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不快走的話,這屋子真會被你給整垮。’瞎子邊說邊要從窗口逃走,就發現外頭堵了不少妖,與他在大眼瞪小眼。‘哎呀?’
‘靠!沒義氣啊!’
張小靈不理上頭那人誇張的大喊,直接將吳邪扛在肩上,招呼也不打地就從洞跳到一樓去。
原本想依著吳邪的話,躲在一樓的暗處避過,但外頭繞著的妖,一知道這屋子裏躲了人,全像聞到血的獸一樣聚在屋外,隻是遊走時不小心的輕碰輕撓,整棟木屋就開始震晃,頭頂立刻飄落下大量的塵埃。
‘我覺得我再這待下去,這屋子十成會垮!’吳邪無奈卻也十分肯定的說。
一聽,張小靈便也毫不猶豫的踹開上了橫閂的木門,腳不停歇的跑出去,但剛離開屋子就能感覺到明顯的異樣感。
似乎是屋子被做了手腳,才能隔絕掉外頭的妖怪注視人時所投注的好奇、審視與惡意,而且現在城裏的妖相當多,他還沒全找出位置,就先感覺到從四麵八方集結來的注視。
有幾股強大還帶著明顯惡意的視線,甚至讓張小靈背脊一寒,本能警戒起某幾個方向。
‘小哥,我們得再找個地方躲起來!隨便動手的話,血會引來更多的妖!’
屋內屋外的差異感僅僅隻讓張小靈稍停一秒,下秒他已經奔起來,肩上的吳邪對他來說似無重量般。
‘嗚唔。’原本安份當個行囊的吳邪突然發出痛的嗚咽,一會就聽到吳邪捂著嘴?:‘剛一跑就不小心咬到舌……’
他已不知該怎麼麵對吳邪的衰運,現在看起來就算沒動也會出個一兩件事。
沒動就把舌給咬出血,一動也隻是要為他指個方向,舉起的那條手臂就從屋頂上快速爬探出頭的人頭長蜈蚣給捉住手。
人頭的部份其實是個樣貌妖豔,有著女性的上半身,下半身卻接了一條粗狀又長的蜈蚣身,正拉著吳邪的手往它身上靠。
吳邪被那怪力硬拉上去,可以說直接撲進蜈蚣女的懷中,臉也差點埋進那對柔軟,同時也立刻聞到女妖身上所散發出的腥臭味,強忍下想吐的反感,餘光瞥到下麵的蜈蚣足正喀喀喀的爬動,隨時都有可能往他身上卷。
‘放開。’一聲很冷的命令,在蜈蚣女妖的背後響起,說話的人手正掐著蜈蚣女妖的後頸,暗沉的眼眸盡是沒感情的殺意。
剛因不想扯疼吳邪,也不想讓血濺到吳邪身上,所以他先放開吳邪並翻身到妖怪的身後去,手指摸出妖後頸處的脈動,在妖拚上命扭轉腦袋要咬他前,張小靈毫不猶豫的掐緊,就聽見碎骨的脆響聲,等他鬆手,被他捏斷的腦袋便無力的垂向一邊。
張小靈往下一躍,接住摔下來的吳邪,所有的動作仍是小心翼翼,像在護什麼貴重物,目光確定吳邪身上沒有其他外傷後,才開口問:‘要去哪?’
‘屋子都有先貼上鎮宅的符,所以得——…’吳邪突然一怔,猛回頭往南方看去。
連同張小靈也察覺到四周忽起的異樣變化,因為身邊的氣流與風絲全往南方吹去,也像南方有異樣出現,並有著莫大的吸引力朝四麵八方吸取。
‘先在這待著。’張小靈對吳邪交代一句,自己攀上屋子,一會功夫就攀到高處。
他抬頭一看,天上的黑雲流動的很快,像被吸一樣全往城南的上空聚攏,原散落在城裏的妖獸,也似受到招喚般被吸引,紛紛往城南的方向前去。
但城南那邊有什麼?張小靈從這看不出什麼,在這火光皆滅的城中,城南那邊的土地公廟還亮了燈火,就顯得特別醒目,更讓他有種現在這情況猶如飛蛾撲火般。
因為這樣的異狀他曾見過一次,那是從黑麒麟的記憶裏看見的,是封在這種城底的東西冒出來時,也是這樣強行吸取四方所有的雲氣。
也就是說那些黑氣,現在從城南那地方竄出?
或許是記起黑麒麟對他曾下過的命令,當他一意識到被封印住的犼可能會出來,那刻在他腦子裏的命令就一次比一次清晰,他甚至有黑麒麟就在他耳邊說:殺死犼。
‘小哥,你在上頭看到什麼?’
‘妖全往一個方向去。’
‘看方向應該是城南那……’
吳邪接著的話,他不怎麼專心在聽。吳邪肯定會在意那頭發生的事,會想過去一探究竟,但最糟糕的情況是,如果吳邪又一次被受控製,用他的力量畫人的話……
他不能讓那種事又發生!
‘不行、我還是在意那邊的情況,我們去城南那一趟。’
‘嗯。’他慢了一步,走在吳邪的身後,手抬起便順勢接住往後倒的吳邪,而人就在剛剛已被他敲了後景昏過去。
抱起他往間屋子進去,很快找到個地方把人給藏起來,剛吳邪也說過,這裏的屋子都有先貼符,所以妖才沒有破壞屋子,讓吳邪暫時先待在這應該比較安全。
摸了摸他的睡臉,對他輕聲喃道:‘等我回來。’