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的現象學分析
學術展台
作者：樊晨浩
摘 要：現象學就是以現象為研究對象的學問，現象學中最為核心的則是意向性。意向性作為“意識關於某物的意識”即意識的朝向性。本文通過回憶在意向性中的體現、回憶在感知中的奠基關係、回憶的當下化。可以得到回憶和想象作為感知的直觀行為，共同構成了我們複雜而又多姿多彩世界。
關鍵詞：現象學； 意向性； 回憶；當下化
胡塞爾是現象學的創始人，是20世紀最具有影響力的哲學家之一。現象學其意為意識“顯現學”，是對象在意識中的顯現，現象學則是對於現象的學問研究。胡塞爾通過對觀看、想象、回憶以及判斷四種意向樣態的分析，進而充實意向性。本文將通過四種樣態中的回憶進行探討，了解回憶在現象學意向性中的重要意義。
一、回憶在意向性中的體現
回憶作為當下化的過去形式，表現為當下的被感知，在此時此刻對曾經被給予過的對象的後期反應意識。現象學的口號是“回到事物本身”（go back to things themselves）。現象學是哲學史上具有深遠意義的運動，其根本在於它成功的解決了顯像問題。“現象”最為本質的含義為顯現出來的對象，在傳統西方哲學中隱藏在現象背後或深處的本質就是“事物本身”。
胡塞爾現象學中，在客觀方麵具體表現為在場與缺席形式結構，主觀方麵則表現為充實意向和空虛意向。在場作為充實的意向，而缺席卻呈現為空虛意向。胡塞爾在區別二者時，通過對一個立方體的知覺加以探討。所以我們可以通過對一個立方體在時空上的變化，來看回憶在主、客觀方麵的關係。例如：立方體結構在表述方麵具有主、客觀之別。在客觀方麵，當我們看到一個立方體是，被給予我們的東西是一個混合物，它有在場的一麵也有不在場的一麵共同意向的側麵所組成。因而，我們所看到的立方體不僅有在場的一麵也有缺席的一麵。一切意識的形成都是變現為在場和缺席的混合。缺席的並非不在場而是不顯現，缺席作為時間流來看可以視為過去的缺席、現在的缺席以及將來的缺席，現在的缺席為觀察點。因此，不管是立方體還是想象與回憶，都有特定的時刻。例如：對於立方體的經驗。我們可以圍繞立方體不斷轉動，則會形成不同的視角麵以及側麵，隨著在場的一麵消失，缺席的一麵則以在場的形式被呈現。
在主觀方麵，我的感知、觀看活動，是由充實意向和空虛意向所構成的混合物。因此，我們的活動也將具有充實和空虛之分，在場的部分將會充實我的意向，缺席的部分則會使我的意向空虛。以立方體為例：在場的，被給予我們的為充實意向；缺席的、側現給予我們的為空虛意向。當然，隨著時間、位置等變化空虛意向和充實意向也將發生互變，來充實我們的感知行為，是我們的意向變得充盈。
據以上理論，我們可以做例進行分析：
假設我和同學要去學校看一場籃球比賽。這個看球賽的想法是在我們的交談中被提及，在此之前我們想象了某學院將取得勝利，這個話題直到我們到現場。我們一直缺席體現，因而我們的意向是空虛的。到比賽結束，我們離開籃球場，並且討論回憶起比賽時精彩的瞬間，在此過程中，我們是缺席的狀態，但這種狀態是向回憶呈現的缺席，我們的意向在充實後變成了空虛。
通過對於胡塞爾一個立方體的時間以及位移的變化以及上例，我們可以得出回憶作為當下意識的過去狀態，不是不呈現而是在客觀方麵以缺席的狀態向我們顯現，在主觀方麵則是空虛的意向向我們體現。
二、回憶在感知中的奠基關係
胡塞爾現象學中，知覺成為了一切現象學研究的基礎。知覺作為感知的基礎，繼而可以被想象和記憶，並走向理智活動，從而形成語言和文字。胡塞爾認為，意向體驗的所有類型都與本原性的聯係而相互依賴：某個意識達到了對事實的接近並因此含有事實，它就會從它的事實內涵出發回溯到其他的意向體驗上去；如果沒有其他的意向體驗，這個意識本身是不可能的。所以，一個意識體驗是“奠基於”其他體驗之中。在胡塞爾的意識分析中，奠基關係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胡塞爾看來，直觀行為包含兩種樣態感知和想象，想象卻與回憶和期望相互聯係，形成當下化行為。因而，在感知與回憶的行為中，胡塞爾對二者之間的奠基關係是確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