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謝淩雙腳筆直的站在地上,低聲應許,可小手卻頑固的揪住代君歡的裙擺不肯鬆開一分。
代君歡十分無奈,隻能妥協,“小鬼,今晚我和你一起睡,你先去洗澡。”
“嗯。”謝淩仍舊一動不動。
代君歡不悅的皺了皺眉眉頭,正想出口責備,卻聽謝淩啞著聲,說:“我真的看到,那人的袖扣真的跟大伯的一模一樣。”
“我有說過一句不信你的話?”代君歡站在那,俯視著謝淩,很是高冷。
謝淩猛然抬頭,淚水滿眶,“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我信你,但在沒有任何證據之前你隻能給我忍著,懂?”代君歡厲聲打斷,方才謝淩對謝國良說的話的確有些過了,必須讓謝淩長些記性才好。
謝淩死死盯住代君歡,毫不退讓,“不懂!”
“那你現在就給我跑回你家去,去指著謝國良的鼻子說你知道凶手是誰,等謝國良朝你出手的時候你就懂了。”代君歡懶得解釋,直接甩開了謝淩的手,徑直轉身離開。
謝淩的手定格半空,望著代君歡走後空蕩蕩的房間,強忍淚水的站著。
代君歡走出謝淩的臥室後,隨意在走道上打開了一道房門走了進去,房中的壁燈打開,布局和謝淩的臥室大致一樣,把房門虛掩上後代君歡拿起了更換用的衣物往房間配套的洗手間走去。
簡單沐浴過的代君歡,褪去一身的血紅,膚如凝脂,換上一身香檳色的吊帶真絲睡裙,身子的曲線暴露無遺,墨發因為洗過的原因水珠順流而下,濕了裙子,也濕了地板,水珠在墨發尾端掉落,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嘀嗒,綻放出珠花。
代君歡手裏拿著幹淨的白色浴巾,揉擦著濕潤的墨發,背後是那還來不及散去的水蒸汽,畫麵迷蒙,對著大門的位置幽幽開口,“還沒走?”
“對不起。”謝淩雙手握拳,站在代君歡臥室的門前,把頭低到胸前。
代君歡拿開了揉擦墨發的浴巾,一步一步朝謝淩走去並蹲在謝淩的跟前,與謝淩平視,她的目光一及謝淩柔嫩的小臉,便捕捉到了這孩子與眾不同的堅韌,“小鬼,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最壞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必須學會克製,不能胡來,否則你怎麼讓那群人睜開狗眼看清事實?”
“嗯。”直視代君歡久了,謝淩的雙眼不由自主地流出了眼淚。
代君歡在淚光中看出了謝淩的改變,她不再苦苦壓抑,她開始絢爛和清明,憐她的哀苦,代君歡伸手搭在了謝淩的腦瓜上,溺愛地擺弄,“別哭了,睡覺吧。”
早就疲憊不堪的代君歡不管墨發未幹,不管謝淩願意與否,直接牽著謝淩就躺在大床上昏昏入睡,也不怪她,這一整天下來,代君歡實在是太累了,她必須要好好的休息才能回複狀態迎接新的一天。
當經過一整晚接近昏迷的沉睡,讓代君歡十分的不適應,還好手臂上微弱的刺痛讓代君歡能自己使力睜開了雙眼,入眼還是昨夜的房間,但眼前的有些人確是格外的陌生。
率先發現代君歡醒來的是站在離她最近的尚風青,今天的他與昨日截然不同,一身白色的運動服,十分的清爽幹練,“醒了?”
“嗯,”原本還想不作理會繼續睡回去的代君歡被站在床邊的尚風青一問,便無法得逞的張開幹澀的口,“怎麼回事?”
“今早張婆給我電話,說謝淩怎麼叫喚你也不醒,嚇壞了老幼兩人,一大早就讓我過來看看。”
代君歡皺了皺眉頭,頭部的昏沉讓她難受,“看的怎樣?”
“代小姐,你這最主要的還是過度勞累引發感冒,隻要按規定吃藥和注意休息飲食就會痊愈,另外以後記得不要不把頭發吹幹入睡就好。”那個讓代君歡陌生的男人同樣是一身的休閑,坐在代君歡床邊的一側,輕聲囑咐,力度輕輕得為她輸液。
脈絡傳來的舒適冰冰涼的,讓代君歡的眉頭不再緊繃,身子也在逐漸得放鬆,“我感冒了?難怪那麼想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