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阿爾都塞與《保衛馬克思》的思考
文學評論
作者：楊飛飛
摘 要：症候閱讀法是阿爾都塞在吸收和借鑒結構主義方法論的基礎上提出的一種不同於直接閱讀的閱讀方式，他認為人們對馬克思著作之所以產生不同的理解就是由於閱讀方法的不同，“症候閱讀法”有利於我們準確把握阿爾都塞的思想。本文試從”症候閱讀法“入手，以說明阿爾都塞“認識論斷裂”、“總問題”、“意識形態批判”等三個主題之間的有一種內在聯係，從而發現馬克思的思想存在著理論總問題轉換的過程，以此延伸出“認識論斷裂的問題，闡述了馬克思的思想從意識形態到科學的轉變。
關鍵詞：阿爾都塞；症候閱讀法
二戰後西歐工人運動再次轉入低潮，特別是蘇共“二十大”以後出現的打著“反斯大林主義”旗號的反共反社會主義思潮。阿爾都塞認為這種思潮背後的深層思想基礎是西方馬克思的人本主義哲學，由此他認為馬克思哲學麵臨巨大危機必須起來“保衛馬克思”！
一、“症候閱讀法”
1965年阿爾都塞發表的《保衛馬克思》一書，其真實含義“就是保衛科學”。當時存在著把馬克思主義“人道化”的做法，或者是把馬克思主義作為一種意識形態而不是科學理論。他曾今說過馬克思的著作本身就是科學，而過去，人們卻要我們把科學當作一般的意識形態。阿爾都塞認為導致馬克思主義“人道化”的重要原因之一在於人們對馬克思的著作往往停留在表麵和直接的閱讀，從而忽視了馬克思的思想存在著一種從人道主義向科學理論的深層轉變，並提出了一種不同於“直接閱讀”的“症候閱讀”方法，以此來闡述馬克思的學說的科學性。
阿爾都塞的症候閱讀法帶有明顯的結構主義色彩，他從馬克思主義的立場出發，吸收和借鑒結構主義的方法論思想，以此闡述馬克思主義的科學性。“症候閱讀法”貫穿於阿爾都塞的全部理論之中，其思想通過對馬克思文本的深層閱讀進一步表述出來。阿爾都塞認為人們對於馬克思的不同理解和閱讀方式有關，而閱讀方式的不同又和文本本身的結構特點密切相關。
二、“思想的總問題”
阿爾都塞認為文本的深層結構表現為理論總問題，這一總問題在文本解讀中處於核心地位。阿爾都塞把文本的深層結構定義為 “理論的總問題”，這個觀點是借用他的好朋友雅克.馬丁的”總問題“概念。並指出它並不是總體的思想或思想總體的抽象，而是一種使相關思想得以產生的理論結構，是一種決定思想的特征和本質的問題框架。也就是說理論總問題是一種演繹的方法，以此來確定文本的框架，而文本作者的寫作都要在這個框架內進行。阿爾都塞指出：“為了認識一種思想的發展，必須在思想上同時了解這一思想產生和發展所處的意識形態環境，必須揭示出這一思想的內在整體，即理論總問題”[1]。具體的說，一個思想的每個組成部分並不是孤立的個體，它所包含的各種特定的性質，都是早理論總問題或者說是文本的深層結構所決定和製約的。阿爾都塞在提出這個觀點以後，利用此對馬克思思想的科學性進行了論證。他認為馬克思的哲學思想存在著理論總問題的轉換。在阿爾都塞看來，馬克思的名言“把我們從前的哲學信仰清算一下”就是馬克思思想總問題的轉換的過程。轉換體現在兩個方麵：第一，辯證法總問題的轉換：即矛盾結構的轉換，從黑格爾的“一元決定的矛盾”到馬克思的“多元決定的矛盾”。第二，阿爾都塞認為馬克思不僅在辯證法的總問題上實現了對黑格爾的根本變革，而且也對自己早期的問題框架進行了本質改造，在自己的思想轉變過程中實現了總問題的轉換，即實現了從人道主義的意識形態到科學的轉換，建立起科學的理論體係。
阿爾都塞從理論總問題的視角出發，對馬克思的著作進行閱讀。在《閱讀<；資本論>；》一書中運用症候閱讀法對思想家進行分析，試圖通過文字的邏輯關係以及文字中的沉默、空缺、選擇性疏忽等來發現作者的深層含義，尋找理論的總問題。阿爾都塞指出：“古典著作本身告訴了我們它所沉默的東西：它的沉默就是它特有的話”[2]。
三、“認識論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