜裹出城,我豈會為其效力?隻可惜陳瑀誌大才疏,實在不是值得輔助的對象……”
“既然如此,如今那陳瑀對公子的監視已鬆,您何不悄悄離開海西,何不另投明主?”
“哦?”青年士子饒有興致望她。
書童漲紅了臉,“小人雖然見識淺薄,也聽說過江淮劉府君府君的威名,聽說他求賢若渴,又心係黎民,豈不是比陳瑀之流強了百倍?”
青年士子怔怔起來,“這九江太守劉和的名聲,連你們都知道了?”
“九江!”青年士子目光恍惚,神思不屬,已聽不進外界的聲音了,怔了片刻,突推案而起,“小毅,我們回家!”
“良臣擇主而棲,更何況我們沒有君臣之名?”說完這話,就似一種負擔自身上放了下來,青年一陣輕鬆。
“啊?陳瑀呢?聽說不久前他可是狠狠的收拾了幾個想要逃回九江的士子……”
“哼,我蔣幹若是連一個小小的海西都走不出去,將來又憑什麼走向天下,輔佐明主,爭霸天下!”
蔣幹把兵書一卷,叫書童收拾起來,也不要行囊,從馬廄牽出一匹老馬,就揚天大笑,出門而去。
等陳瑀得知蔣幹逃離海西的消息是,已是第二天的事情,氣得他對手下大發雷霆……
九江郡,壽春城。
九江的郡治在陰陵,但劉和卻偏偏將太守府設在了州治壽春,連州兵都解散了大半,將之編入平難軍中。
如此一來,不但陳瑀這位自封的揚州刺史來不了壽春,恐怕就是劉繇這位真正的揚州刺史也來不來壽春,除非他願意受製於人。
通過這半年來的努力,劉和自信江淮已經徹底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即使劉繇這位刺史來了,也不可能撼動他在江淮的統治。
按理說,他現在最該做的是趁著劉繇還沒有南下揚州赴任的空檔,搶先一步進入江東,搶占更多的地盤,但是徐州的局勢卻不由他不擔心。
他可不敢保證,徐州一定會向曆史上那樣,抵擋住曹操的進攻,成為它抵禦曹操的一道屏障。
隨著思緒的運轉,劉和的臉上時喜時悲,過了好一會,才聽朱禾說著,“公子……”
“哦?”
劉和這才醒悟過來,令人上了茶,“坐吧!”
隨口問道,“灰衣衛有沒有信?”
“有信。”
朱禾回答,“老夫人,程緒一家都會趕過來,老大人麾下的一些門客親信一家也在,連家眷有六百餘人。現在他們已經到了徐州境內,由黑衣衛護衛,必可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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